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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似乎在洞察這個一直尚未開口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輕問道。接著又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元庭,挑眉笑道:“假話?”福全見薛承遠還是一副漠然的神態,既然元庭都說不認識,想必此刻承認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好處,忙答道:“我們只是過路人,怎麼可能認識……”“我沒問你”公良飛郇截斷了福全的話,還是在打量著薛承遠。玄仁之中很多貴族都需要依靠昂貴的裝扮襯托自己的身份,而這種穿著布衣卻難掩高貴氣質的人卻不多見。想來,必定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公良飛郇道接著道:“怎麼?聽不到我在問你麼?”薛承遠於是擺過頭有些輕蔑的看了看他,還是沒回話。“哦?聽到了?但是……不想答?”公良飛郇看他有反應,知道他還是聽見了的。“不是!我家公子……他、他是啞巴!”福全了解薛承遠高傲的性子,看出薛承遠真是不想搭理眼前發問的人,忙解圍道。公良飛郇低低一笑:“啞巴?”,伸手唰的抽出了身側帶著劍鞘的長劍,疾轉兩下劈到了薛承遠的膝蓋邊側。這一下力道用的不輕,薛承遠一腿彎曲狠狠皺眉,疼的咧了咧嘴,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呻吟。公良飛郇的心情似乎不錯,見薛承遠被打了還是忍著一聲不吭,笑道:“果真是個啞巴”,又將劍柄移到了薛承遠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有幾分戲謔的搖了搖頭惋惜道:“只是長著這麼張清俊的臉,卻是個啞巴,真是……可惜了。”薛承遠撫著疼痛的膝蓋,聽眼前這個男子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調侃自己,臉上瞬時也是火辣辣的一片,猛抬起眼定定的看著這張面孔,心中怒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咱們來日再算!月華如熾07(美強生子)第七章公良飛郇瞇著眼睛,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收納了薛承遠的眼神,沒再言語。繼而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對唐越交代了之後的部署,方才決定離開。“恭送大人”語畢,唐越等人跪地行禮道。只見公良飛郇一躍上馬,優雅而灑脫的甩開長長袍擺,握著馬韁,目光還是停留在不遠處的薛承遠身上,別有意味輕輕勾唇一笑,才帶著其余屬下揚鞭而去。山谷之中漸漸已見稀薄的青色晨光,望著在皚皚白雪之中向西策馬而去的英武身姿,怔怔站立於古廟之前的薛承遠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那人騎在馬上時的淡淡一笑,更是讓薛承遠相見而不能再忘。是憤怒?亦或者,是無法開解內心好奇的踟躕?“遵照大人的命令,立即將這四人押解回京”唐越見公良飛郇已走,便也不再多做耽擱,立即遵命行事起來。“是。”幾名蒙面的隨從手腳十分利落,瞬時將已捆綁住的薛承遠和福全押解過來,準備與元庭和另一人一同帶上馬車囚籠。隨著薛承遠越走越近,元庭的臉色再也難掩激動與不堪,似乎內心之中有著許多無從疏解的情緒都在見到薛承遠的一剎那而緩緩流露了出來。鑒於身邊的人都是乾徽人馬,元庭也無意再招惹任何麻煩上身,更何況現在無人知曉薛承遠和福全的底細,元庭的只能將自己對薛承遠的敬意表達的十分隱晦。“……世……子……”等到四人同被押解在了囚籠中,趁著身邊的士卒走動的罅隙,元庭終於顫抖著開口道,本就跪著雙膝的身子彎曲的更低了,在向薛承遠行最重的禮節,眼含熱淚的顫聲道:“世子……,您怎麼會流落至此……?”薛承遠漠然勾勾唇角,似乎根本不值一提,擺了擺手沒有答復,只是提手立即幫那身邊受傷的一人把脈診斷,隨後微微點頭低嘆道:“還好,并未傷及心脈”。又看看天色,說著重新將衣袖中的瓷瓶取出,絲毫不再猶豫的向囚籠之外地上的一灘已漸漸融化的雪水里兌了進去,同時對著福全道:“給他二人吃些解藥,要快。”福全應聲迅速掏出衣袋中的解藥匣子,喂給元庭和那身旁低低殘喘呻吟的人,元庭清楚薛承遠定是要施救於他們,便也不再多問,張口吞了下去。這迷魂失力的藥劑威力確為強大,剛剛滴入一灘融雪之中,便可見揮發而起的淡淡青煙,隨著風勢霧氣,順時彌漫在囚車周圍。“一個、兩個……、三個……”迷藥散開後,即能聽到一具具軀體倒地的重重聲響,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只在頃刻之間而已。“都倒了?”薛承遠沈聲問道在數數的福全,看起來兩人多年來早已配合的相當默契。當年在古濰,寡不敵眾時這是他們能夠使用為數不多的自救方法,因此幾年下來薛承遠配置迷藥的功力也是越發的超然,放眼這天下能與找出與薛承遠匹敵的也是微乎其微。“還有……還該有最後……”福全皺眉搖頭道,正說著,又聽到前方一具軀體跌倒的聲音,才大喜道:“世子,余下的六人都倒了。”薛承遠輕輕頷首,這才轉頭看了看元庭,問道:“你們究竟招惹了誰?怎竟會深夜被押解至此?”“唉!”元庭深嘆了一口氣,話語中夾雜著憤怒與不干的道:“自從世子您離京之後,朝綱更加紊亂,皇上命我等在乾徽境內挑撥事端,意在挑起古濰與乾徽兩國間的爭端,沅西方能從中獲益。這次任務有失,便被乾徽成親王手下一支極為精銳的隊伍在燕徑山南抓捕了,我們六人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只剩下我與陳靈兩人猶在。”“肅圖隊?”薛承遠眸中寒光一凜,想到了曾經聽過的這個名字。相傳在乾徽國,有一支十分驍勇隱秘的情報隊伍,名為“肅圖”,又或者被坊間傳為:意在速屠,而這只隊伍當朝正是由乾徽國六皇子慕容定禎接管。“世子說的不錯”元庭向來知曉薛承遠學識淵博,點頭應道。薛承遠細細想了想,沈聲問道:“那方才未曾蒙面,身披風氅的男子又是?”雖說是敵非友,元庭還是語帶敬意的如實答道:“他,就是如今肅圖隊的首領,慕容定禎手下的第一武將──公良飛郇。”月華如熾08(美強生子)第八章“公良飛郇?”福全輕念了一遍,向薛承遠詢問道:“世子,您可知曉此人來歷?”薛承遠淡淡搖頭道:“確實對此人一無所知,只是曾經聽聞在乾徽境內有這樣一支名為‘肅圖’的隊伍,向來撥為朝廷內具有實權的王爺掌管,肩負搜集幾國之間的情報以及捉捕和殺戮異己分子,因此行事甚為隱秘。”“的確正如世子所言,近年來乾徽境內許多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