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學習帝王之術,明白皇者的御下之道在于軟硬兼施,又打又拉,但過去一直沒有機會付諸實施,這次總算是明白了。李賢妃一脈似乎也看出了宇文熠的防備之心,暫時消停了下來。經此一事,宇文熠謹慎不少,對大臣更加著意拉攏,本來還打算找個機會和宇文律修補關系,左思右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宇文律是個好色成性的人,如果他借機向自己提出要肖知漸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拒絕?但自己如果不拒絕,又豈不是違背了自己對蘇凌的承諾?蘇凌心甘情愿委身于己,為的不就是這個肖知漸?這日入宮向宇文縱橫請安,宇文縱橫卻不再自己的寢宮,內侍稟報宇文熠,陛下正在御花園里賞花。及至宇文熠來到花園中,卻見樹影婆娑、花影搖曳,宇文縱橫、宇文律、宇文曜、宇文輝四人正坐在涼亭之下,談笑風生。“兒臣不敢,也是父皇未曾射獵,否則哪有兒臣拔得頭籌的份。”宇文曜笑得爽直,似毫無心機,卻又半點不覺失禮。“哎,天下那個父親不盼著兒子成才的,看著你們一個個成才,朕心甚慰。”“皇兄,曜兒這些日子理政,大臣們可是個個贊不絕口,都說大皇子辦事穩重果斷,他們這些日子可輕松不少呢。”宇文律給宇文縱橫又斟上酒,笑道。“皇叔夸獎了,曜兒缺少經驗,還請皇叔多多教誨才是,曜兒這里敬皇叔一杯。”宇文曜說著舉杯。“曜兒是人中之杰,你這杯酒做叔叔的一定要喝。”宇文律也豪爽起來,舉杯一飲而盡。宇文縱橫抬了抬眼,躲在假山后的宇文熠不由自主地縮縮身子,直覺得自己被父親看到了。“缺少經驗有什么打緊,多磨練磨練不就有經驗了。”聽了宇文縱橫的話,宇文曜大喜謝恩。宇文熠怒火中燒,宇文律剛才的話分明是說自己理政不力,不若宇文曜般穩重果斷。而父皇的話則明顯說明,宇文曜理政不是暫時的,還會延續很長時間。想起這次父親出獵,自己非但沒能隨行,甚至連知都不知曉,一股涼氣便直入心底。裝著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向宇文縱橫請安,又跟叔叔和哥哥們見了禮,宇文縱橫只是淡淡地應付了幾句,便繼續和其他人談笑起來。宇文熠落了老大哥沒趣,只好告退,卻再也無心政事,急著回到東宮,終于忍不住,找來了舅舅高旦。高旦是有名的多謀之士,聽到宇文熠的話,手撫長髯沉吟片刻:“看來陛下近日來對大皇子頗為器重啊。不過殿下也不必擔憂,你只要小心行事,不要有什么行差踏錯,大皇子對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脅。此外,臣也在悄悄注意大臣們的反應,其實都還平靜,應無什么大礙。只是皇位之爭素來殘酷,就算你不犯錯,難保沒人陷害于你,殿下不可不防。”“舅舅,縱然有人陷害,我相信父皇也能明辨是非,我現在只擔心皇叔日日在父皇耳邊進讒,時間一長,便難免父皇心中有所動搖。”高旦點頭:“殿下所慮極是,既然殿下有了這種想法,臣以為當務之急便是改善和長樂王的關系。殿下畢竟是太子,他其實也不能不有所顧忌,也不需要他說什么好話,只要保持中立即可。萬事防患于未然,能多些保障還是多些好,萬萬不要因小失大。”高旦雖未名言,話中的意思宇文熠如何會不明白。送走高旦,宇文熠越發心亂如麻,不由信步出了寢宮,在園中漫無目的地轉悠。花壇后傳來木輪碾過的聲響,宇文熠緊走幾步跟過去,果然是蘇凌正搖動著輪椅在石板鋪就的花徑上慢慢前行。想起自己對他許諾要護著他們君臣,宇文熠不由更加心煩。人道寧失信天下,不失信美人,現在想來不過是調情之語,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但要自己違背諾言,把肖知漸送到宇文律手中,他又萬般掙扎。蘇凌似乎察覺到背后有人,停下回過頭來,凝眸望向宇文熠。帶著淡淡憂郁的眼神純凈如同幼獸,抬眼間的一瞥竟有著動人心魄的美。宇文熠不禁暗自詫異,不知這張臉孔在未曾受傷之前,不知會是怎樣一番驚世容色。“你真是個害人的妖精。”宇文熠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蘇凌面前,半跪下身子吻上了蘇凌的唇瓣。蘇凌只是微微僵硬了一下,便放松了下來,任憑他的火熱在自己口中肆虐。五十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吻越來越粗暴,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刺痛。溫度似乎陡然升高,空氣中葉彌漫起了情欲的味道。一只手沿著脊背滑下,急切地想要解開束縛著衣衫的腰帶。蘇凌覺得眼睛一陣發酸,不由閉上雙目,雙手用力握住扶手,頭死死頂在輪椅的靠背上。“睜開眼睛,看著我。記得不要違背你的承諾,我,我,我也會遵守我的承諾。”宇文熠的聲音有些發顫,理智的利爪撕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反復告誡著他,身為太子,處身與政治漩渦的中心,必須要審時度勢,切不可感情用事。但另一股巨大的洪流卻毫不留情地淹沒了理智,趨勢著他服從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宇文熠幾乎是粗暴地撕扯掉了蘇凌黑色的綢褲,將他殘缺的雙腿分開掛在輪椅兩邊的扶手上,讓他展開結實柔韌的身體,花朵一般為自己綻放……一陣急速地動作之后,宇文熠終于釋放了出來,旋即意猶未盡地將身下的人翻了過去,再度索取。yin靡的拍打聲終于停息,宇文熠將蘇凌緊緊摟住懷中,享受著激情后的余韻。被汗水濕透的發絲交纏在一起,難分難舍。微風輕拂,絲絲涼意帶起去蘇凌身上的紅潮。“殿下,陛下急召。”羅春尖利的聲音在遠處的樹后響起,想是前來傳召時見宇文熠和蘇凌正在糾纏,便回避了開去,此刻方才出聲。宇文熠幾把將蘇凌的衣衫披上,遮掩住滿是情事痕跡的身體:“凌,我有急事要走,你自己收拾可好。”說罷也不等蘇凌回答,便急急奔去。蘇凌支撐著穿好外衣,拉過袍子的下擺遮住半裸的雙腿,再次攤在了輪椅上。破空身響起,額頭忽然一陣劇痛。蘇凌睜開眼,只見猩紅。伸手一摸,滿是粘稠的鮮血。肖知漸從不遠處的低矮灌木叢里爬出來,滿頭滿身掛滿了樹葉,形貌狼狽。瞪著蘇凌看了片刻,眼里似乎閃出了一片水光,忽然狠狠向地下吐了口唾沫,轉身拔腿便跑。殷紅的鮮血沿著額頭汩汩流下,紅了滿園的樹木,紅了碧藍的天空。蘇凌已經忘記該用手捂住傷口,此時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知漸終于,終于知道了,而且是親眼目睹了自己如此yin亂的丑態。自己費盡心機,苦苦對他隱瞞,不料真相被揭開這一刻,竟是如此的不堪。那幾乎是拼盡全力才苦苦維系著的生命支柱,此刻似乎傾屺了一半,蘇凌只覺得原本空落落的心被一種難以名狀的填滿,不斷膨脹。撕心裂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