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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迎他們打了就跑,弄亂了他們的陣型,現在那邊估摸著還在整合,暫時是上不了路了。”把他們拖得越久越好。晏承也聽見了,但心底里卻沒有多大的興奮,因為這樣一來,反而可能激怒了古羌人,讓古羌的輕騎兵更快對他們下手。“讓他們看著點,原地待命,不用過來這邊。”裴時嘉對沈三說著,沈三應一聲“是”,就又出去了。晏承不清楚裴時嘉心里的考量,但是他信得過裴時嘉的計策。今夜大多數人精疲力盡、沉沉睡去。他們和衣而睡,懷里或是抱著弓弩,或是摸著長槍,上面的血跡早已經干涸。每隔一段時間換著站崗放哨的士兵雖然困乏,但依舊戰戰兢兢。裴時嘉在那些戰敗逃脫的古羌輕騎兵倉皇離開時,派上了自己身邊的稍有些功力的人,偷偷從林道跟了上去。在這前方十里內的暗處,都潛伏著他的探子,一有風吹草動他的探子就會立即呈上消息。晏承只草草用涼水擦了臉就回到帳篷歇息,他輕手輕腳,沒有吵醒剛吃完飯不久就已經倒下去睡得沉沉的裴時嘉。這或許是他們迎來再一次戰役之前的最后一次好好的休息了。他走近了裴時嘉,跪坐下來看著黑暗中的人,心里懊惱了一番:應該早點兒跟著他回來的,還能看看他身上的傷口現在怎么樣了。現在倒好,人已經睡著了,總不能扒了他的衣裳呀。晏承無法察看他的傷口,只能湊近了看看,卻在俯下身來那一刻覺得裴時嘉渾身都燙,他的呼吸有些不穩,聽起來有些難受。晏承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手下的guntang讓他蹙緊了眉頭。他直接低下了頭,對著裴時嘉的額頭輕輕地慢慢貼上去,肌膚相觸碰之間,果然還是guntang得嚇人。裴時嘉這是傷口發炎、渾身發熱了。他今日一戰所受的傷都隱藏在衣裳底下,在別人面前也依舊豐神俊朗的樣子,倒頭就睡了渾身發熱也不覺。睡前也沒有和晏承說什么,他這是想著要不聲不吭地撐過去。一下子明白裴時嘉的小心思的晏承氣得直抖,想要揪住他耳朵、捏醒他,卻只能心疼地嘆口氣,隨即趕忙跑出去和村里的人要了壺酒。村里人知道他,見他大晚上跑來敲門也眉開眼笑,原本還以為他是拿了去喝的,還要再給他好喝的釀葡萄酒,晏承忙擺擺手婉拒了。裴時嘉是小將軍,他受了再重的傷也只是咬著牙忍痛,不會告訴他的兵,讓他們擔心受怕的。別人都可以倒下,但是他不行。晏承拎著壺酒匆匆忙忙回了帳篷,倒了半壺酒在敞口盆子里,他將布放進其中浸染濡濕了。回頭看一眼躺在氈子上的人,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晏承還是能夠在心中描畫出他的睡顏。稍稍擰了擰濕布,晏承走到他身邊,跪坐下來,握著那酒香濃郁的濕布就往他額頭上輕輕敷、慢慢擦。像是這樣子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晏承望著手下的人,眼里的柔軟都要溢出來。他用酒漿沾濕的布給裴時嘉來回擦了好幾遍,裴時嘉的臉才漸漸降了溫,不那么燙手了。晏承凝眉想了想,擔心他的傷口發炎出膿得厲害,最終還是忍不住冒著把他吵醒來的危險,伸手去褪他的上衫。起先晏承是輕柔緩慢地給他擦臉,并且這還舒服得很,所以裴時嘉是睡得愈來愈好,連剛開始因為難受而緊緊蹙起來的眉頭都舒展開來。但是當晏承把他的衣裳往下褪,抬起他的手,讓他把衣袖脫下時,裴時嘉瞬間就醒了過來。他猛地抓住晏承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顎,狠聲說:“你是誰?”晏承被他弄得嚇一大跳,一巴掌輕輕打過去,難受地說:“晏、晏承咳咳……”聽著,裴時嘉“啊”的一聲忙松開手。裴時嘉坐起來,衣衫也隨之滑落,他愧疚萬分,忙關切地問:“晏承、你沒事兒吧,我有沒有捏疼你……”他今夜不大舒服,剛才被褪了衣服只覺有歹人想要害他,便出手反抗了。不想竟然是晏承。他的氣力這么大,也不知道晏承的手腕是否捏傷了。晏承咳嗽了幾聲,搖搖頭說:“我是沒事,你呢,你渾身發熱,傷口涌出膿血,怎么也不說一聲呢。”晏承帶上了責備的語氣,但是裴時嘉卻是聽得心里一軟。“我給你看看,你先躺好。我用酒漿給你擦拭傷口,會有些微痛。”這樣的類似的話,白容真也和他說過,但是從來都不會有現在這樣奇怪的感覺。裴時嘉望著晏承的臉龐,見昏暗之中他瞪了自己一眼,這才趕緊躺好了,攤開手讓他擦拭。先前那舒服微涼輕柔的觸感,一定也是他在給自己濡濕擦拭著額頭和臉龐了。裴時嘉還在想著,下一刻就倒吸一口涼氣,“嘶”地吸氣。因為冰涼的酒漿碰觸到他發炎的傷口便鉆心地痛,從傷口處四面八方地蔓延至全身上下。見狀,晏承又氣急又心疼,最終什么也沒說,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給他再擦拭了一遍。等到他弄好了,裴時嘉還躺在氈子上,仰著臉看他。“好了,喝口水,早點睡。”晏承收好盆子和酒壺,擰開水壺,給他遞過去,看著裴時嘉半坐起來喝一口,也很快準備躺下入睡。他身后,裴時嘉啞沉著聲音似乎叫了他一聲,晏承這會兒終于放松下來,疲乏得很快就睡著了。如果不是半夜有探子疾馳進村,到他們的帳營前稟告,那晏承還能睡到翌日日上三竿。匆忙趕回來的探子陸陸續續一個個回來,帶回來的消息讓人心沉沉。裴時嘉召集了其他的小將領入他的營帳內,向他們說了探子帶回來的消息。那些從他們手下僥幸逃了回去的輕騎兵果然前去尋找野利隆所在的大部隊了。而得知自己的戰馬被搗毀殺害的野利隆怒火爆沖天,他領著輕騎兵已經在逼近了,按照探子所言,野利隆身邊的輕騎兵就有三萬,拋開那些可能還在游蕩,還未歸隊的,少說就有四萬。“不對。”裴時嘉忽然凝眸說,“曹迎他們那邊對的是七萬余人的浩蕩古羌百姓,全都加起來統共也不會超過二十萬人,古羌人雖然游蕩分散,但是八大氏族的人加起來少說也超過了六十萬人。”“而且這幾年古羌大規模的進犯也少,韜光養晦休養了這么久,人肯定也多了不少。”晏承看沈三等人俱是面面相覷,若有所思,他也輕聲說道:“古羌人雖然多次進犯屠城,但從不曾聽說過有哪一次他們是駐留在城池中不再撤離的。野利隆這次看著像是帶上了全族人,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不愿意離開大草原、戈壁灘,畢竟那是他們祖上幾百年馳騁遨游的天地。”“那些不愿意進入中原、定居在大齊邊境城池的人,可能還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