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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包在承遠身上”薛承遠允諾,伸手作揖道:“正公留步,今日承遠先告辭了?!?/br>“世子請?!?/br>薛承遠見街道上行人依然擁攘,看向福全,問道:“跟我走前門?”“嗯!”福全點頭,邊將那錦袋塞進胸前的衣領口,忙跟著薛承遠走了出去。華燈初上,兩人出了會館,沿著城河旁的大道走向城南的居所。“世子,您……不會不高興吧?”福全見薛承遠一路上默不作聲,不由小聲試探道。清風吹拂下,薛承遠還是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卻沒有看他,也沒回話。“世子,您若是真不高興了,我明日將這錢退還給許正公,好麼?”福全幾步追到了薛承遠身旁。薛承遠停住了步子,看看他,沈沈的道:“沒有下一次,懂麼?”福全咬住唇,有些委曲的默默點了點頭。其實與其說是氣福全的自作主張,倒不如說是氣自己的無用。想到福全小小年紀,這些年跟著自己四處漂泊,受盡了苦頭,薛承遠心中難免不自責。可對掙錢這檔子事,薛承遠真是不拿手,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從出了王府,顛沛流離之間一直是用些當日的盤纏應付生活。雖說醫術高明,但薛承遠又不愿屈折尊嚴為權貴診病,因而也錯失了不少生財的良機。不過說到底,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對於薛承遠而言,是責任而非斂財的手段。“沒事了。”“世子,我不怕什麼,只是……”福全摸了摸衣衫中鼓鼓的錦袋,眼睛變得濕濕的,說道:“只是怕你受苦。”薛承遠看著福全的樣子,心中不忍,拍了拍他的肩。“福全……”正當薛承遠再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看著福全眼中漸變驚異的神色,薛承遠明顯感覺到自己背後來了什麼不速之客。氣氛霎然變得十分寂靜,似乎街道上的一切吵雜都被屏蔽在了這股冰冷的氛圍之外。薛承遠轉身,一副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簾。眼前之人挺拔英武的身姿,配上硬朗冷削的面孔,尤其是那副依舊凌傲的神態。“啞巴?”,帶著劍鞘的長劍,疾轉兩下劈向了薛承遠的膝蓋。咫尺之間的對視,古廟中的一幕閃現眼前。“又見了?”此刻面前的公良飛郇冷笑中帶著嘲諷。“怎麼,今日……不啞了?”打量著一身青色長衫,容止端莊的男子,公良飛郇上前一步,挑眉看著他。和上一次在古廟之中不期相遇時的倉促狼狽很是不同,今日在這城河旁,眼前的男子映著淡淡月色和華燈暈染的光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和韻味。那黑亮的眸子,涂脂般的薄唇,舒展的長發,溫雅柔和的輪廓……,可以說的上是“漂亮”。“不能說和不屑說,還是有些區別的”薛承遠朗朗一笑,作揖回道。“那當日,是不屑說?”公良飛郇掃了他一眼。薛承遠處之泰然,淡笑而不答。想來方才出了會館就應早已被他們盯上,這一路已不知被跟蹤了多久。福全看著公良飛郇帶著隨從就這麼冷不丁的出現在了他們身旁,回想起當日放走元庭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已。可以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此,可見肅圖人馬確實不負虛名,素日里行事詭異縝密。“確實。”既然已經落網,也被認出了。薛承遠連稱慌都懶得做,淡淡一句話直刺公良飛郇那股傲氣而去。“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公良飛郇點頭笑道,抬手示意叢明廉將薛承遠和福全拿下。“怕是今日你我可要好好說說了……”公良飛郇那聲音冷中帶著幾分決絕的狠意。月華如熾19(美強生子)第十九章想到上一次唐越失手,讓那兩名沅西jian細逃脫,迄今公良飛郇還是怒意難平。不料今日在這玄仁城內,竟遇到了古廟之中的兩人。跟著他們從沅西會館一路走到這里,公良飛郇很是期待看到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公良大人為什麼抓捕我們?”薛承遠看著他,鎮定而自若。為什麼?公良飛郇睨了他一眼,想說這原因不是很清楚麼?聽到那人張口便叫出他的姓氏,公良飛郇倒是有幾分好奇,“你認得我?”“公良大人的威名在外,在下還是有所耳聞的。”既然對方看起來是個飽學之士,想帶他走,必然也得給個明明白白的原由。“當日迷暈我的屬下,放走那兩名jian細,是不是你做的?”薛承遠淡笑,答道:“確實在下所為。”“你們認識?!惫硷w郇篤定的道。“不認識?!毖Τ羞h一口否認。“你說謊。”公良飛郇盯著他,緩緩而定的眼神之中忽然閃現出一種逼迫的力量。重壓之下,薛承遠的眼神卻也毫無躲閃,淡淡回道:“在下所言屬實。”公良飛郇冷笑,平日里狡辯推搪的人他見的多了,如此鎮定自若,連說謊都說的游刃有余的人,確實少見。“你是沅西人?!?/br>“是?!痹谶@一點上,薛承遠沒有避諱。今日這些人既然已經搜查了會館,又在此時跟蹤抓捕了他們,自然心中有數。公良飛郇低低一笑,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陰冷的氣息。“你知不知道放走我公良飛郇的囚犯,會有怎樣的下場?”還未等薛承遠開口,公良飛郇又道:“若是不認得,又怎會甘冒如此風險,舍命救人?就不怕來日……呵呵,比如今日,落在我手里,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下一介草民,當日路見不平,自然動了惻隱之心?!毖Τ羞h仍然有理有據,答的平靜。聽著這溫和的聲音陪著這副儒雅端莊的臉孔,倒也算是延遲了幾分公良飛郇素日里稀有的耐性。“罷了,認不認得,有朝一日,我定會查的清清楚楚?!惫硷w郇看著他,問道:“你今日去沅西會館,做什麼?”“本要去拿些藥材?!?/br>福全看著自家世子和公良飛郇這樣對話,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拿些藥材……?”公良飛郇審視著兩人兩手空空,嘖了一聲,道:“那藥材呢?”薛承遠呵呵一笑,道:“拜大人所賜,搜查了會館,擾亂了民心,今日送藥的商家未能如期上門,這藥材也自然沒能拿到。”“是麼?”公良飛郇沈聲一喏,心想這借口說辭真是源源不斷,眼前之人思辨的能力確實在他估計之上。“搜查會館時,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