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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亮的微光閃著亮,但多數(shù)隱在陰影中,顯得很寂靜。將明雖然腦子有點暈,但還可以勉強走直線,再加上冷風(fēng)一吹,清醒不少。但當(dāng)他和伏秋一起洗澡的時候,他覺得這酒勁兒好像有上來了。浴室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讓他和伏秋一起洗,那過程真是煎熬,每次都很煎熬。但要是以后都不在一起洗,他又舍不得放棄這樣相處的機會。隨著他身體的成長,伏秋從最初的坐在地上把下巴放在自己肩膀,到后來站在,再到現(xiàn)在,他只能把腦袋抵在他肩膀上了。淋浴的地方專門用玻璃隔開,兩個人一起站在里面,顯得有點擁擠。狹小的空間水汽氤氳,霧氣爬滿玻璃,因為酒勁兒沒退干凈,將明恍惚中覺得如夢似幻,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伏秋精瘦的背,指尖觸著光滑的皮膚向下移……一路經(jīng)過微微凸起的肩胛骨,肋骨,漸漸向里彎的緊實后腰,又慢慢隆起的圓潤弧度……沒等伏秋說什么,將明低頭在他啞著嗓子道:“伏秋,你有過欲-望嗎?”☆、醋意“伏秋,你有過欲-望嗎?”“啊?”伏秋一愣。“就是那種欲-望。”將明又道。“你問這個干嘛啊?”伏秋抬頭看他,“又發(fā)-春了?”將明沒理他,攬著他的腰把他拉近自己,“我對你有欲-望。”“伏秋,我對你有欲-望。”他就這樣說出來了,他覺得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他語氣里有點迷惘,“你說,這是為什么呢?”伏秋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望著他的眼睛篤定道:“你喝多了吧?喝多了對誰都有欲-望。”將明笑笑,“可能吧。”這晚將明做夢了,夢到浴室里他對伏秋說“你有過欲-望嗎?”那一幕,伏秋回答他:“我……有過啊。”“那現(xiàn)在呢?”他把伏秋摁在墻上,手指在他的大腿根處摩挲著。伏秋湊上前吻他,他覺得渾身燥熱,和他緊緊相貼,然后一直在重復(fù)這個畫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伏秋正被他緊緊摟在懷里。他觸電般地放開他,伏秋好像還沒醒,他稍稍松了口氣。內(nèi)褲里有點黏濕,他昨晚不定干了什么事兒呢。心又提起來。一早上將明都留意著他,確實是與平時沒什么區(qū)別,該聊什么聊什么。既然他不提,那就說明沒什么事兒了,伏秋不是個能藏得住事的人。將明徹底放下了心,可能昨晚他只在自己夢里快活了吧。想到這里又自嘲笑笑,要是就這樣永遠瞞著,能有什么結(jié)果呢?不瞞著,要怎么告訴他?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人對自己起了這些齷齪心思,以伏秋的性格,估計一氣之下就把他扔下了。伏秋再怎么粗枝大葉,也多少感覺到將明的不對勁。昨天在一起洗澡的時候,將明看他的眼神實在讓他難以忘懷。太不正常了。要說伏秋們了解將明,那還真算不上。伏秋從來沒過多關(guān)注過將明的思想,他在學(xué)校里的生活怎么樣,他學(xué)習(xí)好不好,有沒有夢想,喜歡什么東西,統(tǒng)統(tǒng)與他無關(guān)。他唯一在意的,是將明還在不在他身邊。那種一回頭就能看到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感覺,還在不在。這么一想,還真挺自私的,或者說,是冷漠。正是因為這種不關(guān)注,他一直都沒注意到將明心智的變化。將明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從最初單純的只知道不惹他生氣,到現(xiàn)在的,真正的人類,是他收養(yǎng)將明以前,對人類的印象。他們有欲-望,他們會竭力地把它包裹起來,一但撕掉了那層裝飾,就變得與獸無異。伏秋曾很清高地厭惡過這些,因為狐妖名聲給他的影響,他對這類東西很敏感,但接觸多了,也就淡然了。這是生靈間最基本的欲-望,沒什么不能接受的。昨天將明的眼神,喚起他潛意識里的一些東西。那是什么,伏秋說不清。好像是作為狐靈從出生就帶著的東西,就像他眉眼間的媚-態(tài),無論如何都不可泯滅。那種東西,讓他在將明半夜里把他扯進懷里,手伸進他的睡衣,肆意揉捏他的腰背時,他都沒有制止。欲-望真是種可怕的東西。難道狐靈真的天生就該如此嗎?這天下午上素描課的時候,將明突然特別羨慕小嗓門和低音炮他倆。自從將明認(rèn)識他們起,他們就是在一起的,算算也有三年了,不知道中間有沒有鬧過矛盾,反正他沒看到過,他們在他眼中,一直很契合。將明很想問問他們,是怎么在一起的,為什么正好是相互喜歡,不過實在太冒犯,他沒問。晚上伏秋去洗澡的時候,將明猶豫了一下,沒跟去,等伏秋洗完了,他才默默地拿了睡衣去浴室。回到房間的時候,伏秋已經(jīng)睡下了。將明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看他。伏秋安靜的閉著眼,長而翹的濃密睫毛乖順地趴著,呼吸聲很小,在將明聽起來,莫名的很可愛。伏秋從來沒有不等他就先睡覺過,果然,還是看出來點什么了嗎?既然他都看出來了,那他再做點什么也沒關(guān)系了吧。將明有點無賴地想。其實他心里還是希望伏秋能知道的,他不能直接說出口,那用這種方式也未嘗不可。將明緩緩俯下-身,將自己的唇貼在對方唇上……伏秋的唇如想象般柔軟,有一點濕熱,引誘著人再進一步。將明原本想貼一下就離開,但是在貼上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種不可言說的奇妙。像給新買來的手電筒里裝上新電池之后的,像在自動鉛筆里裝好長長的筆芯之后的,又像考試交卷之前把所有的空都填上的,那種舒心。就算電池用完電之后還要換新的,就算筆芯用完之后要重裝,就算那些空填上也不一定對,但那一刻,依舊感到舒心。將明在他唇上停了一會兒,張開嘴輕輕咬了他一下,然后緩緩?fù)碎_身。抿了抿嘴唇,關(guān)了燈回到床上睡下了。他沒看到的是,伏秋在黑暗中睜開了眼,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天晚上,床上的兩個人都沒睡著覺。第二天將明早早地去上學(xué)了,伏秋在床上翻來覆去,哪個姿勢都不舒服。他突然想去看看將明在學(xué)校里的樣子,看看他在別人面前是什么樣的,他的朋友又是什么樣的,他上的都是什么課……總之他就是想去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隱了身形出門,追上了將明乘坐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