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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怔了下,幾乎是本能的轉頭,看向了正在慢條斯理用餐的男人。 顧霆淵一語不發,像是沒聽見她們的對話似的,更對慕晚的注視視若無睹,只是默默的用著自己的晚餐,好像她在旁不過就是一縷空氣。 她不知道這杯紅糖姜水到底是顧霆淵還是小碧準備的,但腹痛的感覺還很明顯,她的確需要這杯紅糖水。 接過小碧手中的杯子,溫度剛剛好,一杯下肚,胃中頓時就舒適了不少。 再看看桌上的飯菜,一共七道菜,全是熱菜,而且有rou。 應該是因為顧霆淵留下來用餐的緣故,所以傭人們不敢懈怠。 說起來,她也有半個月沒吃過rou了,雖然對rou不是那么得感興趣,但隔太久沒吃,也不禁有些饞了。 夾起一塊椒鹽帶魚段,味道極好,但或許是因為有顧霆淵在,慕晚今晚的這頓晚餐吃得有些過于小心翼翼、不是那么的自在。 正文 第7章 接近顧寒 記得最后一次和他共進晚餐,還是在三年前…… 那個時候,他的臉沒有這么冷,也不會像這樣,在她面前淡漠寡言、惜字如金。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注視自己的目光,顧霆淵用餐的動作忽地一頓,掀目,幽深的黑眸徑直落進她清澈的眼底。 慕晚一陣心慌意亂,手中的碗都差點摔落,好一會兒才穩住,忙避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她想起身,但看著碗中還剩半碗米飯,若這個時候突然離開,豈不顯得做賊心虛? 暗自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慕晚頃刻間又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默默吃飯。 顧霆淵就這么盯著她,許久才收回目光。 不一會兒,慕晚就感覺到主位上的他已經起身離開了飯廳,這才稍稍松懈了口氣。 用過晚餐,慕晚來到客廳并未瞧見顧霆淵的身影,想著他這次應該是離開御景莊園了。 回到二樓,洗了個澡,慕晚并沒有立即上床,而是跑到了三樓的陽臺,想要看看這座御景莊園的結構。 星空之下,整個御景莊園燈火華麗、斑駁陸離,偌大的一坐莊園就這樣傲然聳立在這半山之間,彰顯著它的聲勢與華貴。 站在三樓的陽臺,瞭望著不遠處的一棟宅子,比顧霆淵住的這棟還要氣派華麗,應該就是顧老爺子的住處吧? 顧寒是他的外甥,從小也住在這座莊園之內,或許也住在那里? 又或者,是旁邊的那一棟? 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別墅,慕晚思量了幾秒,打算乘著天黑過去打聽一番。 只有打聽到了顧寒的住處,她才能想辦法接近他。 從書房出來的顧霆淵,回到主臥并沒有瞧見慕晚,便走到陽臺,點燃一根細雪茄。 他不抽煙,只有心煩的時候才會點燃一根,然后看著它一點點燃燒殆盡,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平復他煩躁的心情。 剛點燃,忽然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顧霆淵垂目朝下,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穿梭于月色之下,不由得微微瞇起了那深黑色的眼眸,看著慕晚那嬌小的身影漸漸向著顧老爺子的住處走去。 這么晚,她去那里做什么? 憑著剛才在三樓瞭望的記憶與判斷,慕晚摸摸索索向著顧老爺子的住處走來,誰知剛走到正門前的那條瀝青路,小腹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陣痛。 “明明喝過紅糖姜水了,怎么還會這么痛……” 她蹙眉自喃,單手捂腹試圖將疼痛緩解。 就在這時,一束強而刺目的光倏地由遠處折射過來。 慕晚轉身,強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只能用手掌遮擋在額前,試圖看清由遠駛近的車輛。 而讓她臉色一白的時,那輛疾馳而來的車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完全沒有減速的打算,徑直就朝她所站的位置迎面疾馳而來—— 她當即驚恐的瞪大眼眸,一張臉頃刻間煞白無血。 腹痛和驚嚇,讓慕晚頃刻間忘記了要躲避,雙腳就好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一般,無法動彈。 正文 第8章 想死,先把債還清 眼看著車子即將撞上,忽地,一道強勁有力的雙臂護著她往一旁的草坪上撲去。 疾馳的跑車一掃而過,夜色下,慕晚驚魂未定的抬頭,就對上一張毫無溫度的臉。 “想死,先把債還清!”清冷的聲音透著些許憤怒。 慕晚抬目,還沒來得及看清顧霆淵的臉,他人就已經起身,頭也沒回的向著住宅處走去。 慕晚怔在原地,望著夜色下那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不是離開了么? 想到他丟下的那句話,即便死,也要把債還清。這條命從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不再屬于她自己,就算是死,也必須要他顧霆淵開口同意! 忽然間,慕晚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除了靈魂,什么都不屬于自己。 望著遠處的宅子,看來只有等顧霆淵離開了,她才方便繼續打探顧寒。 捂著腹部,剛才的驚嚇讓她短暫間忘記了陣痛,這會兒安靜下來,不禁又疼得厲害了。 回到住處,已經很晚,傭人們也早就退下。 慕晚強撐著痛,在廚房里摸索了一遍,想要找到紅糖和姜,卻翻了半天什么都沒尋獲。 顧霆淵沒走,現在應該在主臥,她不想上樓,便整個蜷縮在沙發里,用毛毯將自己裹住,靜靜的等待著疼痛緩解。 只是,疼痛并沒有如預期中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痛了,痛得她冷汗直流。 夜深人靜。 在主臥的顧霆淵遲遲沒等到慕晚回房,終于按奈不住的出了房門。 剛走到樓梯半腰,就見那纖瘦的身軀獨自蜷縮在沙發里,眉心緊蹙。 難道是剛才受傷了? 沙發里,慕晚閉著眼,并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到來。 “你怎么回事?” 直到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她才驀然睜開眼。 看到眼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慕晚整個反射性的從沙發里坐起,一張臉煞白,冷汗涓滴。 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副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