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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走。”“什么啊?這么多!”代齊航盯著那個大紙箱實在不怎么想帶。“都是你喜歡吃的,你也是,別老在外面吃飯,自己在家做,一個人吃的也不麻煩!”“好,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再睡一覺,現在還這么早!”“不用你說,東西帶齊了嗎?身份證帶了嗎?別忘了,還有沒有什么忘了帶的?”“都帶了,你別忙。我走了。”代齊航抱起那個紙箱,他母親把他送到了門口還要送他下樓,被他硬推了回去。他慢騰騰地走到路邊,看著靜得只剩路燈的馬路還在想要是打不到車怎么去機場,路邊停著的一輛車突然亮起燈朝他開過來,接著他看到岳陽的臉從后座的窗戶里露出來。“我送你去機場,現在不方便坐車。”“你別告訴我你派人監視我!”“我只是給你可能坐的航班的航空公司都打了個電話而已。”代齊航一聲冷笑站在車外巍然不動。“上車,我都這樣了不能把你怎么樣!”岳陽打開車門,代齊航看到他雙腿都打著夾板,臉上還有淤青,頭頂的傷貼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可笑。代齊航想了想先是把箱子扔進去,然后硬把岳陽擠到了窗邊,兩人隔著一個四十公分的大紙箱一路沉默到了機場。“路上小心。”岳陽的腿不方便沒有下車,朝著代齊航輕輕說了一句。代齊航刻意不看岳陽,抱起紙箱轉過身時才微不可聞地回了毫無意義的一個字,“嗯。”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寫著寫著就睡著了~~~☆、第13章代齊航一個星期的強制假期河翻水涌地過去了,他回到醫院復職后準備又把自己當成陀螺,可是之后接連一個月的手術都沒有他的名字,他氣沖沖地跑去找主任也沒有理論出結果,便一大清早把科室的病歷全翻出來看了一遍,然后又挨著去巡房,弄得新來的實習醫生都以為自己犯了錯心里七下八下了一整天。如此持續了快一個月,終于有一天臨下班的時候蔣德緯把他從辦公室里拎出來。“你把那幾個實習醫生都嚇得要回老家不干了!”“我長得有這么嚇人?”代齊航毫不反思,兩手靠在欄桿上,把頭仰到陽臺外面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你別扯開話題,我覺得很有必要和你聊一聊與人相處的修養與藝術。”“什么修養?謙卑恭遜?禮賢下士?虛以委蛇?”代齊航漫不經心地把頭直回來,“道理我都懂,可我為什么要那么做,連說個話都要千轉百回地在心里打草稿,累不累?弗洛伊德說本我是最原始的生物性沖動和欲望,是遵從唯樂原則。所以我只是堅持了本我,展現最真實我自己,這并沒有錯。”“詭辯!”蔣德緯忍不住給了代齊航一腳尖,“你這人就是太言不由心,活該老是被人誤會,被人討厭!”代齊航不禁瞥了蔣德緯一眼,然后不屑地說:“誰愛誤會誰討厭,我又不想當什么道德模范,沒必要讓全世界人民都喜歡我。”蔣德緯沒有被代齊航的貧嘴逗笑,反倒慎重其事地打量起代齊航,“小代,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嗎?”“沒有。”代齊航簡潔果斷地否認。“可我怎么覺得你的厭世情緒越來越嚴重了,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這樣早晚會……”蔣德緯的話在嘴里繞了幾圈都沒有出口,代齊航自嘲地一笑接了下句,“早晚會自我了斷?放心,我不會干那種損己利人的事。”“小代。”蔣德緯長年不在調上的臉板起來,“我并不是要管你的私事,但有幾句我不得不勸你。”“蔣副,人生忠告就不必了,道理聽得太多容易變傻!”“狗屁!我就想告訴你,昨天晚上岳陽給我打電話叫我別給你排手術!”“他憑什么!你就聽他的?”代齊航的情緒就跟個竄天猴一樣,眨眼就升到了天上。蔣德緯半點沒受代齊航的影響,有理不亂地繼續說:“他說你狀態不好,你也確實是。”“別說了,我沒興趣聽。”代齊航突然又如漏□□的氣球一樣,別的他都可以否認,但這一點他很清楚,作為一個外科醫生如果在手術臺上想別的,后果可能是病人的生命作為代價,所以對沒給他排手術他也只是情緒上的反應找主任辯解了幾句,并沒有堅持回手術臺。“小代,之前病人跳樓那件事,實際上也是岳陽出面的。”蔣德緯說著不禁又想起岳陽當時的架勢,用個環保袋裝了少說十數疊的百元大鈔,跟從超市買菜回來似的甩在病人家屬面前,一副老子用錢砸死你的態度,從頭到尾就在給甩了第三個袋子時說了一個‘滾’字,他仍忍不住嘖了一聲才回到正題,“這世界上沒有什么解不開的結,我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上跟你說,我覺得岳陽這人,跟你一樣,言不由心。”“你這才是狗屁,要是當我是兄弟就去跟岳陽說有多遠滾多遠。”代齊航黑著臉轉身就走,走了兩米才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蔣副,我下班了!”蔣德緯一副施主執迷不悟的表情對著代齊航的背影搖了搖頭。代齊航回去的路上又接到了鐘治閔的電話,他一百個不想接,可掛了電話鐘治閔正在醫院大門外朝他揮手。以他的唯樂原則,現在他應該裝作沒看到轉身就走,可作為一個健全的社會人他還得繼續群居的生活。“代醫生,真巧,我路過就正好碰到你就下班。”“鐘先生,我對你個人沒那方面興趣,你不用浪費時間,巧不巧我們都清楚。”鐘治閔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怎么也沒想到代齊航開口第一句就把他之后的所有都拒絕了個干凈,連點余地都沒留。他尷尬了好一會兒才回道:“代醫生,我沒否認過對你的好感,不過只當是多交個朋友而已,你不用這么敏感。”“你交朋友會大老遠的開車過來假裝路過?把話說開對大家都好,如果這樣你還愿意跟我去吃個飯,我請。”代齊航覺得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一般人都不會再多看他一眼,甚至走之前還要給他一拳。可是能被下水道飛出的骨頭戳中胸口的男人注定不是一般人,鐘治閔朝著他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行,不過能不能不吃火鍋了?”若是代齊航這個時候再拒絕他大概就是那種活該一輩子沒朋友的人了,可能還會被鐘治閔詛咒他后半生不舉,他在心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