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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道:“其實你不用太急著做決定,安澤寧那我可以讓他幫你拖延幾天?!?/br>“不用了。”沈煜為道,“謝謝你,唯柏。”林唯柏笑笑,收拾了自己吃完的碗筷,邊往廚房走邊道:“不用,你好好把碗洗了就行。”沈煜為笑著搖搖頭,低頭幾口把飯扒完。周六上午飄起了小雨,沈煜為擔憂地在窗前看了好幾回,期盼著到下午時至少能停下,誰知雨卻越下越大。沈煜為不怎么喜歡雨天。雨天總是灰蒙蒙的,令他心情壓抑,而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壓抑??v使在人前平靜,適時地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獨自一人的深夜有多么難熬。那痛苦仿佛鐫刻在他的靈魂,無時無刻都在鞭笞著他,令他輾轉。已經約好的時間,即使下刀子也得去。雨下得瓢潑,沈煜為在公交車站前猶豫好久,還是沒能咬牙招輛出租,仍舊選了公交車。等沈煜為站在公寓樓下按顧澤昭家的門號時,已經渾身濕透了。希望他家里還能有我以前的舊衣服。沈煜為不抱希望地想。然而事實是沒有。沈煜為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顧澤昭跟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對方趕去洗澡,等出來時,顧澤昭遞給他一套明顯不是他穿衣型號的衣褲。“我還沒穿過,你換上吧。”顧澤昭道。因為對方的神情太過平常,而那衣服確實沒有穿過的痕跡,沈煜為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等他換好衣服出來,顧澤昭已經在書房等他了。沈煜為捧著熱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顧澤昭也不急著催促他,而是處理自己的事。雨勢沒有半點減小的征兆,雨點乘著風拍在窗玻璃上,留下汩汩宛如淚痕的透明痕跡。“你這樣當著我的面做你公司的事沒問題嗎?”沈煜為道,“不怕我偷看機密什么的?”顧澤昭看他一眼,反而沖他亮出文件標題,只見上面標著碩大四個字:酒會致辭。沈煜為悻悻地低頭喝一口茶,才道:“你都不問我是來找你做什么的嗎?”“你決定去培訓了?”顧澤昭問道。“你怎么知道?”沈煜為睜大了雙眼。顧澤昭僅是搖頭:“說說你怎么想的?”第18章入門(10)“我想去?!鄙蜢蠟榈吐暤?,他的手指在杯沿摩挲,猶豫著下一句該如何說出口。“但是?”沈煜為抬眼飛快地看對方一眼,又喝茶。顧澤昭沒有催促,而是自己看宴會致辭。一時室內只余雨聲,沈煜為赤著腳在柔軟的地毯上蹭來蹭去,待一杯茶見了底,他才低聲道:“我沒有天賦。”顧澤昭已經換了本書在看,聞言放下書,抬眼看他。“演戲這種事,一般來說,都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鄙蜢蠟?,“我不認為老天爺對我有這個青睞。”顧澤昭換了個坐姿。他沒有立刻說話,沈煜為說完那句話后也陷入沉默。顧澤昭很忙,他應當清楚,而不是用自己的小煩惱來找對方,打擾對方的生活節奏。“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天賦。”顧澤昭道,“畢竟以前沒看過你演戲?!?/br>沈煜為抬眼看他。“但是我想問你,你是怎么在演戲前發現自己沒有天賦的?”顧澤昭問。“因為我自己看了這么久,還是不得要領?!鄙蜢蠟榈?。“你只是缺一個領你進門的人?!鳖櫇烧训?,“剛剛你說你想去,是已經找好培訓機構了?”沈煜為點點頭:“是室友的一個朋友的公司。”“那朋友叫什么名字?”顧澤昭問。“安澤寧?!?/br>顧澤昭點頭:“這人待的公司不錯,你確實可以去試試?!?/br>沈煜為仔細看他表情,道:“你跟他認識?”顧澤昭點了支煙,先吸了一口才回答:“算是?!?/br>沈煜為沒有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我和這公司的老總比較熟而已。”顧澤昭道,“如果你想——”“不,我不想?!鄙蜢蠟榧泵財鄬Ψ降脑?。“如果你沒有先試試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自己有沒有那個天賦。”顧澤昭道,“就算沒有,我相信勤能補拙。”他專注地看著沈煜為,眼神非常溫和,但是沈煜為正低著腦袋,沒有注意到。兩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雨聲未歇,沈煜為走到窗前,正在糾結怎么回家,一道霹靂猛地劃過天際,饒是他也被唬了一跳。雷聲悶悶地從遠處卷來,沈煜為嘆了口氣,看向顧澤昭。“你今晚留下來吧?!鳖櫇烧训?。沈煜為微微皺眉:“不好吧?!?/br>“為什么不好?”沈煜為一頓,你還問我為什么?但顧澤昭一臉無辜,他只好點明道:“我留下來倒是沒什么,但是你不怕許坦不高興嗎?”顧澤昭一愣:“許坦為什么要不高興?”這下沈煜為更驚訝了,這倆人的關系為什么這么開放,難道是因為……他倆是開放性關系?雖然在一起,但是不會干涉對方另外跟別人有關系?但是顧澤昭這樣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會那樣的做的人。“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沈煜為忍不住道。這下輪到顧澤昭發愣了,他坐到沙發上看沈煜為:“你聽誰說的?”“我自己看到的。”沈煜為道,“那天我不是在超市門口遇到你了嗎?你和許坦的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顧澤昭看他:“你果然沒怎么變?!?/br>“什么?”“我和許坦不是那種關系?!鳖櫇烧训?。“什么——”“許坦是我的表弟?!鳖櫇烧训馈?/br>沈煜為:“表弟?什么?那你那天怎么會接他,還送他回家?你還從他手里接過那袋子東西!這不是情侶間才會做的事嗎?”顧澤昭似乎有些無奈:“不,那不是?!?/br>兩人對視著,都覺得頗為滑稽。“或許你今晚想喝點什么?”顧澤昭突然道。沈煜為點點頭:“我已經挺久沒喝過酒了?!彼趲缀跻恢碧幱谌氩环蟪龅臓顟B,能省則省,一個多月滴酒未沾,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其實分手后……我一直在思考咱倆的事?!鄙蜢蠟榫屏恳话?,幾杯伏特加下肚,臉上已泛起紅暈,雙眼像含著汪水,濕乎乎地看著顧澤昭。顧澤昭沒有說話,只是再給他倒上一杯。“我曾經……確實很討厭你。”沈煜為傻乎乎地笑了笑,“你好像對什么都勝券在握,志得意滿,你永遠站在別人崇拜的目光下……”他輕輕打了個酒嗝,“我討厭那樣的你。和你相比,我總是縮在陰影里……我一無是處,靠父母過活。”顧澤昭神情微動,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