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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她覺得,或許是因為她自己的身體里也流淌著混血吧,竟對這個第一次面到的人生出親切感來,笑彎了眉眼。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沒去和大家一起?”她用的是北狄話。 便是再覺得親切,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在這里,也可疑了些,而她遞出去的牛rou干,與她平日里吃的香味不同,更讓她不得不留一分警惕。 宓鐸沒有接牛rou干,倒是拿手指戳了一下宓琬的酒窩,用北狄話喃喃地道:“一樣的酒窩。真像啊……” 宓琬臉色一變,退后一大步,“竟是孟浪之徒!” 將手里的牛rou干丟給他,轉身便走。 再一看四周,頓時無語起來,她又雙叒叕迷路了…… 再回頭,身后已經空無一人,若不是地上還散著幾塊牛rou干,宓琬都要以為先前的事情是幻覺了。她在原地停了停,突然覺得,那句真像,大抵是在指她和半月公主。難道他認識半月公主? 因著這點小插曲,先前的侍從又找了過來。宓琬便將這件事丟到了腦后。 帶丟了宓琬,侍從顯得有些緊張,“王還在等著公主呢。” 宓琬打量著他,他對她說的,是天德語。 最初見到的時候,他說的也是天德語,那個時候,她并沒有多想,此時卻已經明白了他的來歷。北狄的人平時很少稱呼烏爾扎為王,而是直接稱呼名字的。她點了點頭,并不點破,示意他帶路。 她以為要見她的是司空復,卻不想進到帳篷里,看到的是宓珠。 宓珠的眼睛紅腫得厲害,可以想見先前哭得有多兇狠。 宓琬的目光從她面上掃過,沒有要問候她的意思,只是對帶她前來的侍從道:“王呢?” 那侍從垂頭向外退去,并沒有要回答宓琬的意思。 宓琬輕笑一聲,“在王庭里這么張狂,看來,你們都不想回天德了。我的人很快就會去王帳接我,你們的事情便會敗露,你們想,憤怒的北狄人,會做什么?” 宓珠努力瞪大一雙腫著的眼睛,“你是假公主!只要把你的身份揭露了,誰也不會為你說話!北狄人更不可能為你憤怒!” “宓珠,我曾經當你是手足。”宓琬嘆息一聲,悠閑地將手籠入袖中,側身讓道,語氣一涼,“你大可以去試試。” 侍從看了她一眼,提醒宓珠道:“朝暹公主是北狄王的義女,不存在真還是假!” 宓琬瞇著眼睛看向他,“你倒是打聽得清楚。”這樣一來,她便明白了,他們帶她過來,并沒有要加害她的意思。那便在這里停上一停,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侍從把頭垂得更低了。默默地退了出去。 宓珠張了張嘴,憋了好一會兒,才道:“那……那你也讓北狄王認我為義女!” 宓琬打量她,嘻笑著搖了搖頭,“這張臉,長得有點小。” 宓珠不明白這和臉大臉小有什么關系,“別岔開話題,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為什么要答應?”宓琬不答反問。 為什么?宓珠想了想,“因為你是宓琬,你以前都是聽我的,現在也必須聽我的。” 宓琬嗤笑了起來,“宓珠,我不欠你什么。別用施恩者的姿態來和我說話。以前,我也不曾聽你的,只是回報你父母對我那五年的恩情。可是,他們的恩情,我早就報完了,我與你們的情義,在你們將主意打向文淵的時候,便已經斷得干干凈凈了!” 宓珠此時的腦子轉向前所未有的快,“不是的。你只是報的養恩,生恩還沒報呢?” 宓琬揚了揚眉,“生恩不是該你去報?張氏的鼻子和眼睛都生得很漂亮,你繼承了。宓老板的唇生得不錯,你也繼承了。容貌上,你可是繼承了他們所有的優點。” 宓珠聽得心里一跳,“你別胡說。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故意把話題扯遠。” 宓琬笑笑不說話。 宓珠又道:“不說他們,就說我,若不是我給你消息,你怎么能帶走郭英?” 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宓琬的怒火便涌動起來,有奔騰的趨勢,仿佛四年前的事情發生在昨日一般,“你還有臉提那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做好早餐才知道今天冬至,要包餃子吃的。跑到樓下買包餃子的材料,看到還有最后一份餃子皮,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可開心了。結果到付款的時候,人家告訴我這是別人預訂的,早就付過錢了,想要攔路搶劫都覺得理虧啊。好吧,我去別的超市,結果附近所有的超市的餃子皮都賣完了。現在我一面打字一面聽到樓上剁餃子餡的聲音…… 我決定去買速凍餃子了!嗯哼!!! 第115章 宓琬被她氣笑了,“是我自己發現異樣的,還是你主動提的?又是誰通知了司空復,讓他見到我們最狼狽的模樣?當時我沒有和你計較,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與她的父母合伙做下勾當,哪里會有后來的事? 他們不會有那個孩子,她不會因為郭英時至未歸而尋求淮陽王府的庇護,而后經歷的所有痛苦,也都不會有了。 追根究底,都是他們帶給她的。他們要的何其多,是她曾擁有或可能擁有的所有…… 宓珠被她的神色給嚇了一跳,結巴了一下,“那……那你給我做盒胭脂,總不至于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吧?”以前,她還敢拿宓琬是養女來頤指氣使,現在,她可不能這么做了。 宓琬看著她,似笑非笑,一語不發。 宓珠以為她答應了,繼續說著她所要的胭脂的要求:“就做你以前做過的那個最好的胭脂,把配方留在胭脂鋪里的那個。你知不知道,那個胭脂,是專門給白鹿閼氏做的?” 提到白鹿閼氏的時候,她的眼中,放出亮光來。 宓琬怔了一瞬,失神道:“白鹿閼氏,對你好嗎?” “……”宓珠的話音止住,頓了一下,才拔高音量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宓琬迷蒙的目光緩緩變得清亮起來,“那我為什么要給你做胭脂?” 她說著,往外走去,“那個胭脂,已經入不了白鹿閼氏的眼了。” 她這些日子觀察過了,自從她給白鹿閼氏送去了新的胭脂,便再沒有從她身上聞到過舊的胭脂味兒。 宓珠不信,伸手便來抓藥她。她覺得,若是就這么讓宓琬走了,必然再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宓琬沒想到她會動手,被她帶得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子,用力甩開她,就聽得宓珠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留給我活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宓琬不欲理她,聽得她又道:“讓北狄人知道,他們敬愛的公主是曾經是天德人的小妾,那場面,一定很有趣!” 宓琬的目光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