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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趁夜色離開軍營,似乎是想要脫逃,現在已經被擒拿下來了。”“東營那邊的?”見士兵點頭,裴時嘉眸色一沉。晏承知道,東營那邊的大多是朝堂官宦塞進來的人,嬌生慣養不作為,純粹就是來沙場混個年月的。這些人大敵當前,匆忙脫身,逃避怯戰,擾亂軍心,罪當問斬。但是裴時嘉卻說:“把他們先關起來,打完這場仗之后再懲他們。”有他們在手上,不愁朝堂的人會漠不關心,糧草供給也能走得快一點。“是!”說罷,他退下去,帳篷內又只剩下他們二人。裴時嘉又攤開地圖,點了點上面的一處,開口說:“他們現在應該就到這一處了。”探子疾馳回來需要兩日,古羌這會行軍緩慢,走走停停的,而且還不熟悉路段,約莫得要六、七日才能抵達這兒。“父親也應該快要收到消息了。”探子同時向大本營和前線去傳遞消息了,裴時嘉在書信中和裴朗多說了一些。“我們先下手……偷襲嗎?”晏承說完,自覺住了嘴,裴時嘉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面上是以卵擊石,從他們中間突襲和下埋伏還能拖拖他們。但無論如何,這次的仗都不好打。”裴時嘉給他說道。他們帶兵后日出發,只需要趕上兩日就能迎面來的對方碰上。到時候他們會在石林樹林中相遇,那里不會像戈壁灘上毫無遮擋,無處藏身,先占據了高地,還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晏承沒怎么實際接手過戰場的事,但以往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有些利害關系。裴時嘉給他說了好一會,不光給晏承解釋了好些東西,他自己心里也越來越澄亮明白。“我們先回去歇息。一時要你灌下我這么多話,真是辛苦了。”裴時嘉撓撓鼻尖,有些不好意思了。晏承直搖頭望著他說:“能親自聽到裴小將軍的一番話,是我的榮幸。”和他站在一起戰斗,也是他的夙愿。裴時嘉直到回了石窟,心里還一直念記著晏承的話和當時的神態。他偷偷瞥一眼在案臺前坐著不動的晏承,提著木桶走過去。晏承正打算和系統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從誠實乖巧的系統口中套出些什么,就發現裴時嘉在他身后說:“晏承,我拎了熱水,你要不要洗洗?”晏承回過神來,在西北軍營里,寒冬時當兵的時常半個多月才能洗上一次熱水澡,還只是用一盆熱水擦拭身子。其他時節干脆直接下河里沖洗。裴時嘉這桶熱水定是他身為小將軍的特別待遇了,不過看他這樣子是要給自己用熱水?“我用不上,我下河里直接洗過了,給你吧。現在晚上天涼,你洗洗臉也成……”裴時嘉說著就要帶著他往屋內的隔間走去,“后日要行軍了,到時候想要找地兒擦擦身子、洗洗臉都難了。”晏承跟著他走,面上雖然不笑,心里卻是悄悄樂了。“你離家的時候,什么衣裳都沒拿,要是不介意,可以直接穿我的。”晏承剛脫下外衫,就見裴時嘉撩起了簾帳,手里還拿著薄透的褻褲和素色的內衫,要穿上他的貼身褻褲的認知讓晏承老臉一紅,垂著眼眸紅著耳垂就接了過來。裴時嘉沒有發覺他的羞赧,繼續說:“你穿著可能有點兒大了。先將就著,改日打完仗,我帶你去村落街市上看看。”“我先在床上等著你了。”裴時嘉狩獵累了一日,回來又是接到探子的消息,此刻早已經是疲憊不堪,身心俱疲,只想好好躺著。“好。”晏承見他放下簾帳出去了,這才松一口氣,快快脫了衣裳,撈起濕透的布稍稍擰了擰,就往臉上、脖頸、胸口慢慢擦拭下來……等他很快擦拭了一遍,渾身白瘦的肌膚泛起紅粉色澤,穿上衣裳倒了水,他走出隔間,三兩步到了床邊,昏黃燭光陰影下,裴時嘉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晏承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裴時嘉熟睡著時微微泛紅的面頰,他英挺的眉目怎么看怎么讓人心動。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眼角的淚痣,晏承有些心疼了,裴時嘉以往也是累極了倒頭就睡的。第9章山頂像是感應到他的手指的觸碰,裴時嘉的眼皮動了動,晏承收回手,又瞧了一會才吹熄了燭火,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在裴時嘉身邊躺下。晏承扭頭,伸手將他滑落到腰腹間的被子往上輕輕拉了拉,堪堪蓋住他的胸口,這才躺回去閉上了眼。敵人來勢洶洶,但剛剛裴時嘉對他說打完仗要帶他去鎮上,他定是會像上輩子一樣,打下他生平的第一場勝仗的。晏承收起焦慮擔憂的心思,往旁邊暖熱的人身上湊了湊,沉沉睡去。次日晏承和裴時嘉是一起醒過來的,裴時嘉早他一會醒來,約莫是離得太近了,晏承被他起身的細微聲響吵醒,便也睜開了眼。“啊我吵醒你了,天還早,再睡會?”裴時嘉剛好從被子里出來,轉頭看見床上躺著的晏承睡眼惺忪地望著他,迷茫的眼神在昏暗的屋內顯得更為朦朧。躺得舒服的晏承悶聲唔了一聲,一股勁坐起來,攥著薄被、單手揉了揉眼睛說:“我也起身了。”裴時嘉素來有早起練劍、打拳的習慣,晏承想著去看看。兩人站著穿好了衣裳,擦了臉喝一口水就出門,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剛好也從旁邊房間里出來的白容真。“容哥。”裴時嘉和晏承同時朝他喊。白容真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望一眼,視線停在晏承腿上,他走近來,問道:“晏承,腿好些了嗎?”他身為軍醫,向來對別人的傷病都極為關心記掛。但晏承顯然早忘記了這么一回事了,他只好假裝著擦過了藥說:“好多了,多謝容哥的草藥。”說來也奇,他的腿上的蛇咬傷口已經沒了痕跡,這讓晏承想起那日裴時嘉給他吸出毒液,這有一部分是他的緣故,還有更大的原因是系統。系統雖然叫做“厄運轉移系統”,但它似乎是在偷偷護著自己的一條命。白容真聽了這才點點頭。“容哥,今天怎么也這么早?”晏承問。“去找點藥草,明日就要上戰場了。”白容真望一眼裴時嘉,他臉上鎮定自若,老神在在。晏承知曉,白容真也要同他們一塊前去迎敵。有軍醫跟著,突發的傷病和戰傷都能及時救治。二人和白容真道別后,去了裴時嘉平時晨訓常去的石頭林子里,這里石壁林立,石山高聳,遮天蔽日。裴時嘉手上握著長劍,只扭了扭舒展脖頸、腰肢,就開始在石地上舞劍。晏承坐在大石頭上,盤腿看著眼前靈動的身影,衣衫長劍破風咻咻作響的聲音非常清晰。裴家世代出武將,裴時嘉小時候就被抓著習武,舞劍耍長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