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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回到大軍駐扎地,他們定是不會亂說些什么的。”裴時嘉沒有與他細說,但晏承聽了,還是點點頭,裴時嘉拉攏人心的手段比他高明多了,他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這蛇還能吃?”晏承看出裴時嘉是想讓大家都架火烤rou,不禁問道。裴時嘉點頭:“這里能捕捉可食用的活物不多,這蛇雖然尖牙有毒,但除掉蛇首,其他地方的rou還是尚且能入口的。”晏承不禁想,這些日子他們也不知道是如何撐下來的。他想起來自己先前看到的人骨架,吸一口氣開口說:“之前我剛進來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副人骨架……是你的人嗎?”裴時嘉一愣,頓了一下才說:“之前……有些人被困得久了,情緒變得不太好,三三兩兩脫離隊自行找路去了。這片霧林野獸極多,他們怕是落了單遇害了。”晏承聽了登時了然,一旦小隊里出現這樣的情形,剩下這些士兵里定也會亂了心思。后來這些人跟隨著裴時嘉,想來裴時嘉也是想了法子定住他們的。出去撿柴木的人很快回來了,晏承受了傷,無法彎腰俯身,只好在一旁望著。先前灰崽狩獵得來的野兔也交由裴時嘉,等著一同烤熟。這里很難生起烈火,大抵是因為下沉地,霧氣又重。他們聚在一塊,用了好幾個火折子才引燃了柴木堆,火苗一點點燒起來。蛇rou到底不如兔子好吃,裴時嘉給晏承拿過來烤兔子時,那些士兵若有似無地瞥了幾眼,但什么都沒說。晏承倍感壓力,他分一大半給裴時嘉,裴時嘉接下了對他說:“我們吃完就打算繼續尋路,你能再堅持一會嗎?”留在這里愈久只會愈危險,更何況現在晏承受了傷,大家的求生意志也快被消磨,更需要早早尋到出路。“我可以的,吃完就走。”晏承點頭應下,灰崽在的話,多少能多一絲希望能闖出去。吃過烤rou歇了一會,裴時嘉便整隊告訴大家,這一次極有可能可以走出這片地方,讓大家都振作起來。士兵們自然也是信了的,畢竟現在多了一個晏承,讓他們相信,朝廷是沒有放棄他們的。晏承借著裴時嘉的力上了馬,調整好了坐姿,他吹一下口哨,一直乖乖挺直背坐在地上的雪狼當即起立,抖了抖渾身的茸毛,腳步輕快地奔在了最前面。裴時嘉騎著馬在晏承旁側,小心地巡視著周遭的情況,若是再出現毒蛇之屬也好及時應對。戰馬相當寶貴,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寧可餓著也不會宰殺了戰馬分吃。故而眼下大家都能騎著馬繼續前行。身后的士兵是跟著裴時嘉的,裴時嘉和晏承是跟著雪狼,一時間,大家都默默無聲。晏承發覺,灰崽帶著他們走的又是另一條路了。林子里繞來繞去其實景觀相差無幾,眼瞧著天色又要漸漸暗下來,雪狼長嚎一聲,速度慢了下來,它走走停停,晏承遲遲不見下沉地的出口,心里也開始有些慌了。“不知接下來要去往何處。”晏承對裴時嘉說。“我先前也不曾來過這兒。”裴時嘉回道。又是一番走走停停、在晏承感覺自己都要被繞暈了之際,他們終于瞧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那是一大片足足有半人高的雜草。晏承想起,自己先前就是突破了一堵藤蔓綠墻,才漸漸進入這霧林深處。晏承先上前去,這雜草枝節上長滿了小小粒飽滿的黑色果實,在這里生長的多半是有毒的草葉,他沒去摘采,只見雪狼低頭扎入草叢,窸窸窣窣,他們也跟在后面走。獵犬有超凡的嗅覺,王孫貴族家里都有上好高貴的獵犬,每每出獵,必少不了獵犬的嗅尋。晏承想到了什么,望一眼旁邊的裴時嘉,心想著回去之后再與他說。讓眾人頗感意外又慶幸,他們奮力尋了好多天的出口,竟是在一頭大灰狼的帶領下走了出來。接下來,不用雪狼探路,裴時嘉頗為豐厚的戰場經驗讓他循著直覺和地上、樹上等些微的痕跡,判斷出朝廷大軍的駐扎地。裴時嘉在前領著路,眼前出現一條內河,蜿蜒綿長,水不深,堪堪到馬的半腿,約莫有九尺寬,他們淌水而過,水聲引得駐扎營的侍衛趕過來,望見眼熟的裴時嘉裴小將軍,當即去稟告皇上了。他們一行三十幾個人終于順利回歸到大軍之中。此時已經夜深了,這些戰士一回到軍營,大為放松,全都放下了重擔似的,長呼一口氣。晏承的主動來尋他們的事情還不能傳到皇上耳邊,裴時嘉只能委屈晏承,先帶著他到普通侍衛居住的小帳篷里歇著。雪狼是沒法藏的了。晏承想了想說:“你把灰崽帶在身邊,便說是谷里馴服的。這兒沒多少人見過雪狼,灰崽也還記得你,不會出事的。”裴時嘉俯下身,摸了摸灰崽的腦袋,果然不鬧,也沒有朝他低吼。“也好。”裴時嘉點頭,有些擔憂地望一眼晏承,“你的背還疼嗎?我先去面圣,晚些時候回來再給你上藥。”“無事,你趕緊去罷。”晏承終于尋回裴時嘉,現在回到小帳篷里,終于能夠歇息片刻,長舒一口氣了。裴時嘉剛走,晏承就昏昏沉沉,窩在小帳篷里,弓著身子很快就睡著了。但是也沒能睡多久,他就感覺自己渾身癢癢,竟是硬生生把他給癢醒了。晏承睜開眼,感覺自己渾身的肌膚都在發癢,他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小腿、又撓了撓腰側,不僅沒能止癢,反而有一絲生痛。他坐起身來,想要尋些水擦拭擦拭,正巧裴時嘉輕輕掀開了簾帳,帳篷剛好能容下一人還擁擠,裴時嘉沒探進來,他就著黯淡的月光望見里邊晏承坐起來了,出聲喊他:“晏承,你現在感覺如何?會不會……”“癢癢,渾身都癢……”晏承抓了抓手背,難受道。裴時嘉趕緊上前來,他手里拿著一個碧綠的小瓷瓶,當即拔掉瓶塞,倒在手上,要給晏承擦拭。“約莫是我們剛剛出來之時經過的那片雜草叢,那些黑色果實會讓人發癢難耐。”裴時嘉一邊給他擦拭一邊說道,“剛剛面圣之時,我便癢得難受,叫皇上發覺了,喚來隨行的軍醫一問,才知道是何故。”晏承感覺到手背涼絲絲的,了然地“嗯”了一聲,皇上親征,隨行的軍醫都是京城里最好的醫師,備上的藥膏也是極好的。他一頓,問裴時嘉:“那你自己涂藥了嗎?”“呃……皇上體恤,見我身體不適便賜了藥讓我回去好生歇息,我想著,你當時也經過了那片地,肯定也會如我一般……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裴時嘉說完,晏承嘆一口氣,原來他是一拿到藥油就往自己這兒跑的。“等等,你先別給我擦這么多了,也給自己涂涂啊!”晏承的雙手被涼絲絲的藥油覆蓋,好了許多。“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