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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立致禮:“您好,夫人。我正在進行學生會的挑戰花園任務,所以最近時常會在中庭花園照顧花草,這一點可以請席勒會長和波尼夫人為我證明。”蕾格夫人的視線往旁邊一轉,席勒和波尼夫人紛紛點頭。臺下一片嘩然,本來這件事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這下全學院的人都知道了羅汀正在挑戰學生會長的權威,連帶看他的眼光都變了,震驚的、輕視的、微妙的、復雜的,不一而足。“殿下是我的朋友,那天我們只是十分普通地照顧花草而已,聊天的時候碰到了池奧,因為天色已晚,我又身處林中,所以他可能沒有看到我,但我全程都和殿下在一起,一直到回宿舍之后才分開。”他們走出花園之后的路段都有被監控斷斷續續記錄到,蕾格夫人推算片刻,又問諾亞:“殿下,這兩天之中你是否找到新的證據?”“有,但在此之前,針對上次裁決時池奧的說謊情節,我想先做說明。”諾亞此言一落,池奧騰地就跳了起來,他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卻哆嗦著沒說出什么來。諾亞首先向眾人播放了上次的影像,他問池奧臉上的傷痕出處,池奧一口咬定是騎士團所為。“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騎士團打人的影像,我對此不作過多解釋,我還有一份影像,是小樓的監控所拍攝的。”鏡頭一切,換了一份新的影像,這份影像顯然比剛才那份偷拍的穩定得多,也清晰很多。盡管池奧的身形仍然被騎士團擋得嚴嚴實實,但他最后離開時騎士團有人讓開了身位,竟然拍到了池奧回頭的一個側臉——他的臉上是干干凈凈,毫無傷痕的。影像鑒定迅速完成,顯示沒有修改痕跡,是真實可靠的證據。“池奧,請你回答。”“對,我的臉不是騎士團打的,但他們的確打了我,我是氣不過才都算在他們頭上的!”眼看無法隱瞞,池奧也大方承認,“但這并不能作為殿下不是兇手的證據。”“那么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池奧抿著嘴唇低下頭,前排忽然有人舉起了手:“夫人,是我。”在蕾格夫人的點頭示意下,維坦斯施施然起立:“那天我碰到他的時候他跟吃了槍藥一樣橫沖直撞的,竟然還敢來招惹我,我看著他不爽,就把他揍了一頓,照著臉打的。”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忍俊不禁的哄笑,蕾格夫人一敲法槌:“肅靜。殿下,如他所說,這點不能作為證明你不是兇手的證據。”“誠然這不是。”諾亞攤了攤手,繼續說,“夫人,我請求開啟第二份證據。”“可以。”蕾格夫人欣然應允,立刻有學生會的工作人員抬上來一只精致的保險箱,“池奧,請你開箱。”池奧面色慘白,他下意識地去觀眾席找葛文的身影,然而只看到一雙雙探究的、戲謔的、迷惑的眼神,他們齊刷刷地看著他,看得他冷汗直下,呼吸困難。諾亞輕聲補充:“這是在蕾格夫人的監督下,從你房間獲取的證物,請你開箱。”池奧默不作聲地打開了箱子,里面放著的竟然是碎裂的咕咕鳥蛋,破碎的蛋殼間粘滿了被烤焦的蛋白質,殼內隱隱可見一只半生的小鳥,顯見是只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基本保持了案發時的樣子。諾亞現場提取了鳥蛋中的基因,程序瘋狂地跑著,臺上臺下鴉雀無聲,他們隱隱知道諾亞在做什么,但又被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提示音輕響,諾亞沉靜穩定的聲音緊隨其后:“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基因序列對比顯示這不是完整的咕咕鳥基因組,也就是說,你的實驗并未成功。”現場一片死寂,只剩下池奧粗重的喘息聲:“那又怎樣?能夠證明你不是破壞實驗的兇手嗎?你三番四次模糊焦點,有什么意義呢?”“意義就是……時間夠了。”諾亞輕輕一笑,帶著一種令池奧毛骨悚然的預感,“在熱心同學的幫助下,我們昨天就取得了咕咕鳥的基因,白露學姐連夜幫我們制作出了一種基因顯形劑,現在正施放在循環系統中。請大家放心,這種藥劑是無害的,只會提示出哪些人身上攜帶了鳥蛋基因。”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嘩然,學院禮堂是全封閉的,全靠循環系統維持空氣流通,此刻竟然在他們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施放了藥劑,就算是無害藥劑,這種行為也足夠令人害怕了。學生會連帶眾位教授都坐不住了,然而聽到白露的名字,他們又只是紛紛看向艾德教授,艾德教授不動如山,他們竟也沒有繼續發難。諾亞看向了蕾格夫人,蕾格夫人微微點頭:“關燈。”禮堂瞬間被黑暗吞噬,眾人還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就發現黑暗之中有三個閃光點,臺上有兩個,臺下有一個,其中兩個是濺射狀的。第69章撲朔迷離池奧,維坦斯,路澤。燈光亮起,眾人看清了這三個人。諾亞什么都沒有說,側身微微鞠了一躬,回到了原位。“池奧,維坦斯,路澤,請你們出列。”蕾格夫人冷靜地看著這三個人,“維坦斯身上的基因顯像是塊狀和點狀,你是在什么時候接觸到鳥蛋?”維坦斯大喇喇道:“我看到路澤形跡可疑,鬼鬼祟祟地從中庭花園出來,所以跟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鳥蛋已經被烤熟了。”“你之前為什么隱瞞?”“夫人,首先我并沒有看到他動手的現場,其次您沒有問到我,這也不是我的發言順序。”維坦斯一副油鹽不進的油皮樣,蕾格夫人也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她一貫冷冷地點頭,說:“路澤,你有什么解釋?”路澤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地呆了一陣,才像終于想起什么似的蒼白地分辯:“不是我,我沒有……我去的時候鳥蛋已經被烤熟了,蛋殼破了一半,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拿的時候捏破了蛋殼,才……才……”他的聲音虛弱又蒼白,毫無底氣地四下張望想要尋求一點支持,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冷漠和質疑的目光。“池奧,那么你呢?”“第二天上午我去照顧鳥蛋,看到蛋殼破了一半就有些不鎮定,我忙著檢查鳥蛋的情況沒有注意其他,可能是那個時候捏碎了蛋殼濺上的。”兩人的說辭除了時間、心理之外,儼然如出一轍,只不過池奧作為受害者,更容易博得大眾的同情和信任。暫時洗清冤屈的諾亞冷眼旁觀,看著這三個人爭論不休,維坦斯一口咬定他看到了路澤,路澤只管否認自己沒有,池奧又懷疑維坦斯在轉移視線,他與維坦斯素有舊怨,這件事連羅汀都不巧碰上過。他們爭執不下,根本原因還是沒有直接證據能夠明確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