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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的目的就是尋裴時嘉,同時避開這兩幫人馬,躲開紛爭。他提心吊膽,想著灰崽該不會魯莽地沖進他們的駐扎營里,被亂箭射殺,光是這么想著,晏承心里就一陣生痛。但好在很快,前邊又有動靜,灰崽回來了,晏承長長松一口氣。大概是見晏承遲遲沒有跟上來,它自己又跑回來了。晏承看著自己親手養大的雪狼,又舍不得惱它,只對它說:“那兒不能去,灰崽我們回去。”它也聽懂了似的,不再鬧騰,跟著晏承就走。幸虧這兒不易于高處盯梢,樹木也相當茂密,不然一旦靠得近了,朝廷的人肯定很快就發現他們了。往相反的方向走出一會兒,晏承心想,雪狼似它這么大的時候,胃口該是最好的,這幾天趕路沒能吃好,想來灰崽也是餓極了。它鼻子極靈,聞到柴火和煮食的味道當即就奔過來了。也是,行軍打仗的時候,火頭軍是天還黑蒙蒙之際就開始準備軍隊的早飯。想不到,他們這會兒就離得如此之近了。晏承確認離開朝廷的營地后,才停下來,吹個口哨,這是平日里他和裴時嘉帶它們外出狩獵時的口令,灰崽聽了,望了望晏承,見他沒有離開的跡象,這才奔出去找獵物。他站著,和小赤靠近樹干邊等著灰崽狩獵回來,天漸漸亮起來,但霧依舊太濃,幾乎看不清十步之外的事物。等了許久,太陽似乎都爬到正空了,迷霧之中才跑出熟悉的灰撲撲的身影,晏承定睛看去,灰崽嘴邊還沾著半干的血跡,嘴里叼著一只肥碩的灰毛兔——這是自己吃飽了,還給他帶吃的回來了。只不過現在不如之前,如果隨意架起火堆烤野兔,說不定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了。晏承不敢去冒那個險,只好蹲下來,等著灰崽松口放下兔子好撿起來先放著。它嘴里的兔子“啪”地掉下來,隨之一起落地的還有一小塊褐麻布衫的碎塊,晏承被吸引了視線,撿起來一看,碎塊上有好幾塊暗紅的血跡,這不是裴時嘉的衣裳,但林子中出現的任何蛛絲馬跡晏承都不想放過。他看了一陣,摸了摸灰崽的頭:“灰崽乖,我們回你剛剛狩獵的地兒看看去。”這次再讓它嗅嗅碎布,灰崽終于懂得了晏承的意思,當即就抖了下身子,飛快地往來時的方向去。迷霧之中,晏承騎著馬跟著前方矯健的雪狼急速前行,他直覺,灰崽好像帶著他們繞了條遠路,繞過朝廷的駐扎地,往更南邊靠近昭王領地了。疾馳了約莫半個時辰,晏承還是望不到路的盡頭,在日頭越來越烈時,林子里的霧氣終于散開了。晏承聽著周圍的動靜,望著前方沒有停下,下一刻,他眼睜睜地看著前邊那奔跑的灰崽在原地不見了身影。“??!”晏承疾馳過去,又猛地收緊韁繩,只差一點兒就從上面翻滾下去了——灰崽不是原地消失,而是這林子里,居然忽的有一片下沉地,深深陷了好幾十丈。其實也不是如懸崖峭壁斷層一般,這下沉地有陡坡蔓延以下,放眼望去,這下沉地仿佛就是個不斷噴霧的大盆子,白茫茫一片,宛若山巔望云海。往遠處看,白霧繚繞處還隱約可見有怪石林立,高聳入云,也有千百年的古木拔地而起,密密麻麻。這下沉地并不小,根本就望不到邊際,若是身處其中,根本難以尋得出路,因為這白霧全然是沉入底端,無處可流通。晏承抿唇,心里一顫:說不定,裴時嘉是帶著軍隊誤入了其中?!他沒再猶豫半分,當即策馬俯身沖下去,在陡峭的坡上顛簸著,迎面而來的全是陰冷、沉悶的氣味。光是下坡晏承就走了好一會兒,抵達了下沉地,那可真是頭頂、周身俱是白茫茫一片了。跟著灰崽又走了一陣,晏承見它停下來時也下了馬,上前去一看,大吃一驚,這潮濕烏黑的泥土上,赫然是一具白森森的人骨架!他步子一個不穩,差點兒撲倒。人骨架上還有破破碎碎的麻布衫塊,看來,灰崽叼回來的碎布正是從此處尋的。既然灰崽能在這兒狩獵到野兔,說明這里也是有許多野獸的。這個人說不定正是被其中的豺狼或是野豬吃掉了。晏承心里默念了下,很快起身,他從包裹行囊里再次拿出裴時嘉的衣裳:“灰崽,你再聞聞,記住這個味道,眼下就只有你才能尋得到裴時嘉了。”他揉了揉雪狼的大腦袋,隨即上馬,響亮地吹了下口哨。這一次,灰崽終于領會了晏承的意思,當即低下頭,埋頭使勁尋著。大概是時日有些長了,氣味不可能長久留存著,即便是最敏銳的雪狼也搜尋得困難。晏承在它后面緊緊跟著,走得慢沒關系,眼下灰崽懂了他的意思,總能找到裴時嘉的。起初晏承的注意力全在雪狼身上,不知不覺走出了好久,晏承才驚覺,他太粗心大意了!如果裴時嘉帶著那么多人的軍隊都能迷失在其中,那他怎么能信心滿滿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呢,居然忘記做個標記了。好在意識到得不晚,晏承想了想,抽出了裴時嘉送予他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將他的衣衫一一割成碎塊,每每走出一段路,他就往地上拋幾塊碎布。越深入其間晏承越是心驚,怪不得走不出來,這兒簡直是霧海了,處于其中,再好的判斷力也全然無用了。在這里,前后左右上下都是霧,四周的密林叫人完全分不清哪條路,自己是走過的。“嗷!”灰崽短促地叫了一聲,晏承在后面追了上來,抬眼望去,竟是密密麻麻的一堵綠墻,所有緊密靠近的樹干都被一種綠色的藤蘿死死纏繞住,三三兩兩相連在一起,竟是毫無縫隙,綿延了好多里。往前跑去尋缺口還不如就地開路來得快。“沒事,我來開路。”晏承下馬,抬了長槍出來,當頭劈下去,看上去嫩綠的藤蘿竟是意外的堅硬柔韌,晏承繼續用力,才堪堪劃出一條縫。他想了想,立刻換上匕首,一點點割開,反而更快了。不多時,晏承終于割開了一道大口子,完全可以容下赤馬過去,他自己是彎了腰才進去的。過了這綠墻,晏承心里有裴時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忍著周身還綿延不斷的藤蘿,咬牙橫沖直撞,這才穿過了“厚墻”。到了這兒,灰崽警惕地豎起了渾身的毛發,嘴里也發出危險的低吼,晏承意識到不對勁,很快,他知道這來自背脊和周身的陰涼、不自在是怎么一回事兒了——一條足足有手臂粗的、碧青碧青的大蛇,正盤旋在他身側的樹枝和藤蔓上!“嘶嘶——”血紅的蛇信子吐出來,晏承眼見不妙,一個俯身,伸長了手抓起地上進攻姿勢的雪狼的后頸rou,腳下一踢,小赤當即如箭射跑出去。這蛇張著血盆大口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