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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要被扼殺掉,這不管是對寶寶還是對大人,都太過殘忍了。 面對她的詢問,赫連臻也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 那是自己的孫子,安蓉兮多少也有些不甘心:“你們真的想盡辦法了嗎?小晚她不過就是貧血而已,怎么會連孩子都保不住呢?” 赫連臻當(dāng)然清楚安蓉兮的痛心和不舍,那畢竟是她的第一個親孫子。 “顧伯母,晚晚的身體從表面看確實沒什么,但因為貧血她的造血干祖細(xì)胞受到損害,您也是懷過孩子的人,應(yīng)該知道隨著妊娠的時間越來越長,母親的身體會逐漸出現(xiàn)貧血現(xiàn)象,而晚晚本能的造血功能就已經(jīng)受到損害,若繼續(xù)妊娠,造血細(xì)胞無法修復(fù),她的身體嚴(yán)重供血不足,到頭來只會讓她和孩子都受到威脅。” 望著安蓉兮,赫連懂她的不舍:“當(dāng)然,如果非要繼續(xù)妊娠,也可以放手一搏去保住這個孩子,但相對晚晚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 聞言,安蓉兮徹底怔住。 那不就等于是那小晚的命去換孩子的命? 低頭,對于這樣的一種無奈,安蓉兮也只能默默落淚,無能為力。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給我輸血,小晚的身體也不會變成這樣,孩子……也不會沒出世就被扼殺掉。”說著,安蓉兮的抽泣聲越來越大、難以克制。 正文 第546章 什么時候開始的? “伯母,您可千萬別這么說,要是被晚晚聽見,她該自責(zé)了……”赫連臻安慰著。 他很清楚對慕晚而言,能夠讓顧伯母蘇醒,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興,不然那次的車禍,她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再一次為她輸血了。 安蓉兮還是止不住抽泣。 就在這時,床上的慕晚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醒,安蓉兮立即就收起了眼淚,忙湊到床邊一臉關(guān)切的盯著她:“小晚……” 顧霆淵和赫連臻亦是一臉急切的湊了過去。 慕晚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模模糊糊,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但緊接著,當(dāng)她意識到這是醫(yī)院時,整個人都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醫(yī)院,而且是赫連的,那她…… 她懷孕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視線在他們?nèi)四樕涎惨暳艘蝗Γ罱K她看到了安蓉兮那雙明顯哭過的雙眼,微微蹙眉。 難道孩子沒了? 在她昏迷的時候顧霆淵就把孩子給拿掉了? 想到這里,她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面對她這醒來后的一驚一乍,安蓉兮有些不解:“小晚,你、你這是怎么了?” 慕晚看看安蓉兮,又看看顧霆淵,最終問出口:“懷孕的事……你們知道了?” 赫連臻垂下頭選擇了沉默,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 再看向顧霆淵,他亦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 只有安蓉兮,從她這句話里聽出來,她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只是一直隱瞞著沒有說。 “小晚,你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對不對?” 視線轉(zhuǎn)向安蓉兮,慕晚緩緩低下頭,從她肚子的平靜,她能感覺到寶寶應(yīng)該還在,否則不會沒有一點異樣或是疼痛。 “什么時候開始的?”開口的是顧霆淵,淡啞的聲音里聽不出他的真正情緒。 但在慕晚聽來,這聲音很冷、很淡。 她緩緩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那天,你讓我吃事后藥,我忘記了……” 他聞言一怔。 還是那一次的事? 這么說,她懷孕已經(jīng)有三個月左右了? 像是從他冰冷的聲音中陡然意識到什么,慕晚忽然一臉正色,盯著他:“你有權(quán)不要這個孩子,但孩子是我懷的,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突如其來的話,讓站在病床邊的三人都為之怔色。 他們都清楚因為她的身體緣故,這個孩子根本留不住,而她突然這么說,就像是將這個悲傷的事一下子推到了頂端,安蓉兮低下頭,又忍不住潸然落淚。 “就因為這樣,你瞞著我這么久?”看著她,顧霆淵眼底盡是壓抑和忍受的痛苦。 慕晚并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那份沉痛,只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懷孕的事,但從他臉上她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興奮和快樂,也沒有即將成為父親的那種喜悅。 所以,他確實沒有想過和她有個孩子。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并沒有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感到開心和激動,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和我有個孩子,對不對?” 正文 第547章 你不要,我要!! 說這話的時候,慕晚眼眶的淚一滴一滴滑落,就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在他心口上。 一旁的赫連聽到很想替顧霆淵解釋,但剛要張口的他,卻又停頓了下來。 這件事太重要了,旁人根本不宜干涉和開口。 可安蓉兮不一樣,她不想讓慕晚因為這個而對兒子有所誤解,如此一來,不禁孩子沒了,他們兩人之間又將心生嫌隙,好不容易他們才冰釋前嫌的不是。 “不是的小晚……” “為什么……”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慕晚心如刀割,豆大的淚水一顆一顆從她眼眶滑落:“為什么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找各種理由,你說我身體不好,孩子的事我們不急,可以,你不想要,那我們現(xiàn)在就不懷。但這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不吃事后藥的,就這一次,它就是懷上了……為什么,他已經(jīng)來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欣然接受他的存在!他已經(jīng)來了!” 最后一句,她幾乎是心痛的嘶吼出來的。 盡管他沒有只字片語,但從他這副淡漠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感覺到他對這個孩子的存在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這和她心里猜測的無疑,他確實……不想要這個孩子。 “你不要……我要!!你可以不喜歡他,不接受他的存在,但你無權(quán)殺了他,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孩子是我的……你不可以傷害他。” 她的一字一句,就如同一把鋼刀,在深深剜挖著他的心口、鮮血淋淋,痛到他窒息。 下一秒,他走近床畔,將坐著的她摟進(jìn)懷中,緊緊的擁著。 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