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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經大暗,只一戶戶人家的燭火傳照出來。裴時嘉手下的三個精兵得了令,先疾馳進村尋找歇腳的地方了。他們浩浩蕩蕩抵達時,先行兵已經打理好一切了。這是村子里唯一的客棧,客棧不大,他們人太多,士兵們住的都是大通鋪,剩下白容真一屋,裴時嘉與晏承一屋,吾驕住的是最大最好那一間。一行人白日趕路,此刻隨意吃了點面食就回屋歇下了。晏承看了看客棧大床上的被褥,暗自想:還不如軍營石窟裴時嘉屋里舒適。這被子看起來也不保暖,今晚他們二人可有得冷了。果然,晏承躺了好一陣,感覺四處來風,這被子又薄又透,他在被窩下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裴時嘉還是與他同睡一張床,這一抖動就叫他發現了。“很冷?”裴時嘉邊說著邊挪動身體湊過來,伸手往下抓起晏承的手,果然冷冰冰的。“有、有點兒。”晏承出口的聲音都仿佛打了幾個冷顫。裴時嘉沒有猶豫,就又伸手,穿過晏承的腰腹,按在他的后背,將他整個人都往他的胸懷里抱了抱。晏承的鼻尖幾乎要貼上裴時嘉的嘴唇,他呆住,裴時嘉這會兒也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親昵了,不過還是沒有松開扣住晏承身體的手。晏承一抬眼,裴時嘉說話的熱氣都輕輕吹在了他臉上:“你往我這邊躺,我抱著你睡,暖一些。”熱乎乎的,癢癢的。被人形火爐緊緊擁抱著的晏承忍著笑意,輕輕用鼻音“嗯”了一聲。前幾日他還想要給裴時嘉暖手、暖腳,不想眼下卻是裴時嘉給他暖意了。又滿足又愉悅。晏承心想,吹熄了燭火反正他也看不見,干脆就很放縱地高高揚起了嘴角,無聲笑得燦爛。第19章豐安到底是少有經歷長途跋涉,晏承第二日就睡過頭了。他還留戀著昨夜裴時嘉溫暖的懷抱,笑了笑,利落地起身穿衣裳下樓。這段日子也無需像在軍營中起早晨練,不過長久的堅持讓裴時嘉還是早早醒來了。等到晏承下來時,他已經打完一套拳。眾人用過早飯又啟程繼續行進。因著吾驕的馬車不能疾馳,裴時嘉還特意吩咐了自己的精兵放緩了向著京城行進。晏承駕著小赤,眼見著四周從起初的黃土高山、石林峭壁變成一處處的村落,再往前走,就見到了熟悉的肥沃土地,濃綠的群山取代了稍顯蕭瑟的山林——他們已經離開了邊疆,回到了大齊內腹。過來的三天兩夜都一路順利,風平浪靜,晏承也沒敢掉以輕心,還是時刻緊跟著裴時嘉。裴時嘉發現了,忍不住笑他道:“晏承,你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不用這么緊張跟著我。”晏承難得臉上一熱:“沒有的……我們還有幾日能到京城啊?”他也算了一算,比不得快馬加鞭的探子、暗衛,他們這浩浩湯湯的,至少也需十日才能回到皇都。“約莫半個來月。”密旨里并沒有讓他們加急趕到皇城,裴時嘉說,“路途遙遠,若你覺得乏味無趣,也可與我說說話解悶。”晏承點頭,他這幾日同隨行的士兵也說上了話,偶爾也會寒暄幾句。只不過吾驕一直待在馬車中,晏承還未與他打過照面。當日他們就進入了繁華熱鬧的豐安城,老百姓人來人往,大街小巷都水泄不通,他們一行人只能與當地百姓摩肩接踵,挨挨擠擠。人多了自然就容易出現意外,進城之前裴時嘉便吩咐了士兵都放光了眼睛來,好仔細盯著四周情況。晏承也留心警惕著,前幾日的安逸順利沒讓他放松,反而時刻提心吊膽會遇襲。周遭都是齊整的屋宇,鱗次櫛比,茶樓、酒肆、藥鋪、鐵匠鋪、雜貨店,吸一口氣都是噴香的包子、面餅、炸醬味兒,勾得晏承也忍不住深深吸氣饞嘴。街上人太多,晏承坐在小赤上面隨著裴時嘉緩慢行走在路中央,他還能看見擁擠之中有人趁機摸走路人的錢袋,隔得太遠,晏承一時不知怎么止住那人,猶豫之際,就見那小賊左手按著右手腕,疼得齜牙咧嘴,錢袋也應聲掉下來。而后錢袋的主人也發現了,大喊一聲“抓賊!”,當下一片混亂。“都跟緊些。”裴時嘉輕描淡寫地收回視線,低聲對后面的人說完,繼續前行。晏承恍然,原來剛剛是裴時嘉出手了。興許是晏承的目光太過灼熱,裴時嘉反倒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低聲與他說:“你看我做什么?”晏承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贊許:“你剛剛好厲害。”隔著人群大老遠地還能精準地擊打那小賊。裴時嘉自小就被家中大人嚴苛訓練,勝不驕、敗不餒是他一直以來接受的灌輸,這會兒看著晏承的神色,他心里也有點兒小驕傲了,但嘴上還是很謙虛地說:“這沒什么,我們家自小訓練得嚴格,這已經是最基本的了。”這倒是,晏承知曉他們武將世家的小孩兒,小小年紀就出來磨煉拳腳,他也清楚裴時嘉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人。他們過了拱橋,到了客棧便停下歇息。白容真一路上都照顧著吾驕小王子,這會兒找到裴時嘉,說是要去萬春堂買些草藥。“容哥,你在客棧歇會兒,我幫你帶回來便是。”裴時嘉留了所有的兵在客棧里,心想青天白日之下,也不會有人貿貿然找上門來。白容真給的藥單子很長,裴時嘉瞧一眼便收起來。一旁的晏承見了,出聲說:“我也隨你一同去罷。”東西太多了,裴時嘉一人拿著也太辛苦了。裴時嘉朝他一點頭,兩人一齊出門尋萬春堂去。這時橋上、街上依舊人頭攢動,晏承自打重生之后從未回過大齊中原,成日見到的也是軍營中的士兵。現在忽然生出一種隔世的感覺。“晏承,來。”裴時嘉拉起他的手就走,晏承小跑著跟上。裴時嘉的手又寬厚又粗糙,將他的手握得緊緊地,沒來由地讓他感到心安。“我們去哪兒?”晏承問道。只希望裴時嘉不要嫌棄他老是跟著他才好,因為不管裴時嘉去哪兒,晏承想著,自己都會跟著去的。“之前與你說,請你吃好的。”裴時嘉笑了一下,晏承從側臉看過去,只覺得他在日光下閃耀的臉龐真好看。晏承知道他們倆能這樣溜出來的時間不多,也分外珍惜,腳步加快跟在裴時嘉身邊。剛剛他們走過的路段有一處是飄香四溢的美食街道,左右兩邊的店鋪都做吃食,外邊的小攤檔也是售賣各種小零嘴。“你愛吃什么?”裴時嘉轉頭問他。晏承在塞外待久了,現在就想吃香喝辣放開肚子吃,但他沒說,因為裴時嘉也沒多少銀兩錢票,他們裴家世代武將,不貪不占,一清二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晏承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