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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效于飛”“偶見凌兒春睡,忽覺群芳皆失”以及當今大夏皇帝肖浚睿的提款。“好個有情有義風流倜儻的大夏皇帝,好個傾國傾城魅惑君主的蘇凌將軍。你當朕是傻子還是瞎子,你,你,你到底和多少人上過床?”宇文熠握住蘇凌胳膊的手上加重重力,瘋狂的模樣似乎想把眼前的人撕碎。“兩個。”蘇凌卻沒有回避這個看似尷尬的問題,而是冷冷望向了宇文熠:“你和你爹。”“混賬,還敢撒謊。”宇文熠說罷又是一記耳光,蘇凌應聲倒地。“你敢說你沒和肖浚睿上過床。”宇文熠跟著撲了上來,掐住了蘇凌的脖子。蘇凌被他掐得喘不上氣來,死命掙扎:“那肖浚睿過去跟我很要好,對我也確實起過這樣的心思,但我們真的事么都沒有。”宇文熠手上一松,蘇凌借機逃脫了出來,靠在柱子上大聲咳嗽。“我與肖浚睿自幼相識,他對我不錯,但他是皇子,整日里都困在宮中,而我從十六歲便去了軍營,你說我們能做什么?”“做那種事要得了多久?”蘇凌聞言黯然:“陛下既然不信,便掐死蘇凌吧。反正我現在全家都死在了肖浚睿手中,這世間原本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蘇凌神色凄楚,合上雙眼引頸就戮。宇文熠呆住,他只顧了發怒,倒忘記了這一層。看看地上散開的畫卷,想要放過蘇凌,又終是不放心。“朕改變主意了。”宇文熠已經恢復了冷靜,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凌:“朕想了想,一年實在太久,給你的家里人守孝,半年就足夠了。朕會馬上下旨,封你為芷竹君,等我們回到宏都,半年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我們便立刻舉行儀式。”見蘇凌還想爭辯,又補充道:“既然凌口口聲聲說愛朕,又跟肖浚睿沒有什么關系,想來也不會反對此事。至于你家人那邊,朕會請高僧為他們祈福三年,也算是為你盡孝,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宇文熠的態度異常堅決,不容更改。何必呢再掙扎呢,故人早已無法再見,命運又豈能由人?蘇凌強壓悲痛,對著宇文熠徐徐跪下:“既然陛下執意如此,蘇凌自然只有遵命。只是蘇凌既然與陛下為妾,便無法再為蘇家留后,求陛下允許蘇凌回家給蘇家的列祖列宗稟告一聲。”蘇家的宅子是鎮國大將軍府,規模氣派自然不凡,現在已經是大燕圣京守將的府邸。這天清早,這位圣京原本的最高軍事長官便接到皇命,要他全家老老小小一百余口人全部離家一日。守將不明就理,唯恐是自己哪里做錯,激怒了皇帝,托人多方打聽也沒得出什么準信,只是隱隱聽說是這家舊主人的公子要回家看看。房屋院落還是過去的樣子,家具擺設卻已隨了新主人的喜好,改變不少。祠堂里的牌位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沐浴更衣,一身白衣素袍的蘇凌,在空空如野的神龕前燒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十來個響頭。“不孝兒孫蘇凌拜見列祖列宗。蘇凌枉為蘇家子孫,未能繼承先輩遺志,光復大夏,已屬不孝。而今更將淪為人妾,令家門蒙羞。蘇凌敬告列祖列宗,從今以后,蘇凌自決于家門,不再是蘇門子孫,以免玷污祖宗英靈。”說道此處,早已泣不成聲。一百一十六宇文熠在圣京逗留了數日,接見了當地的仕宦鄉紳,還特意坐上了無蓋的馬車,笑容可掬地在圣京轉了一個大圈。圣京的老百姓對大燕皇帝不感興趣,但元玨為了討他歡心,特意安排了許多老百姓在街邊夾道歡呼,令宇文熠十分高興。南巡一切圓滿,宇文熠取道西路回到閎都,群臣盡皆道賀,皇太后還特意舉行了家宴為他接風洗塵。參加家宴的除了皇太后和宇文熠,都是后妃、皇子、公主。宇文熠如今已經有了兩子兩女,他們都是家宴上必不可少的人物。這次家宴上多了一個人,蘇凌被安排在了最末的席位上,席間酒菜一動未動,顯得十分拘謹。酒過三旬,宇文熠忽然宣布自己要新納妃子。這事他從沒提過,皇太后和元皇后聽罷都感到很意外。“皇帝的新妃子是誰家千金?”已經猜出端倪的皇太后故意這般問。“不是千金,說來此人母后見過,就是他。”說著指了指已經將頭垂到了桌案下的蘇凌。皇太后用眼角瞟了蘇凌一眼,轉而對宇文熠道:“你是皇帝,喜歡個小玩意原本無妨,就納了吧。”一旁的元皇后露出憤憤之色。皇太后有意無意地放低了聲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孽可以惑君,也可禍國,陛下還是好自為之。”宇文熠將元皇后叫到面前:“母后的話,兒臣明白。請母后放心,你也說了,兒臣是大燕皇帝,我既然敢寵幸他,就不怕他敢翻出什么花樣。況且今后他一旦入宮,便與后宮其他妃嬪沒有什么區別,若有行差踏錯母后和皇后盡管教訓,只要留下他一條命就可以了。”這話既是要她們盯著蘇凌,卻又劃下了不得傷他性命的底線。元皇后的心情略略蘇暢了些,皇太后卻聽得暗自嘆息。她是過來人,自己的兒子雖然刻意隱藏了想要保護這個人的意思,她卻如何看不出來?幾天后,宇文熠下旨封蘇凌為芷竹君,遷往距離清宵殿不遠的射月宮,后宮等級森嚴,男妃的等級只有一個,地位相當于九嬪之下的散位。皇帝立后時自然是普天同慶,冊立各級嬪妃時也各有禮制。但男妃卻是個不尷不尬的存在,通常只是皇帝下一紙冊封詔命便入了宮。柳清宵便是這樣進的宮。但宇文熠這次卻一反常態地命宗室外戚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員入宮慶賀,同時還邀請了駐留在宏都的各國質子和使節,熱鬧異常。儀式在宮中的側殿舉行。冊立這天,肖知漸和趙慎被安排在了最靠前的尊位落座。眾人皆來向二人道賀,趙慎老道地客氣應酬,肖知漸卻一直扭著臉,誰也不肯理睬。他本死活不來,但趙慎卻知道這場好戲有一半都是演給大夏看的,如果他們不來宇文熠必然不會干休,于是強行將他拖來。禮樂響起,隨著禮官的高頌,宇文熠身著金色朝服走出來端坐高級之上。蘇凌一身大紅的喜服滾著金邊,烏黑的頭發被玉冠束起,金色的抹額正中鑲嵌著一塊華光閃爍的藍寶石,與閃亮的黑眸相映生輝。兩名盛裝的內侍一左一右扶著他從殿外緩緩走來,到了宇文熠面前跪倒聽封。禮官宣讀圣旨,內侍端來一只盛裝著印綬托盤,立刻又有人過來扶他起身,為他配上綬帶。一直端坐的宇文熠忽然起身踱到蘇凌面前,拿起“芷竹君印”穩穩扣在綬帶上。滿座頓時肅然,良久才發出一陣歡呼。一直低眉斂目的蘇凌,此時卻抬眼向著宇文熠一笑,那笑容自唇間升起,很快暈染了眉眼,如同陽光劃過水面,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