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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還得管他們吃飯,裴時嘉干脆下令讓士兵看守著他們,讓那些能下地干活的、清洗衣裳的古羌人出來幫忙做事,好歹緩解一下人口的重擔。這些人不會一直待在軍營之中的,過不了多少日,古羌人那邊就會派來使者進行談判。不過在古羌人的使者抵達之前,他們卻是先迎來了烏蘇那邊的貴客。第16章吾驕因為裴時嘉與裴朗將軍在細說軍事,晏承不方便跟著,就一人出來走在營地中,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哪知道人人都清楚他已經(jīng)是裴小將軍的左右手似的,愣是沒個人喊他幫忙干活兒。此時臨近未時,收cao回到軍營的士兵都在營地空地上自行燒火做飯,平日里不用出兵打仗,他們都是自己負責自己的午飯和晚飯。只有清早那一頓是火頭軍早早準備好的。大伙兒都是三三兩兩成群結(jié)伴,一起用一個鍋煮飯,這樣既能省下不少柴禾,又能輪流做飯、互相幫忙。平日里的片刻悠閑也是非常珍貴的。晏承看得也餓了,心想著自己也該去動手準備吃食。他剛轉(zhuǎn)過身,看著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著一身厚重的暗銀紅紋的鎧甲皮革,他劍眉星目,臉龐古銅冷峻。晏承還是記得他的,郭家郭楓。郭楓已經(jīng)二十有一了,領(lǐng)軍打仗也絲毫不含糊,在軍營之中是校尉一職了。因為他不善言語,時常冷著臉孔,反而不如裴時嘉,年紀輕輕便當?shù)眯④姟?/br>“郭校尉。”晏承對他點頭行禮,郭楓望著他無甚表情地點了點頭,忽然停住腳步,竟開口問道:“你是跟著裴小將軍去了圍剿偷襲的?”他的聲音也渾厚帶冷。晏承點頭應(yīng)“是”。“那可有見到裴都尉?”他問道。裴都尉,那就是裴時嘉大哥裴時新了。郭家和裴家一直都戍守在這片土地,兩家父輩兒孫的感情都很好,那是交托對方與后背、共同浴血沙場的生死交情。不過這一次領(lǐng)援兵而來的好像只有裴朗將軍,郭真意和裴時新都還在沙地外駐守著。見晏承搖頭,郭楓才轉(zhuǎn)身要走。約莫是事情繁多,裴時嘉一直沒得空見他。晏承一人跑去了cao練場地跟著練習(xí),他收起心思、心無雜念地認真cao練了一個下午,等他連連喘著氣,大汗淋漓得渾身都黏膩了,站在場外邊上休息時,他才發(fā)現(xiàn)裴時嘉也過來訓(xùn)練了。“晏承!”裴時嘉是訓(xùn)練完了過來巡視一圈,只不過看一眼就揪住了場上的晏承,只因為他白皙得太過了,和他的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黝黑的士兵根本不是一類。“裴……小將軍。”晏承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裴時嘉一笑,一口白牙晃得人眼熱。他自己也渾身汗淋淋,毫不在意地一把攬過晏承的肩膀,湊近了低聲對他說:“外面才喊‘小將軍’,我們倆的時候喊我裴時嘉。”他們倆年紀相仿,裴時嘉又覺得晏承特別好,對他自然就親近了些。晏承只覺得他溫熱的呼吸全都吐在自己脖頸上,濡濕了他的側(cè)臉和脖子,又被他攬著,只呆呆地點頭。日頭一落山,軍營里立即就冷了起來。白日的烈陽烤炙的土地干硬,被邊疆的冷風(fēng)一吹就帶起塵土砂石,呼嘯聲由遠至近。這會兒在外面走動,臉上都能迎著撲面而來的沙塵,磨礪得人臉生疼。晏承尋思著回石窟時,耳尖聽得外面一陣喧鬧,往日營地都是寂靜的,他不由得停下來看過去。循著喧鬧聲他走向那處,就見得策馬的哨兵匆匆向?qū)④娮h事的營地奔去。這么晚了,又出了什么事兒嗎?晏承憂心著,站在那處等,就見不一會兒帳營中的哨兵出來,又往回奔,沒過多久,裴時嘉和裴朗等人從帳營中走出來,而外面,也浩浩蕩蕩進來一群人。黑暗中,依靠著每個帳篷前插著的火把,晏承依稀看到,是一群穿著獸皮、帶著骨飾的人,他們手中牽著各自的駿馬,悄無聲息地行走,中央護著的是一輛馬車。看他們的著裝打扮,也是塞外的游牧民族,只是晏承不知他們是烏蘇還是柔比。來者在營地中央堪堪停下,裴朗與裴時嘉、郭楓一行人也都站著了。馬車簾帳被輕輕掀開,里面的主人走了出來。他穿了一身溜黑順滑的皮草大衣,裹得緊緊地,即便是衣物將他裹得厚厚,還是能看出他身形的削瘦。他還戴了黑絨絨的氈帽,露出來的五官精致,但臉色蒼白,唇色淡淡,看起來是個體弱多病的。他手中還抱著個黑金手爐,走出來朝裴朗等人說道:“久聞裴將軍威名,今日一見吾驕心生敬仰。深夜前來,叨擾了。”他的大齊語說得很好,全然聽不出口音。“吾驕小王子遠道而來,風(fēng)塵仆仆,還請先到帳內(nèi)歇歇。”裴朗大將軍這話一出,讓周遭的士兵和偷看著的晏承都是小小吃了一驚。先前聽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吾驕小王子”是烏蘇族的小王子,他親自到了大齊軍營,是要來求結(jié)盟嗎?晏承看著他們一行人漸漸走遠,進了軍營,心里想著上輩子的記憶。第17章暖床大齊地大物博,有最好的山河、肥沃的土地、富饒的子民,多年來,一直有小國前來依附朝貢。有些不甘愿屈服的民族選擇進攻大齊,掠奪所在地的一切,等大齊出兵,能勝則近,見劣勢則退。駐守在邊疆的戰(zhàn)士永無安寧之日,都是打一仗小歇一陣,這么多年下來也都是打打停停。所以上輩子的裴時嘉一直在軍營駐扎,鮮少能回來與他團聚。這是晏承一直以來的心結(jié),他與裴時嘉在一起本就讓朝中幾派人胡思亂想、虎視眈眈,生怕揪不出什么差錯,更不可能放著他跑到軍營了。那些時日,直接地說便是他被軟禁在皇都了。想到這里,晏承后知后覺地慶幸,這一次世上沒有他的痕跡,他也不是前丞相的外孫,再沒有人會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烏蘇的來客抵達他們軍營不久,晏承在原地看了一陣,心想著他們也沒有這么快結(jié)束,便打算先回石窟。如果吾驕等人是前來請求結(jié)盟,裴將軍定會讓手下的心腹快馬加鞭回皇都,將此事秘密上報給皇帝。這段時間吾驕等人還是要在軍營里等著,等到圣旨傳下來,才有可能由著軍營里的人護送著進入大齊內(nèi)腹,進入皇都,畢竟他們這次來的人也少,如果消息走漏了出去,誰說得準會不會遇上什么意外。晏承不由得感嘆,約莫是與游牧民族打得煩了,皇帝從來都沒準許他們直接入皇都,不像東邊海上那些小國,隨時都能進入大齊。軍營里的生活是遠遠不如皇都的,破曉時起身晨練、勞作,日落而歇,守夜的哨兵、士兵輪流站崗,日子也就這樣日復(fù)一日過去。晏承裹緊了衣裳打著冷顫回到石窟,這兒安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