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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給廢太子續弦以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到處游走,我最遠也不過是出了京郊而已。”

    “你也不必傷懷,人生還長著,總歸是有機會的。”金月虹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說來,我昨兒個聽人說,鳴音寺的梅花要開了,雖然還是含苞欲放,但也是個景兒了,不如乘此機會你我一道出去,就算是給你透透氣散散心了。”

    姜毓想了想屋里堆著的賬本,有些猶豫。

    金月虹繼續勸道:“你這病好了悶著也不好,出去走走,順便給你自己求個平安符。”

    “行吧,”姜毓想想那賬本一時之間急也是看不完的,“你說個日子,咱們一道出去。”

    “就后日吧。”金月虹道,“明日我要與我二哥去馬場,后日正好有空。”

    姜毓笑著應了,“那便是后日吧。”

    ……

    夜微深,小書房的燭火搖曳,姜毓秉持著主母認真負責的態度在飯后又繼續在書房里頭看賬,祁衡沒什么事兒做,也跟著姜毓后頭進了小書房里,拿了本雜書往墻邊的貴妃榻上一靠,再弄盆瓜子兒,好不悠哉。

    姜毓要為國公府老太太的壽宴做準備,壽禮一項很是重要,依財力而言,采辦珍奇物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從王府的庫里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再從她的嫁妝里出一份,這樣差不多應該就能過得去。

    姜毓這么想著,訂理禮單子就又是一件費心的事情,大半個時辰也沒一個具體的結果。祁衡擱貴妃榻上看書看得眼睛澀,索性就把書擱下剝瓜子兒,抬起眼睛來看姜毓,小丫頭在燈下聚精會神做事兒的樣子真是頗有主母的架勢,特別是那小臉兒繃得緊緊的。

    說起來每回見姜毓這般安靜做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憶起第一回見姜毓的時候,在石亭里面抄佛經的,一坐能坐下半天不起來,靜得好像一副畫兒似的,尤其穩得住,軟軟的好像枝頭的小白花一樣,但要是誰想捏她一把,就是一手的刺。

    “聽說今天金月虹來府上找你了?”祁衡剝著手里的瓜子兒皮,問道,“她來干什么?”

    干什么?當然是來替天行道,抽死你這個“寵妾滅妻”的混賬東西了。

    姜毓抬起頭來睨了祁衡一眼,“月虹聽說我前些日子得了病,特意前來看看我,順便約了我后日一道去鳴音寺上香。”

    “你的確應該好好去燒燒香。”祁衡往嘴里丟了一顆瓜子仁,“上回沒把你燒成傻子,全靠本王這顆福星在旁邊罩著你,要不然,你現在不死也傻了。”

    那她是不是應該也給你燒炷香,還是那種高香?

    姜毓暗自腹誹,可嘴上卻還是要敷衍好祁衡,“王爺說的是,全是托王爺的洪福。”

    “那當然。”

    想想那幾日擱屋子里寸步不離地換冷水帕子喂藥的,祁衡應得理所當然,就算是親閨女也不過就是這么照顧了,他簡直比她親爹肅國公還辛苦。

    這么想著,祁衡又想起了“閨女”后天是和金月虹一塊出去,心情忽然有些不大美妙。

    “那個金月虹是個瘋丫頭,在軍營里頭待野了的,皇帝老子都不一定怕。你少跟她湊一塊,沒得也染了她身上的臭毛病。”

    他以前也是拜在勇毅侯帳下的,和勇毅侯府長子金明岳是同袍,沒少聽見那瘋丫頭的事情,和姜毓比那一個就是溫柔的小白兔子,一個就是撒歡的野馬簡直慘不忍睹。都是武將出身的勛爵人家,肅國公府果然比較會教女兒。

    姜毓的眼皮子都不想抬,只是涼涼道:

    “勞王爺掛心了,月虹是妾身從小玩到大的密友,妾身最是了解她了。”

    背后說人家姑娘的壞話,卑鄙。

    “本王那是為你好。”

    祁衡真想拍兩下桌子,怎么就聽不出好賴話呢,“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怕你和她在一起學壞了。”

    金月虹多瘋一丫頭啊,萬一她自己做了什么破事連累了姜毓呢是吧?祁衡覺得自己擔心地很有道理。

    姜毓覺得祁衡簡直無理取鬧,還敢說近墨者黑,也不拿鏡子照照他自己。她要和誰在一塊兒,可輪不上他管。

    姜毓沒什么好氣地直接給祁衡頂了回去:“不勞王爺cao心,妾身又不是孩子,自己心里有數。”

    有什么有!

    祁衡的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小丫頭那滿臉不在乎,還頗帶了幾分譏誚的樣子,祁衡突然就明白了皇帝每次朝他摔杯子的心情,真想把瓜子盤摔出去。

    行,果然“閨女”大了就是不好帶!

    作者有話要說:祁衡:本王的一顆“慈父”心,就這么被摔地上了。

    第50章 寺廟

    無論祁衡心里怎么不愿意自家小白花和瘋丫頭在一塊兒,姜毓還是和金月虹如約出去了。

    金月虹這幾年原本是習慣了騎馬瀟灑的,為著姜毓改乘了馬車。

    馬車規規矩矩垂著車窗簾子,風都吹不進來的嚴絲合縫,因為不能讓人看見車里女眷的面容。

    金月虹憋著等馬車出了城,猛就撩開了車窗的簾子,外頭的風吹進來,呼吸都清爽了。

    今日的陽光照樣燦爛,開著太陽的日子即使是在寒冬里也叫人生了溫暖的感覺,冷風從外頭灌進來吹過姜毓的發絲,夾著外頭的沙塵,吹瞇了姜毓的眼。

    翠袖讓風凍得一激靈,忙道:“姑娘可快將簾子放下,王妃的病才剛好,身子還虛著,可受不得風。”

    “你們家王妃就是給你們這么悶出來的,屋里天天燒著爐子也不透風,沒病都悶出病來了。”

    金月虹這么說著,可還是聽話將簾子放下了。

    翠袖將手爐塞到姜毓的手里,道:“王妃的身子虛不宜受涼,那可是太醫說的。”

    金月虹不屑道:“聽那些太醫院的太醫鬼扯,他們那是給陛下和后妃看看病謹慎慣了,滿嘴都是沒用的瞎話,就哄你,還有你家王妃這種千金小姐的。”

    翠袖爭不過金月虹,也不敢真,低了頭不說話了。

    姜毓在旁笑道:“你這嘴,滿口都是些粗言渾不像個女人,這些年在外頭沒人管得著你,眼下回了京城可得好好改改。”

    “改什么改,怎么改?”金月虹渾身的不在意,“我這都是骨子里的習慣了,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姜毓道:“改不了也得改,不管是今后說親,還是外頭的茶會席面,總歸不好讓人覺得你們勇毅侯府不會教女兒的。”

    金月虹想起前些日子才被家里耳提面命過的話,直接認慫向姜毓討了饒,“行了行了我都知道,在外頭的時候會收斂著。”

    金月虹敷衍的話堵上來,姜毓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好,這話頭就此作了罷。

    馬車緩緩而行,一路上偶爾看看風景,說說笑笑嘗些帶出來的蜜餞果子,一路上倒是過得歡快,直到了鳴音寺,下了車進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