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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沒你這么膚淺,你這種人也不會因為丟丟臉就怎么樣!”……從那天起岳陽就如同那張錄取通知一樣撕掉了戴了幾個月的面具,不止脫掉了溫柔,代齊航也體會到了岳陽的不膚淺,更明白了岳陽不會輕易放過他。兩人就如同兩只斗雞,遍體鱗傷仍不死不休,岳陽從一而終的貫徹只要代齊航難堪難為的事他都不做會死的宗旨,整得代齊航在在職的醫(yī)院呆不下去,再逼代齊航去他投資的私人醫(yī)院上班,替代齊航得罪了所有的同事朋友,強迫代齊航在各種地方和他做,甚至收了代齊航的所有證件讓他哪里也去不了。“代齊航,當年你嫌棄我是個同性戀,現(xiàn)在被我cao成同性戀的感覺如何?”代齊航猛地驚醒過來,他夢到岳陽渾身是血地抱著他這么說了一句,然后把他推進了萬丈火海。他坐起來渾身大汗淋漓,發(fā)現(xiàn)睡在他自己家里,記憶斷在他和邵東來吵完架沖出酒吧包房。“你終于醒了!”邵東來大喇喇地推開房門,“你每天吃的是鐵嗎?看起來沒幾兩rou,沉得跟豬一樣!”“你送我回來的?”“不然?我送豬回來的?”代齊航捏了捏太陽xue,有些不感確信,他記得他沖出酒吧接住他的人是岳陽,但他不愿承認他已經(jīng)到了看到誰都像岳陽的地步,為免被邵東來嘲諷他放棄了求證的念頭。“你不是說你還有好幾天假,要不跟我一起回去?”邵東來靠著門框隨意地挑起了代齊航不愿提起的話題,“反正現(xiàn)在你躲也沒用了,至少讓阿姨見見她三年沒回過家的兒子。”代齊航猛然心驚,這三年他只是逮著去外地的機會用公用電話給他媽打過幾個電話,如同大多數(shù)在外的兒女一樣從來沒想過他媽會想他這回事,他吸了吸鼻子頭一回覺得邵東來說的話有道理,驀然地點了下頭。“嗯,走吧!。”代齊航只簡單地收拾了一個背包,就跟出門逛個街一樣。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卡文了!有妹子說解釋一下岳欽的問題,反正不涉及劇透什么的,大概說下就是岳陽把岳欽當作了他自己,因為岳欽跟他一樣是個沒媽愛的孩子,也是二婚重組家庭,同樣被繼父的兒子欺負,甚至比他更慘!他對岳欽好的那種心理大概就是想彌補他自己的小時候,對代齊航接近岳欽反應那么大也是因為他覺得代齊航會‘欺負’岳欽。大概就是這樣。最后,本文的設(shè)定就是渣,不洗白,攻和受都渣,只是誰更渣的問題。攻受的三觀都略有問題,但是不代表作者的三觀,不能接受的小天使請默默點X。☆、第11章回來這兩個字在代齊航的想象中,他應該拼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直到走逆流而上無路的時候再談起來。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這里沒有他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洪水猛獸,不過有一個岳陽而已,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機場擴建了啊!”代齊航走出機場低嘆了一句,他并不是個念舊的人,不過時隔三年總有些不復當年的感慨。“早兩年的事了。”邵東來出差出得比代齊航還要瀟灑,渾身就一個公文包,大步?jīng)_在前面,不時還要停下來等代齊航,“代大爺,你就不能走快點?”“你趕著回去投胎嗎?”“我趕回去造人,別耽誤你叔叔的時間!”“那你走吧,我還能認識路。”代齊航慢慢地挪著腳步,全然不顧邵東來拉得比馬臉還長的臉,邵東來干脆停下來回頭朝他笑得他寒毛都豎起來,然后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不是不敢回去吧!你媽,你爸,你妹,還有你后媽,你師父,你同學,你朋友,你要怎么解釋你這三年杳無音信?”“我有必要向他們解釋?我不過坐得腳麻了。”代齊航陡然加快腳步,他不介意被邵東來看穿他的情怯,他介意的是他會情怯,絲毫不如走的時候那么決然一切。在機場外面代齊航跟邵東來分開坐車,邵東來本來堅持要送他到家,被他狠狠一腳踹了回去,他怕被人看到他見到他母親時自愧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當車在停下來時,代齊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到了,下車后動作不自覺頓住,恍然覺得他還不如出租車司機熟路。老城區(qū)的房子沒有劃分小區(qū),兩旁的榕樹遮天蔽日,代齊航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lǐng)。其實南方的天氣比起北方來早已是春暖花開,他的衣服倒是穿得太厚,可還是感覺脖間一股涼風。突然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從他旁邊健步如飛地走過,刻意掃了他一眼,他也沒認識出來是誰,卻像是被這一眼鼓舞大步地沖上樓梯。代齊航和他母親的感情并算不上親,父母離婚前他更親他爸,后來在知道他爸有了別的女人之后他對他爸恨到了極點,然后就心疼起他母親來。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住在他爸家里,每天都想著怎么把那個女人和小拖油瓶趕走,然后再接他母親回來,后來他才懂他母親永遠是都不可能再回去的了。“小航!”代齊航還愣在門口不敢敲門,門卻兀地打開露出一個半百的婦人開始蒼老的身影。婦人先怔了一下,接著驀然哭起來,他要彎下腰才讓婦人摟著他的脖子,眼淚一下一下地蹭在他的衣領(lǐng)上,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婦人的后背。“媽,你別哭啊!”此刻代齊航發(fā)覺得他并沒有想象中的無法開口,仿佛昨天才離開的一般。婦人的哭聲停下來松開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冷不丁地又生起氣來,巴掌連二連三地拍在他身上,力道不像是打人倒像是拍灰。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低低地說了一句,“媽,對不起。”“你哪里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當初要不是讓你住在你爸那里,你也不會和岳陽鬧成那樣,這明明都是我們上一輩的事!卻害你跑到那么遠的地方連家也不能回!好好的工作也沒有了,連個電話都不能好好打——”“媽!并不是——”代齊航不禁打斷他母親的自責,可是他的辯解脫口而出卻沒有了下文,他沒有辦法向他母親直說他和岳陽的仇恨早不是因為父母的恩怨,他三年不回家也不是故意傷人后畏罪逃逸。“我不說!你,你走后,岳陽他沒有報警,還來看過我,說那不是你的錯,他不怪你,逢年過節(jié)的還總給我送東西。你這么兇神惡煞干什么,快進來!你要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代齊航被他母親拉進了屋里,面無表情地一言不發(fā),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捏得指甲都掐進了掌心里,一直到他母親把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