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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她說只是想看看姬木爾。姬桓以前的名字叫姬木爾……而且,除了雅珠,還有誰會只想看看?” “或許她沒說真話?那樣的話,必然是敵人。” 郭英冷靜地分析著。 宓琬點頭,掀開帳簾,“所以我先看看姬桓。” 確定姬桓睡得安穩,她才走出王帳,對郭英道:“她說下次再說,說明還會再來。我很好奇,如果她真的是雅珠,為什么要躲著,烏爾扎和我們一直都在等她出現。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就是雅珠。” “如果她回來了,你要怎么辦?” “嗯?”宓琬愣了一下,“我還是我呀,還是會在中山部族里,不過,我更想去王庭。”雖然現在只是猜測,也免不了為烏爾扎擔心。 耳邊傳來幽幽的調調兒,“你總是想著部族,想著烏爾扎……以前,你又總是想著幫我尋回父兄。阿琬,你什么時候能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和我?” 宓琬被他問得噎住。仔細想想,她如今確實鮮少好好地去想他們會如何。 挽住他的手臂,輕靠于他的肩頭,“文淵,我想過的。可自從我成了北狄的公主,又不敢多想。” 她微微頓一了一下,正準備繼續說下去,聽得郭英道:“不必多想,你只需要想想你,想想我,余下的,我來想。” 就如同他曾經對她說的那般,只要她伸出手來,他便會將結打得緊緊的。 他將她送到帳外,“安心休息。她若不是雅珠,也不必怕,我在。” 宓琬卻不想進帳了,環著他的腰身,想到洛拉曾經說要將他綁了送到她面前來的話,又覺得好笑,低嘆了一聲,“真是個傻子。”可她卻愛極了這個讓她覺得安心的傻子。他的出現,比洛拉將他綁來還要讓她開心。 第95章 許是郭英的話起了作用,宓琬這一次倒頭便睡著,再醒時天已大亮。 她沒有等到雅珠,卻在醒來之后得到巴里要見她的消息。 香雪一面給她梳發,一面道:“巴里天剛亮就來了,聽說你還未醒,便又走了,我和他說主子平日里辰時正起身,昨夜受了驚,睡得晚些,怕是要到辰時末了。” 見宓琬看自己,香雪會心一笑,“是二少交待的。巴里見著二少,邀他去訓練場了。” 宓琬低笑著道:“巴里手臂上還有傷,怎就這么急著訓練?文淵下手可不輕。” 香雪調笑道:“主子是想說二少怎么對你這么了解吧?” 宓琬笑意更甚,還未上胭脂的面頰上如覆了一層胭脂一般,“他自是對我了解的。動作快些,我想去訓練場,很快就要去王庭了,巴里可不能再受傷了。” 香雪鮮少見宓琬這般羞澀,笑得前俯后仰。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立時將笑聲壓了下去。朝宓琬努努嘴,悄悄退出。 巴里和郭英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巴里一進來就道:“我沒事。” 宓琬差點笑出聲來,但看到巴里和郭英嚴肅的神色,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緊要的事情,不由得斂了笑,走到他們面前,“發生了什么?” 巴里解開手臂上的繃帶,“你看。我的傷,全好了。” 宓琬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落到巴里的手臂上,原本該有的三指寬的傷口,現在一點痕跡,如同不曾受過傷一般。 “潼潼的藥,這么神奇嗎?”宓琬驚訝地張大了嘴。 巴里又現出他另一條手臂,“這里,在一個時辰前,有一道傷口,現在也沒有了。我沒有用藥。” 郭英附和道:“李潼潼配制的傷藥效果很好,但從未好得這么快過。” 宓琬的目光在兩條光潔的胳膊上轉來轉去,端著笑道:“巴里,你這也太神奇了!不藥而愈啊!以后洛拉都不用再擔心你受傷了。” “阿琬!”巴里的聲音里不帶半點驚喜,“去年,我們去陰魂嶺的時候,到底在陰魂嶺里發生了什么?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雖然他皮糙rou厚,卻沒有神奇到這種地步。這種與常人有異的變化,不是讓他安心,而是讓他不安。 宓琬見忽悠不過去了,緩緩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你中了毒,得人相助解了毒。但我答應過對方,不能將陰魂嶺里的事情說出去。巴里,不要問了。” “只是這樣?”巴里回想起來,當時宓琬確實和他提過他中了毒之事,只是他當時沒有在意。 宓琬“嗯”了一聲,“當時我們分開在兩處,你那邊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看到你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為你解了毒。你知道的,陰魂嶺里,到處都是毒氣毒物。我們能活著出來,已經是萬幸。”她從蛇姑與蛇木枝的話里得知,那些被困在里面的天德兵皆是被抓去作煉毒制毒了。 巴里確定了自己的異常與陰魂嶺的經歷有關之后,反而放松了下來,“我能自己解毒,快速恢復的事情,莫說與旁人聽。洛拉那里也別說。” 山竹默默地舔了舔自己光禿禿的尾巴尖,自己一樣在那里中了毒,怎么就不能自己再長出尾巴尖的一撮黃毛來呢? 宓琬應下。 一連幾日,都沒有等到那個女子出現。就在宓琬以為她不打算再來了的一個夜里,帳外聽到叫捉人的聲音。 宓琬正準備出去瞧上一瞧,便見一個黑影閃進帳中,將一個包袱丟給宓琬,“這是給姬木爾的,請你找個理由給他。就說是你做的吧。” “雅珠!果然是你!”宓琬接過包袱,提到身前,“這里面是什么?衣服?鞋子?你為什么不親自交給他?我們都在找你。找了兩年了!” 她快步走過去,擋住雅珠離去的路,“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上次,你說下次再說。姬木爾很想你,為何不與他相見?” 雅珠垂著頭,帽兜將她所有的神色都藏住。 “我這個樣子,不能見他。”她沉默了一會,緩緩抬起頭來,將帽兜拉到腦后,現出一張布著刀疤的臉,“有你在他身邊,很好。我能去做我要做的事。” 宓琬心頭一跳,“你的臉,怎么回事?” 雅珠不以為然,“我自己做的,只有這樣,才能混到雷克身邊,不被他發現。可我不能讓姬木爾看到他的母親變成了這個樣子。等我將事情了解了,若我還活著,自然會回來。到時,請你給我一個新的身份,讓我能時常看到他。” 她說得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可她希望自己的兒子記住的是她最美的樣子,便是留在兒子身邊,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樣。 宓琬的注意力都放在第一句話上,“你說雷克?他不是去了西戎嗎?” “所以我也跟著去了西戎。現在他回來了。藏在暗處,想要對付你們。只等你們去拜火節,再來對付你們,和兩年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