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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東夷有島國名東瀛,東瀛有武士家族,被從家族趕出去的武士四處浪跡,被稱之為浪人。他戴著尖笠,手執武士刀,穿著東瀛人的武士服?!?/br> 宓琬的眼睛看著對面的人,話卻是對郭英說的,“他的天德話說得不錯?!?/br> 平城是邊境之城,有東夷人出沒不足為奇,但東瀛離得太遠,剛到天德的東瀛人大多說不好天德話。先前他叫她的名字,發音標準,不像是一個剛到天德的東瀛人,而他的目標是宓琬,這更讓人不解了。 “是誰派你來的?”郭英冷聲發問。 宓琬的敵人不多,知道她還活著的人更少,怎么也想不出是誰要她的性命。 浪人一擊未中,蓄勢待發,聽得郭英的問話,只道:“受人之命。” 那便是不說了。 郭英也不再與他多話,將短鞭兩頭的匕首取下自持,將短鞭空管遞給宓琬,自報名諱,“郭英?!?/br> 浪人接話,“荒川藤伊?!?/br> 音落,兩人便疾步上前打到了一處。 宓琬帶著山竹向外圍退去,這才知道郭英給她的武器里設了機關,不過她此時沒有心思去探究武器里的機關,全神貫注地將注意力放在打斗的兩人身上。 短匕不是郭英稱手的武器,對上三尺長的武士刀顯得有些乏力,但幾個回合下來,兩人處于膠著之態,誰也沒有得到好處。 哨崗的士兵看到了這里的動靜,立時向守城將領稟報。將領認出是郭英,立時帶人出城支援。 荒川藤伊見狀連退幾步,立時收手就跑。臨行前,他的臉往宓琬的方向轉了一轉。 郭英攔住將士,“不必追了。他不曾受傷,你們追不上的。” 宓琬上前打量他,“可有受傷?” 郭英搖搖頭,那個人都沒受傷,他又如何會受傷?看到宓琬左臂上的傷,想到是自己提議的來城外散心便心情郁卒,“你當真要在府里待一時日了?!?/br> 因為宓琬受傷,李潼潼被從軍營醫里調了回來。 接下來這幾天,也不讓她跟著出門了,只讓她在清風院里待著,讓蔣成帶著人將清風院守得密不透風,而他自己,除非必須出府處理的事情,才會出去。 用他的話說,浪人之中,多為亡命之徒,既是受人之命,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必然還會再來。與其在外被襲,倒如在府里等著,布下天羅地網,等他自投羅網。 宓琬也不敢托大,見山竹對那個羊面抹額喜愛得要緊,便重新串了綢帶給山竹做了個脖套戴著。 山竹很是歡喜,昂首挺胸地在院了里奪著貓步,好似自己是個王者一般。宓琬不由得懷疑,那天郭英劃破姜丹木的面具的時候,小貓是不是看到了姜丹木頭上戴著這個東西。 不過也只是這么想想,李潼潼的聲音將她從思緒里拉了回來,“阿琬,你聽到了外面的傳言嗎?” “嗯?什么?” “關于你和郭將軍的。他們說,郭將軍……”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院外守著的人,在宓琬耳邊說了幾個字。 宓琬呼吸一滯,而后風輕云淡地笑了笑,“呵,好男風啊,我知道的。好就好吧。” 郭英都能看得那么無所謂,她又何必給兩人平添爭執?等她以后換回女兒身的時候,他好男風的傳言自會不攻自破。說到底,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她也不愿意有別的女人往他身邊湊。倒不是因為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而是覺得郭英身邊若是有了別的女人,必是容不下她的,那她又要離開過浮萍般的日子了。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宅得太多了,以至于現在自己要擔心著隨時有可能居無定所。 李潼潼急了,“阿琬,你明知道我不是說的這個?!?/br> 宓琬偏臉看她,眨了眨眼,“不是這個,那是哪個?” 李潼潼見無人注意她們說話,糾結一番還是說了出來,“你不能和將軍在一起的,你忘了世子了嗎?” 宓琬凝眸看她,看得她疑惑自己臉上有臟東西了,才緩緩道:“潼潼,若是我就做了這不能之事呢?” 李潼潼愣了片刻,苦了臉,急得在院子里走來走去,過了好一陣,才似下了斷腕盤的決心一般,“我腦子不如你好使,你若是當真決定了要做這事,一定是有必須的理由的,我站在你這邊。可旁人不一定。阿琬,我不想聽到你被人罵。我想去和他們理論,卻說不出辯駁的話來。這讓我心里很難受?!?/br> 宓琬聞言笑了,把玩著手里的短鞭,兩頭被匕首被她拆了出來,都是直匕。一把匕身是帶凹槽的,便于攻擊,刺中的同時便能將敵人體內的血引出,主用于攻擊。另一把匕身兩側都有一條加厚的直邊匕脊,這樣的設計增強了匕首的強度和剛度,能扛得住一定的沖擊力,主用于防守。 她原本自然是不知道的,那天從城外回來之后,郭英給她細細地講解了,她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 他的愛意和關懷,總是如春雨一般悄無聲息地浸潤入她的心田,讓她無法不動容。 思及這些,她的心里涌動著絲絲甜蜜,她的笑里,不自覺地帶上了幸福的味道。 “那便不要去理他們。其實,我與他們的關系,不是你所以為的那樣。我只是一個被將軍縱容得不太盡職的小廝,我敬重他,喜歡他,卻不是要嫁給他的那種喜歡。若是哪天這里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自會離開。如今我所知的過往,都是將軍告訴我的,待我自己想起來了,我再說予你聽。到那時,我也應當有最終的決斷了?!闭f到這里,她想到自己腦中的淤血,“潼潼,有法子讓我腦中的淤血快些散開嗎?” 她最初把自己和原主當成是兩個人,有沒有原主的記憶都不在意,現在卻是想把她和郭英曾經的記憶都找回來了。她至今還能冷靜地分析他們的關系,只有把過往的事情都想起來,她才能決定后面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山竹:我是威武的姜戎喵王! 第39章 李潼潼有法子讓她腦袋里的淤血散開,卻是還沒有用過的法子,要與她爹爹商議后,才能決定要不要用在宓琬身上。 “阿琬,淤血全部散開,也不能保證你的記憶一定會恢復。最壞的可能是一睡不醒?!?/br> “那算了……”一個不好便有可能永遠醒不來的事情,宓琬覺得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倒是因為李潼潼提到司空復,讓她又想起了些東西。 在這本書里,似乎也有提到過東夷浪人。只是這個浪人是來殺郭英的。 那個時候,郭英的身子已經破敗了,卻還是打敗了浪人,轉頭,便用更狠的招數去對付司空復了。 宓琬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司空復要殺她? 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這樣的事情,不符合司空復重情重義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