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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陳成涵的胳膊,急道:“Simon,他只是個孩子,你用得著玩這么大嗎?”“簡簡,有時候,孩子的成長,就該靠狠狠的教訓,他的父母沒教好,那我幫著教一下,也是為了這個社會良性循環著想。”李世欽這時方領悟過來,罵道:“我怕你啊,告啊,簡逸,你不用求他,讓他告!”陳成涵聳肩說:“你看,他自己都強烈要求。”我氣急敗壞,對李世欽惡狠狠地吼道:“你給我收聲!你以為他是誰?這個人,連你老豆都不敢得罪,你敢在這對他大呼小叫的?”李世欽猶自嘴硬:“有什么了不起?我老豆又怎樣?他管得了我?”“你!”我被氣到頭暈,揉著太陽xue對他說:“你知道你爸開的鼎新衛浴,一年中的大宗生意在哪幾塊?你家公司,等著星級酒店的大單發過年錢的員工有多少?我告訴你,陳先生,就是星級酒店的行政總裁。”李世欽臉色這時才變了,他大概也沒想到,在酒店里偶遇的一個人,竟然會是自家公司的大客戶。我見他有些嚇懵,心下不忍,轉頭對陳成涵說:“Simon,得饒人處且饒人,Alen還小,又是我同學,這事就這么算了,好嗎?”陳成涵看著我,目光閃爍,但最終還是轉柔,微笑著嘆了口氣,摸摸我的頭,用法語說:“好吧,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臉色一沉,用法語答道:“這可不像一位紳士的做派。”他挑了眉毛,說:“我在美國長大,寧愿自己是西部牛仔。”“晚上再說吧。”我揉揉額角,敷衍他說:“你的客戶該等急了。”他微笑著說:“那好吧,我失陪了。”他朝李世欽譏諷一笑,轉身走開。被這件事這么一攪,我們倆也沒了吃飯的興致,草草吃了幾口,我便不再動筷,李世欽一直面沉如水,不知想些什么,我也懶得管這孩子,看看腕表,便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他點點頭,招手買了單,與我一前一后出了酒樓。我回頭看去,陳成涵笑著朝我舉杯致意,我沖他揮手告別,一轉身,卻見李世欽鐵青著臉,徑直大踏步走在我前面。我只當他發了小孩子脾氣,便不與他一般見識,默默跟在后面上了車,他一踩油門,粗聲粗氣地問:“回家?”“不,去銅鑼灣,我還有事。”我看了下他的臉色,補充道:“如果你忙就不用管我,把我放在前面地鐵站就好。”他一言不發,驅車前往。我們一路沉悶,我偷偷看他,只見這孩子臉上越來越沉,便微微一笑,淡淡地說:“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他抿緊唇線,忽然惱怒地一拍方向盤,惡狠狠道:“好!你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不許騙我!”“男人。”我坦白說:“我就是你剛剛罵的那種變態,死基佬。”他一踩剎車,毫無征兆地停在路邊,把頭埋入胳膊之中,半響無語。我被他嚇到了,忙說:“Alen,你不用勉強自己跟我做兄弟,沒關系,你若接受不了,我們最多不再來往……”“你想得美!”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有紅絲,盯著我咬牙道:“是不是我都對你那么好了,你現在想脫身,沒那么容易!”“那你想怎樣?”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暴躁地扭過頭,別扭地說:“我,我也不知道。”“你慢慢想吧。”我吁出一口氣,輕聲說:“無論你想什么,只請你記住,我是不是同志,都沒有對你造成損害。不用覺得我對不住你。”我輕輕解開安全帶,看著這個大男孩猶豫而煩悶的側臉,心里有些哀傷,輕聲說:“別逼自己做一個決定,先回去沖涼睡覺。我走了。”我打開車門,卻橫過一只手臂,猛一下扣住我的手腕,我詫異抬頭,那手臂已搭上我的腰,狠狠一收,我整個撲到李世欽懷中。我一驚,喝道:“李世欽,你干嘛……”話音未落,他的嘴唇已經堵了上來,與夏兆柏狂風驟雨的氣勢不同,李世欽吻得慌里慌張,磕磕絆絆,緊張地一下碰上牙齒,一下又磕破嘴唇,卻只憑著一股固執和簡單的念想,硬是要將這個吻進行下去,但進行下去卻要如何,他顯然一無所知。我極其窘迫,這算怎么回事?被夏兆柏強吻那是他積威仍在,也是我窩囊,什么時候,連這種半大孩子也是撲上來想吻就吻?我怒氣涌上,用力曲肘撞向他胸口,李世欽吃痛松開我,我手一揮,毫不猶豫給了他一耳光,打完了還覺得不解氣,又曲起一腳,飛快踹了他一下,罵道:“混賬!你以為同性戀就低人一等,就你想侮辱就侮辱,想動手就動手嗎?”我憤然打開車門下車,臨走之前,沖他冷聲道:“李世欽,下次別讓我看到你,不然我不會客起!”被這混蛋孩子來這么一出,我心里憤恨難平,倒不是我對強吻感覺有多大冒犯,當然,這肯定是一種冒犯,但我此刻心中憤怒的,卻是一個所謂的正常人對同性戀者的越界。這個吻充其量不過是李世欽煩悶的宣泄,也許還不乏好奇的嘗試,或者,更是一種挑釁和魯莽的宣言,但無論哪一種,我都沒有義務去承擔。我摸著嘴角被咬破的地方,平生第一次希望,我踹在那小子身上的一腳力氣夠大,大到他能長記性,明白有些事情,你想不通是你的問題,不能發泄到其他人身上。所幸此處離我要去的地方已經不算太遠,我抱著背包,坐了兩站大巴,又下了車,穿過一條商業街,再往里走一會,便到一棟大廈前。我停了下來,正要往里走,突然之間,從背后跑出來一人,搶過我的背包,迅速跑開!我呆了一秒鐘,立即追上去,邊追邊喊:“搶東西啊,抓賊啊……”我的腿根本不能奔跑,沒跑幾步,就已經痛入骨髓,支持不住,眼看著那搶劫者越跑越遠,我心里又急又痛,那包里的翠項鏈可是極品,若是拍賣,價格當在千萬以上。這筆錢,是我一心想拿來創業的基金,費了多少周折才拿到的東西,竟然就這么被人搶去,讓我怎么甘心?我勉力追了一段路,腳下一軟,狠狠摔倒,膝上腿上一片刺痛,我悲哀地想,難道今生與前世一樣,無論如何努力,最終都只有無奈收場嗎?“簡簡!”我恍惚之間,幾疑聽錯,抬頭一看,卻見一車緊急剎在當地,車門一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飛奔而來,扶住我的胳膊心急地問:“你怎么了?要不要緊?”倉促之間,我也來不及細想為何陳成涵出現在此處。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