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有進步啊！”將明躺在地上道。

“可不，”楊與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天天除了吃飯睡覺凈琢磨這個呢。”

楊與阡坐起身，嘖了一聲，“沒一次讓打完的。”

“呵呵，你可別打完了，不然丟臉。”將明躺了一會兒也站起來。

“切！試試唄。”

說完兩個人看著又要打起來，楊與陌趕緊吼了一聲：“李老師！”

“靠！”楊與阡回頭看了一眼，屁個人影都沒有。

楊與陌趁機把楊與阡推倒在地，讓將明回教室。

將明有點不情愿，但是又想到楊與阡這人的尿性，慢吞吞地回去了。

等看不到將明的時候，楊與陌才放開他哥。

“你老攔著我干嘛！”楊與阡推了他一把。

“楊與阡！”楊與陌叫了他大名，“你總這么煩人家，你也好意思！”

“那又怎么了。”楊與阡顯然很不服氣讓弟弟說教。

“你……”楊與陌指著他的鼻子，好半天才轉身哼了一聲走了。

“嘿呦！”楊與阡追上去，“主見了啊。”

☆、酸奶

兩人回到教室，將明正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對著書本寫寫畫畫。

“干什么呢？”楊與阡往前一湊，一眼看到將明語文書上今天剛學的那一課的題目旁邊，將明正不緊不慢地用自動鉛筆畫著一只大蜘蛛，身上帶毛的那種，看起來特別有感覺。

楊與陌也趴過來：“哎還不錯嘛！你學過？”

“沒，”將明拿橡皮往蜘蛛腿上擦擦，修掉了一點雜毛，“就上課的時候無聊畫畫。”

“我跟你同桌那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楊與阡一屁股坐到自己位置上，震得將明手一抖，畫錯了一筆。

“……草。”將明斜了楊與阡一眼，壓下再和他打起來的沖動，默默拿起橡皮。

楊與陌依舊手肘撐著桌子，看著他畫了一會兒，“真的挺好，你怎么不去學學，反正看你也有興趣。”

將明畫畫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一下下開始給蜘蛛的背打光，“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去學了。”

“那去啊，反正你家不缺錢。”楊與阡臉貼在桌面上道。

確實，伏秋是真不缺錢，從小到大，只要將明開口要了，不管是什么，伏秋都會毫不猶豫地買給他。

比如說小時候他喜歡吃路邊賣的糖稀，他要一個伏秋就買一個，一天想吃多少吃多少，后來一看到糖稀就想吐……

再后來又迷上了外國進口的冰淇淋，還是專賣店里的，特別貴，伏秋也是一點兒都不攔著，兩個人都喜歡吃，就一起吃個夠，現在將明看到這種專賣店都是繞道走的。

更貴的東西將明沒要過，不過鑒于伏秋這種絲毫沒有自制和限制的行為，將明很神奇地沒有被培養成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為所欲為的王子病患者，反而對那些東西失去了小孩子本該有的欲-望，也就沒了花錢的興致。

不過伏秋就不一樣了，他有個很不好的毛病。

他是真的沒有一點自制力，想吃什么，就要吃個夠，不管那樣東西是什么，多少錢，對身體有什么影響……而且，他好像永遠都吃不膩。

伏秋喜歡吃酸奶，冰箱里一年四季這么多年，那種酸奶自從伏秋喝過之后就從沒斷過，永遠占據著冷藏閣的第一層，雖然他吃完之后總會肚子痛。

好多次了，晚上睡著覺就開始肚子疼，上廁所也沒東西出來，妖術也沒用，只能等疼勁兒自己過去。

伏秋原本還會忍著不吃，但是一開冰箱又忍不住嘴饞，把疼痛拋出云霄開吃。

將明小時候就覺得伏秋這行為很不好，懂事了之后更覺得伏秋簡直比自己這個小孩子還任性。

一回到家，伏秋果然又坐在沙發前的毯子上，手里抱著一罐酸奶，嘴里含著吸管看電視。

自從上次出去遇到蛇妖之后，伏秋就沒再每天看著將明放學了，整天待在家里無所事事。

為什么伏秋會喝酸奶就肚子疼，這件事兩個人沒少探討，但最終也沒個結論，而且這疼痛還來得沒有規律，不是只要喝了就疼，隔三差五的沒個準頭，比姨媽還煩。

伏秋趁將明過來搶酸奶之前把它喝完了，然后很瀟灑地手一抬，酸奶盒子在空中劃了條優美的弧線，“咚”一聲栽進了垃圾桶。

“……”將明無奈地抿了抿嘴，“你今晚要是肚子疼，可千萬別再摟著我了。”昨天半夜里伏秋突然鬧肚子，他狠狠地勒著將明的腰往自己小腹上壓，妄圖緩解疼痛，雖然并沒有什么用，但他還是一直勒到疼痛消失才放開，那時候將明覺得自己都斷成兩截了，簡直不是人受的。

“你要是今天又痛，可以試試熱水袋。”將明把書包一扔，一頭倒進沙發。沙發很大，也很軟，他這么橫著一趴，還剩下不少地兒。

“嘿，”伏秋回身往將明撅著的屁股上一拍，“說不定真有用，以前怎么沒想到。”

將明笑了一會兒，“真要試啊，那不是女生來姨媽的時候干的事兒嗎？”

伏秋站起來，背著身跳著往沙發上一坐，將明的腰直接被壓進沙發里，聲音悶著叫了聲：“啊！”

伏秋又從他腰上往里滑下去，屁股坐在將明身體和沙發靠背之間，大腿搭在將明腰上，“你說你怎么懂這么多，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估計還沒明白男女區別。”

“種族都不一樣還比。”將明臉埋在沙發里又拉長聲音叫了幾聲，順帶拱了拱屁股，“對了，給你說個事兒。”

“嗯。”伏秋又拍了一下將明在他手邊的屁股。

將明把臉轉開，聲音清晰起來：“我想學畫畫。”

伏秋一挑眉，“行啊，怎么突然想畫了？”

“今天同學說了一下，我就想了唄，”將明艱難地翻過身，搬起伏秋的腿，把自己的腳放回地面，坐直了身，“想學素描，我就喜歡畫沒顏色的。”

伏秋嘖了一聲，“行，都行，就是還要找找到哪兒學，太麻煩了，你自己找吧。”他又躺倒在沙發上，頭在將明身后，小腿架在沙發扶手上。

“可以，反正你付錢就行。”將明把手探到背后摸伏秋的頭發，還沒碰到，腰就被捏了一下。

這幾年將明自己學做了菜，他實在不想再吃外面的東西，聽楊與陌說外面飯店里的沒營養，小孩子吃多了會變傻，而且他當年手上都是倒刺，據說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就買了菜譜自己琢磨著做了。

幸好廚房里的東西都是按照正常人家里的需求布置的，東西還挺全，他還問了伏秋怎么會去買這些東西的，他說他請的是裝修家具置辦一條龍，都是別人弄好的。

這一聽就知道是伏秋的作風。

冰箱里還有點菜，將明隨便做了一個土豆炒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