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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相殘,鋃鐺入獄?”“血親?”陳成涵略帶嘲諷地低頭嗤笑,搖頭說:“你以為大家族就如你跟你母親那樣一間斗室,相依為命?我的母親是老頭子上不了臺面的情婦,我若不是自幼聰明過人,老頭子連半點機會也不會給我。但就算這樣,他的正妻,那個死老太婆,加上兩個混蛋兒子,從小到大給我的欺負侮辱難道算少么?我從來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把整個陳氏踩到腳下。”“于是你籌劃了陳氏這一系列丑聞和經營問題?”我愕然道:“我不明白,這跟夏兆柏有什么關系?”“本來沒什么關系,”陳成涵笑著看我:“只不過我需要一個合格的敵人,一個為陳氏量身定做的敵人。”我腦中轟鳴一聲,許多之前不明白的地方漸漸清晰起來,喃喃地道:“放眼全港,確實只有夏兆柏的手段和實力,能整垮整個陳氏。”“聰明,”陳成涵松開我,說:“如果不是內憂外患,沒有辦法,老頭子怎么肯將陳氏大權交到我手里,我若沒有決策權,怎么能順利將陳氏的資產進行轉移,怎么在外面進行資產重組?”“所以,世紀明珠本來就是個空殼子。”我點頭說:“你一方面既贏得了臨危受命的美名,另一方面,又趁機拉夏氏下水,以免日后被夏兆柏報復。等到諸事已畢,你再搖身一變,以新的身份重建陳氏,到時候不僅成就商業神話,只怕你的父兄下半輩子,都得仰仗你鼻息過日子。”“那是自然。”陳成涵傲慢地道:“我做這么多,無非就是能把他們的人生正正當當地控制起來。至于夏兆柏,也是他自己多行不義,”陳成涵冷笑道:“整個夏氏集團董事局多為烏合之眾,幫派洗白的產品,內部問題之多,我簡直不用花什么力氣,就足以讓他們內訌,再命人去廉政公署舉報一下,夏氏自己就亂了陣腳。哼,我唯一看得上的對手,也只有夏兆柏一人而已,可惜他仇家太多,只怕輪不到我出手,自己就該倒斃街頭了。”我聽得渾身顫抖,四肢冰涼,惶急地道:“不行,我要去回去!”“回去?”陳成涵猶如聽到可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回去?放心,等夏兆柏的葬禮舉辦,我會讓你回去。”“你個混蛋!”一陣怒火涌上心頭,我撲上去,揮拳朝他臉上打去。他臉稍微一歪,被我結結實實打了一拳,稍微揉揉嘴角,冷笑一下,一拳揮去,狠狠擊中我的腹部,將我打趴在地上。我痛得喘不過氣來,尚未爬起,他已經跨前一步,將我雙手反扭身后,呵呵低笑道:“終于忍不住動手了?很好,我也演煩了多愁善感的公子哥兒,小賤貨,這才是你配得到的待遇!”他空出一只手,猛地一撕,已經把我身上所穿的單薄長袖T恤扯開,隨后,那只手貼上我的肌膚,大力揉搓,令人厭惡到極點。我又驚又怒,死命掙扎亂蹬,陳成涵眼中厲色閃過,猛地揚手給了我一耳光,打得我頭昏眼花,撲倒在地。隨即,他趁機壓了上來,將我身上多余的衣服扯開拉下,雙手貪婪地覆上我的肌膚,喘著粗氣道:“不枉我等了那么久,這身子果然是極品。寶貝,你別怪我,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去你媽的!”我低罵一聲,帶著機械表的手腕揮了上去,夏兆柏送的這塊名表到底還是中用,帶過時狠狠在他臉上砸開一道青紫。陳成涵偏過頭去,似乎痛得說不出話,我立即趁機爬起,手腳并用朝一邊躲去。哪知沒爬出幾步,腳踝處變被人猛地一拽,我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下巴磕得生疼。緊接著,他一腳狠狠踢向我下腹之處,鉆心的疼痛撲面而來,我眼前一黑,痛得縮緊四肢,無法動彈。陳成涵似乎還不解氣,朝我身上又踹了幾腳,這才氣喘吁吁蹲下,抓起我的手腕,一下解開表帶,反手給我一耳光,罵道:“賤貨,敢打我!”我顫巍巍伸出手,啞聲道:“還我,把手表還我。”“還你?”他低頭嘿嘿一笑,看看那個手表,恍然大悟道:“哦,名表啊,果然是暴發戶的品味,還你,好啊,跪下來給我認錯。”“陳成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怒道。“你能拿我怎么樣?就你這種人,中國話怎么說的,螻蟻,對,跟螞蟻一樣的東西,我弄死了警察都不敢查到我頭上。”他哈哈大笑,猛地一把摔了那個表,一腳踩了上去,稍稍用力轉了幾下,笑道:“哎呀對不起,不小心把你的表踩爛了。”我狂吼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撲上去一把將他推開,從地上撿起被他踩爛的表殼,里面幾個零件都露了出來。我心肺俱裂,這是夏兆柏送我唯一可稱之為紀念的東西,當時情景,歷歷在目,怎么有人這么狠心,轉眼就毀掉他人愛若珍寶的東西?我顫巍巍地捧起那塊殘表,忽然之間,只覺眼眶一熱,幾乎想要落下淚來。正痛心之間,忽然,我看到那齒輪之間卡著一根細小的針。這根針連著發條,如果小心旋轉,就能取出。我真覺得有些詫異,卻聽到身后陳成涵的聲音,帶著遲疑和不耐:“好了,一個表而已,我以后給你買更貴更好的。”我默然不語,他似乎從剛剛的怒氣中清醒了過來,聲音回復了往常的溫和:“別傷心了,我道歉,你不該激怒我,我看看打哪了?”“疼嗎?”他走了過來,伸手碰我的肩膀,說:“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你,你快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下次別激怒我,我可是黑段高手,別給打壞了。”我悄悄捻起那根針,就在他伸過手臂想抱我時,握住他的胳膊。陳成涵似乎輕笑一聲:“你乖一點我就不會這么對你了。來,我看看,要找醫生還得盡快,你身體不好,別留下什么后遺癥……”我翻過他的胳膊,來不及多想,一下把針扎進他的靜脈中。我常年臥病,看護士找血管看得多,這一下又快又準,幾乎要將我剛剛所受的侮辱和憤怒一起奉還回去。他疼得倒抽一口氣,怒道:“都說了讓你別激怒我,還想挨揍是不是……”他的聲音嘎然而止,我轉過頭,正看到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我,隨后兩眼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這個效果連我都吃了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廚房外忽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我大驚失色,難道是陳成涵的手下來了?第74章我哆哆嗦嗦,緊張得手腳發顫,倉惶環視四周,在千鈞一發之際,連滾帶爬地竄到廚房不銹鋼柜后躲起。隨后,我聽見有人腳步匆忙,跑了進來,又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傳來搬弄陳成涵身體的窸窸窣窣聲。我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