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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有了疲意。散場之前大家互加了好友,留了聯(lián)系方式。梁歐回去之后收到了陸永和的消息。陸永和:小兄弟,剛才真的太謝謝你了。梁歐:不用謝,舉杯之勞。我看永和哥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怕是嫂子真會生氣。陸永和:哈哈,其實我是因為在吃藥,不能喝酒,你要是沒有替我擋這個酒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梁歐:既然是吃藥為什么不和大家說大家肯定就不會要你喝酒了。陸永和:我在吃丙咪嗪。看到這個藥名,梁歐一頓,他知道這是抗抑郁藥,微有點訝異,因為陸永和神清氣爽的,看起來不像是個抑郁患者。但他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秒回道。梁歐:好像大部分藥都不能在服藥的同時飲酒。一句話,似乎是把丙咪嗪歸入到“大部分藥”中去了。陸永和:謝謝。梁歐:不客氣。也不知道他在謝什么。——六月初,在內(nèi)陸一座小城開機。這座小城梁歐挺熟悉的,因為殷瓚提到過很多次,是他的故鄉(xiāng)。游子漂泊在外,難免和朋友夸贊幾句故鄉(xiāng)的好。但梁歐沒有心思探索小城的美。自他解約后,殷瓚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了。梁歐在拿到新劇本的時候找過他,他回了幾聲恭喜,沒再多說別的。殷瓚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丟下他們母子跑了,母親重病已久,經(jīng)常住院。他是家里的小兒子,兩個哥哥一個犯了事還在蹲大牢,一個借口出去打工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留下了重病的老母和小兒子兩人。老人沒有多少勞動能力,于是殷瓚早早地承擔起了養(yǎng)家的責任。梁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算提早一天到小城,看看殷瓚的母親。內(nèi)陸小城,市區(qū)的交通已經(jīng)很發(fā)達。梁歐沒什么難度地摸索到市區(qū)第一人民醫(yī)院,找到了殷瓚的母親。老人已經(jīng)六十多了,滿頭白發(fā),臉上的皮膚都皺在一起,因為久病而顯得十分憔悴,四肢枯瘦,插著鼻管,不住地咳嗽,看起來很沒精神。梁歐說明身份后,老人顯得十分開心,臉上浮起笑容:“你是家寶的朋友吧?家寶經(jīng)常提起你。”殷家寶是殷瓚的原名,老人還不知道殷瓚改了名的事。“嗯。”梁歐應到,順便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床邊,“他托我來看看您。”老母親雙眼灼灼地看著他:“他怎么不自己來啊?他是不是很忙?”“他……”梁歐頓了頓,“他接了新戲,在劇組拍戲呢,抽不開身。”“哦……”老人很失落,眼里的光都暗了,“他都兩個年沒回家過了,上次給他打電話也馬上掛了。我也不要他當什么大明星啊,錢夠用就好,哎。你幫我跟他說說飯要好好吃,別天天說什么減肥減肥的,他都瘦成什么樣了……”老人一直碎碎念叨著,把想跟兒子說的話都說給梁歐聽了。梁歐動了動嘴,最后還是默默聽著,沒說出什么。離開前梁歐見了一下老人的主治醫(yī)生。醫(yī)生以為他是老人的家屬,跟他討論了一下老人的病情。“說實話狀態(tài)很不好,半年前大心梗一次,差點救不過來。現(xiàn)在又是慢性肺炎又是心臟病的,冠脈阻塞也比較嚴重,你時刻都得做好準備。”梁歐也算半個專業(yè)的,點了點頭,又問了問老人的其他情況,得知老人住院費已經(jīng)多交了一年的份。“不過她現(xiàn)在的護理不怎么行,老見不到人,我建議你給她換個。”于是梁歐自作主張地辭退了老護理,在醫(yī)生的推薦下?lián)Q了個新的,預付了半年的工資。一切辦妥了才跟殷瓚說了情況。殷瓚:我去!我還特地在護理公司找了一個評分高的呢!殷瓚:真的麻煩你了,你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殷瓚:謝謝你去看我媽,她在醫(yī)院估計無聊得慌。……盡管梁歐堅持不要錢,還是收到了銀行的轉款短信。“您的xx銀行賬戶收到一筆轉賬,金額20,000.00元。”梁歐無奈,收起手機。——開機半個月,劇組的拍攝工作進行得很順利。直到珠寶展負責人的扮演者朱莉蓉進入劇組。朱莉蓉本是一位知名模特,可惜時尚圈在群眾間的影響力始終不如娛樂圈,為了拓寬自己的發(fā)展路線,她便開始涉足各個領域。是她第一次參與影視作品的拍攝,她跳過了試鏡這一步,是直接被人塞進來的。傅桐予雖然有他的怪脾氣,也不是個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這個珠寶展負責人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對此發(fā)表什么看法。但是對塞人進劇組不管不問,不代表能接受拙劣的演技,這位模特不僅沒有經(jīng)驗,也沒有經(jīng)過任何專業(yè)訓練,如此自信地空手而來,如此自信地仰著頭尬演,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停,怎么回事?你演的不過是個女強人,又不是什么目中無人的角色,生活中哪個正常女人跟別人說話用這個語氣?”忘了第幾次NG,邊上的劇組人員都忍不住嘆氣出聲,傅桐予也沒了耐性,皺著眉走到朱莉蓉面前。朱莉蓉不愧是女模特,踩著恨天高比傅桐予還高了那么一點,傅導很識趣地又回到了監(jiān)視器旁邊。“最后一次,再來一遍。”于是所有人強打起精神各司其職,隨著場記打板,朱莉蓉又一次朝著扮演裝修工的群演走去。然而這次連對話都還沒開始——“停!你那什么表情?你現(xiàn)在是要搞一件大事!很大的珠寶展由你來統(tǒng)籌安排!你的能力受到認可了,開心點好嗎?”朱莉蓉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NG,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出言不遜:“我的能力受到誰認可了?你嗎?”此話一出,現(xiàn)場一片安靜,傅桐予都愣了愣:“什么?”朱莉蓉自知沖撞了總導演,聲音放低了些,臉色卻不見好:“我不在狀態(tài),明天再拍吧。”如此沒常識的話一出口,傅桐予都被她氣笑了:“了不得了不得,就走過來說幾句話也要等個狀態(tài),叫全劇組陪你等著是吧?”朱莉蓉還待說些什么,她的助理趕緊上場小聲說了幾句話,把她拉走了。她十分不甘心地甩開小助理的手,一邊走開一邊回頭看了傅桐予一眼,還“哼”了一聲。經(jīng)紀人上前道歉:“對不起啊傅導,莉蓉昨天才到片場,狀態(tài)還沒調(diào)整過來。方不方便跳過她先拍后面的鏡頭?要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