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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乖巧點頭,心里想著的是,因為是裴夫人準備的,裴時嘉還舍不得吃,他便先將自己的拿出來與裴時嘉分了。兩人沒有明說,但都不約而同地認定了出門在外要與對方同睡在一頂帳篷之內,又能取暖、又能安心。收拾東西時,晏承一低頭,看見了裴時嘉膝蓋上穿戴著熟悉的東西,那是他親自做了送給裴時嘉的護膝。前幾日忙于趕路,他沒看到,這會兒發現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毛絨絨暖乎乎的護膝送給裴時嘉后,就一直都未曾見到裴時嘉穿戴過。起初,晏承以為是裴時嘉不好意思戴上這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后來,臨行前收拾東西時,他眼看著裴時嘉猶猶豫豫地從柜格里最中央的位置上拿出了那對護膝,這才暗自喜悅——裴時嘉是很珍惜他送的東西的。北邊天黑得極早,裴時嘉下令士兵輪流守衛,暫時未安排到值夜的人便早早歇下了。晏承和裴時嘉兩人同睡一處,冰天雪地里,怎么捂也捂不熱。“我戴著你送與我的護膝,很暖很舒服。”裴時嘉聲音小小,卻清晰地傳進了晏承耳里。“嗯,打完仗回去,我再給你做一對吧。”晏承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口鼻,對著身旁的裴時嘉說,“這對是我第一次縫制,還有些瑕疵。”裴時嘉在被子里悶笑了幾聲,回他說:“好呀。”裴時嘉實在是太困了,晏承聽著他說完不久,很快就睡了過去。晏承聽著他的呼吸聲,雖然自己還因為太過寒冷而瑟瑟發抖睡不著,但有這么一個人在自己身邊,是真切的,是溫暖的,他就覺得很安心了。抖著抖著,晏承也漸漸入睡,一夜無夢。第34章抵達翌日清晨,眾人動作麻利地起身收拾東西,繼續上路。天上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雪,行進的困難超出想象。只走了大半天,先行的探子奔回來,報告說:“裴小將軍,前方八里之外,發現了守邊戰士的蹤跡。”裴時嘉得了消息,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他們本該在幾百里之外的地界,怎么這會兒出現在不遠處……”晏承聽著,心下蹦出一個想法:北方的入侵者太過強大,硬生生將駐守在邊界的士兵驅趕恐嚇著到了這兒。那原本堅厚的城墻、護國的長廊恐怕都會被占領了。“全軍聽令,疾行五里,后面全部跟上!”裴時嘉自然也能想到。其實也難怪,皇城得到入侵的消息已經是幾日之后,裴時嘉帶著軍隊到北方又需要好幾日,這樣一來,冰山雪原上孤獨無援、駐守邊界的士兵不退后便難逃一死。眾人的心變得沉重,又迫不及待想要沖到前線,與那些異人們決一死戰。多日來的寒冷并沒有麻木減緩他們的行動。裴時嘉率先奔在最前面,領著五萬多人的浩蕩大軍,烏泱泱涌流進銀裝素裹的大地上,直奔邊界。他們心里有了明確的目標,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昂揚奔前。不多時,一行人與逃過來的戍邊將士匯合。這些出逃的戍邊士兵大約有千來人,他們望見烏泱泱的大軍,先是一驚,再細細看來人并沒有敵意,猜到是大齊朝廷派來了援兵,俱是松了一口氣。裴時嘉與晏承上前去,這些戍邊將士常年在冰天雪地里活動,他們此刻臉色蒼白,騎著馬、裹著毛絨的棉衣,身上并沒有帶多少東西,看來是逃得匆匆忙忙。“吾乃大齊派北主將裴時嘉,陛下令我帶軍前來支援汝等。”裴時嘉在馬上朝他們喊一聲,簡述了自己的身份,便直接切入正題,“可是那些異人突破了重圍,讓你們不得已舍棄了駐地,四處逃亡?”那先行的是個高鼻梁、濃眉大眼的男子,看起來像是將領之屬,他喘著大氣,憤怒又后怕地說:“他們、他們都是怪物……他們把我們的弟兄們都吃了!”晏承和裴時嘉聽了俱是一怔,裴時嘉身后的士兵們也都發出了一陣躁動的聲音。他們只捕風捉影地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是入侵者來勢洶洶,并沒有人與他們說,這些怪人們居然還吃人。晏承倒是對他們所說的清楚得多,這些冰天雪地里土生土長的異人,是因為在茫茫冰山雪原上實在找不到吃食,便提了鋒利的石矛刺殺大齊邊境上的戍邊士兵,拖走他們的rou身,瓜分而食,殘忍至極。戍邊的將士雖然苦寒,但是他們的身后還有地大物博的大齊,還有每月按時領受的俸祿,能夠有吃有喝,不至于飽一頓、餓一頓,要為生存溫飽苦苦掙扎。而那些入侵的異人們不同,他們在茫茫大地上找不到食物,就只能活活餓死,下不了手吃食自己的族人,他們就只能南下來掠殺其他族群的子民了。這樣沒有顧慮的入侵者最可怕,因為他們的血腥殺戮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別人不死,他們便亡。裴時嘉心中大慟,凝眉沉聲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管它是人是鬼,殘害我們的弟兄,踐踏我們的土地,我們這就殺回去!”說著,便讓那逃脫出來的一行人稍作休息,他繼續領著兵,往前奔去。那些原先戍邊的士兵見朝廷派了援兵過來,也紛紛掉轉頭,回去或引路、或協助。“他們這會應該侵占了我們的邊界。”空曠的雪原上晏承的聲音幾乎被馬蹄聲掩蓋,“既然吃了我們的人,他們會饑餓,有意識,多半是北方雪國的一族人,可能只是我們從未發現過。”裴時嘉聽了也點頭認同。“散落在如此天寒地凍的冰山雪原的異人應該不多,不過能夠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大多是強悍可怖的人。”更何況,如果族人多,這兒的食物根本供應不足,也只能活活餓死。如果他們有那個實力,興許也早早南下攻打大齊了。裴時嘉領著軍隊很快就到了邊界的大本營。此時,北風呼嘯,夾帶著雪花直直往臉上撲,一眼望去,仿佛天下只有黑白兩色,遠遠地,軍營的大旗孤零零地飄揚在冷風中,已經無人在的石屋冰窟更是凄涼寂靜。晏承在馬背上,定睛望去,這兒的屋子都是石頭砌成的,烏黑的墻身,雪白的屋頂,一排排連綿不絕。在此處建造的石屋墻壁都極厚,窗戶也開得極小,這樣才能防風擋雪。“看來他們并沒有侵占這兒。”裴時嘉派出去的探子將周遭都尋了一遍,全然沒有看見其他人活動的痕跡。“所有人都有,下馬整裝休息。”裴時嘉讓他們疾行過來,這會兒遇不上敵人,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出手進攻。他們的人太多了,也不知一時半會兒能不能收拾出地方歇著。“裴小將軍,外墻那處有許多屋子可住,大伙兒可以到那邊歇息。”剛剛他們遇上的那位戍邊將領丘啟走出來,對他說道。他年紀也不小,約莫三十來歲,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