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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晏承起身用剛剛的熱水草草擦拭了臉,洗了手,把臟兮兮的外衫全都褪下,只剩薄軟貼身的褻衣褲。裴時嘉直接在外頭用冷水洗臉,很快就回到屋里,三兩下脫了衣服就往里屋走。“我睡外邊,你先躺進去。”裴時嘉掀開被子,拍拍床示意他快進去,“我睡相不知怎樣,你要是被我踢到了,明天可得告訴我啊。”晏承心里暗想,裴時嘉的睡姿很好,以往都是他抱著自己睡的。裴時嘉瞥一眼晏承,他只穿了薄薄的衣衫顯得整個人更為纖瘦。晏承沒有猶豫就上了床躺進去,重新塞回暖熱的被窩里,等著裴時嘉很快吹熄了燭火也上來。這床很寬大,兩個人躺著還有余。雖然這室內一片黑暗,但是熟悉的感覺讓晏承格外地放松。他平躺著,側轉身來,剛好和同時轉過身來的裴時嘉齊齊對上眼,兩人明明都看不太清楚對方,但都是一頓,好像也感覺到了彼此的神色動作。“你們今天……怎么忽然想到去打獵了?”晏承知道他這會兒還睡不著,便問他。軍營里有時也用狩獵訓練士兵的,但一般都是團體作戰(zhàn),時間也不會定得這么遲。裴時嘉被他溫熱的呼吸吹得臉頰癢癢,周遭黑洞洞的,看不清楚晏承的表情。他回晏承道:“好久沒有吃上角牛rou了,原本想著用來燉粥的。”裴時嘉似乎沒吃上,語氣里的失落都飄進了晏承耳朵里。“你是在村落時就悄悄跟著我們的,當時我們還懷疑你是企圖搭上我們混入軍營的。”約莫是晏承救了他一次,裴時嘉現(xiàn)在也不把他當外人了。晏承聽著,鼻音輕輕“嗯”地應著,不動聲色慢慢往裴時嘉身邊挪了挪。他和裴時嘉一人卷著一床薄被,兩人再共同披蓋上厚實毛絨的毯子,足夠抵御夜晚的寒涼了。裴時嘉繼續(xù)說:“你不是這里人吧?”他見晏承沒有正面回應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該不會是從家里偷偷跑出來,想要成為一名士兵的吧?”裴時嘉低聲驚訝問道。“……不是。”晏承話還未說完,就聽得裴時嘉笑說,“看你細皮嫩rou,身材纖細的,沙地的一場風都能把你吹走……”他顯然忘記了今夜晏承把他一下子撞倒的事兒了。聽罷,晏承忍不住撩起毛毯蓋住他的臉,悶得裴時嘉“唔唔”直叫喚。是了,上輩子他們倆打起來就是因為初次見面,裴時嘉說他像個小姑娘,那個時候不過才七八歲的晏承還沒長開,兩頰還是rou嘟嘟粉撲撲,粉雕玉琢似的,還不太愛說話。當時年紀小小的晏承冷著小臉,頓時就像彈珠一樣沖彈出去,撞在裴時嘉身上,他可是男子漢,這胖小子居然敢這么說他。被他這么一撞竟趔趄后退的裴時嘉也愣住了。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兩人扭打起來,不相上下,最后還是裴時嘉他大哥趕過來費勁分開倆人的。“唔唔我哪有說錯,你這樣上戰(zhàn)場是不行的……”裴時嘉終于把腦袋探出來,他長呼一口氣,一扭頭轉過身繼續(xù)和晏承低聲說,“明天我們練騎射,你要一起來看看嗎?”“好,我想去看。如果也能去試試就好了。”晏承說完,心里涌起頗多滋味。上輩子因為諸多原因,他最終竟不能伴隨裴時嘉身邊,相依相守,同他一齊駐守邊疆,保家衛(wèi)國。這一次,他再不用考慮家族、朝堂,可以任性地留在軍營里了。想到此,晏承舒了口氣,裴時嘉在旁邊笑著說:“那好,你早點兒歇息。明天讓你看看我箭無虛發(fā)、百步穿楊的技藝……”心滿意足的裴時嘉很快睡去。晏承睜著眼過了好一會兒,裴時嘉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吹到他臉上,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戳了戳裴時嘉此時還軟乎乎的臉頰,內心也跟著軟乎起來。不要再像上輩子那樣的聚少離多,他要好好陪著裴時嘉。*晏承第二日醒來,裴時嘉還沒有起來,他們這間房屋透光不太好,晏承看不清裴時嘉的臉龐,只能放棄了在一旁偷偷多看看他睡顏的想法。西北冷熱無常,裴時嘉精壯的身體宛如火爐,大半夜似乎是熱得踢翻了自己的被子。晏承見此,撿起團在他身側的薄被,輕輕抖開給他蓋回去,然后翻身悄聲下床。他在床側的柜格子里拿出昨夜裴時嘉給他的衣裳,穿好了就走出房屋。晏承對這兒熟悉得很,軍營背靠石林峭壁,他們的房屋是建在石窟石洞石巖下的,堅實牢固,前方是黃土石磚砌的房屋,更多的是一頂頂厚實寬大的帳篷。天還未亮澄,堆聚的土房已經冒著氤氳炊煙,晏承知是軍營里的廚子火夫早早起來準備清粥饅頭給士兵們。晏承沿著窄小陡峭的石梯往石壁頂上走,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后裴時嘉的剛睡醒拉長的聲音:“晏承,你上去干什么呢?”他只得停下腳步,一轉身就見裴時嘉兩三下走過來。“原本想去頂峰看看的。”那里可以將周遭一切盡收眼底,軍營里也是有守士在頂峰放哨站崗的。晏承已經好久沒有站到頂上去眺望遠方了。“嗚——”悠長低沉的起床號響起來,整個軍營的人登時被喚醒,又準備開始新一天的生活。晏承還沉浸在這悠長的聲音中,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摟過去,他一口氣嗆在胸口,整個人已經被裴時嘉抱住,他笑嘻嘻地說:“快,今天能搶個第一。”說完就拉著晏承向灶房跑去。晏承到了灶房前,果然此時還沒有別人、不用排隊,他跟著裴時嘉第一個就站在了灶房門口。“裴小將軍早,給您熱粥。”給他們分發(fā)早飯的火頭軍是個笑得瞇瞇眼的大叔。裴時嘉接過粥一看:“哎呀,還加了rou呢。”裴時嘉碗里的是濃稠軟香的米粥,里邊漾著油花兒,好幾塊鮮嫩的牛rou沉浮在其中,光是聞著味兒就讓人食指大動。“是,是小將軍你們昨夜獵回來的角牛。”那頭角牛巨大,宰殺處理之后能做好多的食物供給軍營。晏承也拿了一碗粥,只不過碗明顯比裴時嘉的小了些,里頭的米粥也是鮮淡如水,只瞅得見一星星點兒油和rou沫。看起來和裴時嘉手里那碗粥就不是同一個鍋熬的。兩人拿了碗粥和一個饅頭,隨意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蹲著就吃。“來,給你。”裴時嘉把他的粥遞過來,示意和他換,“你那么瘦,多吃點。”裴時嘉是他們的裴小將軍,原本是有自己的灶房和伙夫的,他嫌麻煩,干脆直接像尋常士兵一樣,天天早起下來灶房向火頭軍領早飯。吃喝和士兵們一樣,但是分量總會比一般人多點兒。晏承搖頭:“我也有,你等會還要騎射,吃飽了有力氣。”他咬一口白胖的饅頭,熱乎軟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