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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聲清脆的嘭響。“你有病啊!媽的!”被揍的男人僵著動作對代齊航罵起臟話,代齊航都懶得去想對方是哪個科室的,他撲上去拎起男人的頭發(fā),哂笑地開口,“他媽的也沒你有病,見到是個男人就想發(fā)情!”“在更衣室你都能跟人干起來,裝什么裝!”“老子就喜歡裝,像你這樣的連看一眼我都眼疼。”男人一瞬沒了回聲,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代齊航悻悻地收手,正巧樓上的有人下來看到他們,他視若無睹地踢著梯子若無其事地往樓上走。手術(shù)室外的人不多,但總是一個個眉頭深鎖,代齊航目不斜視地拐過去靠在更衣室的門口百無聊賴地等了小半個小時的工夫,結(jié)果他還沒等到他要等的人,樓上樓下又傳起了胸外科的代齊航企圖非禮小兒科的楊醫(yī)生。他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小兒科的楊醫(yī)生就是之前樓梯間里的男人,頓時他心里生出一股暴怒的冤屈感,他狠狠地踢在更衣室的門上,腦子里卻驀地閃過岳陽的臉,時隔多年后他才終于感同身受。岳陽大學(xué)的第二個年頭,被傳得鋪天蓋地的那段視頻淹沒,讓他一夜之間從校園傳奇變成了爛交的同性戀,結(jié)局代齊航給了他最致命的一刀。兩人在經(jīng)歷過岳陽說要跟他在一起而絕交一個暑假之后,代齊航和岳陽之間維持著一個詭異的相處模式,一直持續(xù)到代齊航發(fā)現(xiàn)岳陽那一整面墻的照片為止。那天之后,代齊航以為他和岳陽徹底地井水不犯河水,卻不想岳陽早就不是小時候任他呼來喝去的小拖油瓶,而是一只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大尾巴狼,每一天都如同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代齊航。那段時間岳陽就如同他的背后靈一樣出現(xiàn)在他任何出現(xiàn)的地方,早上去食堂,下午去圖書館,晚上去網(wǎng)吧,甚至和同學(xué)去聚餐,岳陽總是無處不在。他甚至懷疑岳陽翹掉了所有的課來跟著他,難怪期末考掛得滿堂紅。后來代齊航偶爾會想,如果那天他沒有開門出去,大概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岳陽無法畢業(yè),成為他們學(xué)校有史以來掛科最多的學(xué)生,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是幾年后岳陽告訴他,就算沒有那天的事,那天的事也總有一天會發(fā)生。那天是代齊航參加的社團里唯三的女生之一過生日,他無論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初都說不清對那個已經(jīng)忘記長相的學(xué)妹是什么感覺,但那種來自女生身上的美好無論如何是無法從岳陽身上找到的。他記得那天學(xué)妹喝醉了,是他把學(xué)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按照慣有的劇情,那晚他們應(yīng)該發(fā)生點什么。事實上也確實發(fā)生了,只不過對象不是學(xué)妹,而是岳陽。時隔多年他已經(jīng)忘了事情的起因,他只記得隔著一張床的距離他親了學(xué)妹一下,那個吻純潔得像兩個小學(xué)生一樣,只是因為喝醉而凌亂的衣著在兩人之間摻雜了一股□□。岳陽恰時如火如荼地趕到,就像急切救火的消防員一腳踹在門上,嚇得代齊航驟然驚起,甚至讓他想到了掃黃打非,然而門外卻響起了岳陽的喊聲。“代齊航,開門!不然我把門砸了!”代齊航有股說不出的惱火,他看了眼有些醉眼迷離的學(xué)妹,下意識地過去打開門卻沒讓岳陽進屋,而是自己出去,再把門關(guān)上。岳陽雙眼發(fā)紅得就跟得狂犬病的野狗一樣,死死地瞪著他。“你們在干什么?”“關(guān)你屁事!”岳陽的視線落在代齊航敞開了的衣領(lǐng),最終定在那顆扣錯的扣子上面。代齊航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煩躁地推了岳陽一巴掌,怒道:“岳陽,你他媽別整天跟個賴皮狗一樣跟著老子,你不煩我還惡心!”“說,你是不是打算和那個女人上床?”岳陽掐著代齊航的下巴,如同逼供。代齊航發(fā)現(xiàn)岳陽的重點與他的意思相差千里,瞬間被點成了火藥桶,他拽開岳陽的手,欺身反掐上去。“老子跟誰上床你也要管?你有什么資格?”“我是沒資格,不過我有膽子!”代齊航反應(yīng)過來時岳陽已經(jīng)把他拖進了旁邊空著的房間,房門被關(guān)得一聲重響,他被岳陽摁在了墻上。“岳陽,你想干什么?□□?”代齊航突然放棄掙扎冷笑起來。“你喜歡被□□嗎?”“要是你讓老子上,說不定我會喜歡。”“我不介意,可是我更想看你被我cao哭的樣子。”“去你媽的!”如同談判崩了一般,代齊航怒地一拳砸向岳陽的下巴,岳陽被打得整個人歪向一邊,代齊航抬手去開門卻被岳陽猛地拉回來,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岳陽趁機壓在他身上。“今天,你哪里也別想去!”“岳陽,你為什么會喜歡男的?”代齊航突兀地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是真的想不通,如果不是岳陽變成這樣,他們明明可以跟兄弟一樣一直走下去。“我不喜歡男的,我只喜歡你。”岳陽如同傾盡深情般的眼神令代齊航亂了一瞬,接著岳陽就不顧一切地朝他吻下來,吻得如同一場生死較量,到最后代齊航已經(jīng)忘了初衷,腦子里只剩下他怎么能讓岳陽爬到他頭上的念頭,連怎么和一個男人脫光了滾上床都不及思考,直到最后兵敗垂城被岳陽徹底入侵,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真的被岳陽上了。之后的事如同一場惡夢,代齊航承認一開始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岳陽之后完全不顧他意愿的行為讓他覺得岳陽是真的瘋了,唯一慶幸的是岳陽沒有弄死,只是把他扔在酒店里逃了。而他在酒店里睡了一天才終于有力氣爬起來,在清理時自己都不由觸目驚心,那一刻他心底恨不得在岳陽身上劃個十幾二十刀,而讓他想直接了斷岳陽的,是他回去的路上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里居然錄了一段視頻。那時的手機比不上現(xiàn)在這么高清,但也能看得清楚,岳陽趴在他身上大汗淋漓的模樣,他忍不住把手機狠狠一摔下了公交車,回到寢室又繼續(xù)睡了一整天。“老三,快起來看!”代齊航被寢室的室友叫醒,然后一個筆記本塞到他床上,他睡眼朦朧地看清的屏幕上播放的視頻時立即清醒過來,第一反應(yīng)是他的手機在哪兒?“老大,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代齊航翻起來把床鋪翻了個遍,終于想起他把手機摔在公交車上好像忘了撿回來。“我怎么知道你手機!我說這到底是不是你弟?他真的是那個?你知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代齊航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