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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身子微微一震,無力地闔上眼向一邊倒去,身后露出一個目光如孤狼的人。 宓琬臉色微微一變,卻來不及將李潼潼搶到自己身邊來。 那人手中的短刀插在離李潼潼鼻頭不到一指的距離,“我問你答,答得滿意,我便放了她。要不然……” 銅色的大掌在李潼潼的脖子上做出一個擰斷她脖子的動作,見宓琬神色不動,便又補了一句,“然后就到你了。” 沒有看到她被威脅后害怕驚懼的神色,那人眼中閃過一點驚異。 宓琬靜靜地看了他半晌,“北狄人。” 一半的頭發織成小辮,分散在未織成小辮的另一半頭發中,下唇下有一個小小的凹陷,下巴微微前揚,面部輪廓棱角分明,處處透著強大而陽剛的孤狼氣息。 宓琬已經可以確定他的身份了,未來會在北狄舉足輕重的巴里。她必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巴里一直都與洛拉在一起,他在這里,那洛拉呢? 思及此,她神色微變,洛拉在郭英完全強大起來之前,一心想取郭英的性命,此時在哪里,可想而知了。 她的臉色變化,在巴里看來是害怕了。目光里便帶上了一點輕視。 “我不與你廢話,我問你答。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時間不多,目光下意識地往窗外瞟了一眼。 宓琬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下,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立時答道:“王宛。” “你姓王?”巴里似乎不信,“你是哪里人?家中還有何人?” 宓琬苦了臉,“我傷了頭,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之外,便什么也不記得了。若是你能查出來,勞煩你告訴我一聲。” 巴里還是不信,可仔細探究宓琬的神色,確實不似作假。 “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是什么?” 宓琬心頭跳了跳。 來搶錢的? 不對,哪有搶錢只搶一樣最貴重的。 剛要動,便見巴里手里的短刀離李潼潼近了些,“別亂動!” 宓琬無奈聳肩,“不是要看我最貴重的東西嗎?我去取來你看看便知。” 巴里默許了。 看到宓琬從柜子里取來一個小紙包,粗濃的眉頭擰起,“這是什么?” 不管這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他以為的東西。 宓琬眉眼一彎,“救人命的東西,能讓人受傷的時候不知痛不知苦。” 說著,將袖中纏著布帶的手露出來。 巴里的目光從她手上掃過,這回信了。 不過,還不待宓琬反應過來,便見他將東西收入袖中,反剪了宓琬的手,將她捉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郭英:琬娘又在想我們失去的孩兒了。 宓琬:我沒有! 郭英:不必否認了,我都懂。 宓琬:……真沒有,我在想你……(怎么越描越黑了?哭!) 第22章 (捉蟲) 清風院里燈火通明。 郭英籠著手站在檐下,軟袍飄擺,煢煢孑立,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子。 洛拉被人用刀抵在脖頸,模樣很狼狽,眼里寫著倔強。 郭英只朝制著她的那人看了一眼,便垂了眸,好似在假寐一般。 若不是他還記得自己現在在養傷,不能動武,一桿長~槍早就在洛拉身上捅上幾個窟窿了。 以前,他會對女子手下留情,宓琬的事情發生后,他便不會手軟了。對他妻兒下手的人,個個都是女子! “說!是誰派你來的?我們的三皇子、侯爺、世子在哪里?” 洛拉恨恨地道:“你果然是個懦夫。我來殺你,你卻不敢和我交手,達爾死在你的手里,真是很冤!” 郭英睜開了眼,眉目間散發著陰戾的氣息,“你是達爾的女兒。” 從齒縫間發出一聲輕呵,“冤與不冤,他都死了,今日,你也會死。入侵天德的北狄人,都該死。” 他語氣平平,好似斷人生死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洛拉想要掙扎起身卻又被按下去,“殺死達爾的人一定是旁人,他怎么可能死在你的手里?你不過是一個懦夫,對付一個女人都要手下出手。” 持刀的人的刀背打在洛拉的背上,打得她前胸貼地,好不狼狽,“就你,也配讓我們將軍出手?先等你有了達爾的實力再說,我們將軍自會去取你首級!” 原本因為洛拉是女人,他還沒下重手,既然是達爾的女兒,那便不一樣了。 達爾帶人侵擾天德邊境,屠戮天德子民,是他們人人得而諸之的,達爾的女兒來為了達爾的死來尋仇,那他們這些天德人,是不是也該向達爾的家人尋仇?! 郭英看了那人一眼,“你是?” 持刀人手中刀不動,“屬下蔣成,現在是郭家軍中的歸德執戟長。” 郭英頷首頭,“今日擒拿北狄賊人有功,擢升你為陪戎校尉。” 蔣成大喜。 洛拉的面色就格外難看了。 不過是郭家軍里的一個歸德執戟長,便能將她輕易制服,她屈服于強者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屈辱,只是這一次,是自己弱小的屈辱。 “郭英!你敢不敢放了我?我必讓自己變強到能親手取下你的頭顱!” 郭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我為什么要放過一個打算在未來取我性命的人?” 留著這么一個危險存在,以后宓琬不是要跟著他擔驚受怕? 洛拉呆了。 在北狄只要問出她這樣的話,對方必定會放過她,為了彰顯自己足夠強大,強大到蔑視敵人的成長。 眼前的男人不按規矩來要怎么辦才好? 她急了,也悔了。悔不該不聽巴里的話,獨自來取郭英的性命。天德的男人,從來都是不講勇士規矩的人! “放了洛拉!否則,我便取了這個小廝性命!” 郭英便看向聲音傳來方向的同時瞳孔猛然收縮。 院門的陰影處,巴里鉗制著宓琬朝里面走了兩步便停下,一雙如孤狼般的眼睛深深地盯著郭英。 宓琬尷尬地站在眾人面前,想了想,為了能在將軍府里待得安穩些,還是大義凜然一番好了。 “將軍不必管我,快將他們捉了逼問同伙!他們能混進來,一定是……” 她的話沒說完,背上就受了一擊,后面的話立時便被打了回去,連氣都喘不出來。 大義凜然果然是件辛苦活。 她是等著郭英等人來救她還是像在長原山上一樣自救? 想到那天自救的場景,她立時否定了。 那個時候是因為戚偉先服下了三日迷,她才有機會得手,而且那次險之又險,若不是有郭英出手相救,便是得手了也會丟命。此時此刻自救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 抬眼看向郭英,被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