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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院客居,下人送上茶以后便退了下去。 李潼潼神色懨懨,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期待的模樣。 “你怎么了?”宓琬一面問著,一口茶喝到嘴里立時又吐了出來。 又拿自己帶著的水囊漱了漱口,轉臉看向李潼潼,等她的答案。 李潼潼不安地問道:“我是不是惹麻煩了?” 宓琬沒心沒肺地贊揚了一聲,“不錯,這回你自己就發現了。” 轉而又安慰道:“其實算不上是你惹的,這回是麻煩自己惹上我們的。” 她朝李潼潼招了招手,“這茶味道有些怪,你看看是不是有不對勁。” 宓琬特別愛吃,舌頭對味道比較敏~感,又挑,那茶一入口便感覺到有點不對,可她畢竟不懂醫藥,認不出來。 李潼潼聞言,變了臉色,待驗完茶里的藥,一張圓臉都要拉成馬臉了,“下九流的蒙汗藥。若不是你發現,我定是一口喝下去的。阿琬,我們現在怎么辦?” 她氣得唇都抖了起來。還以為遇到了父親的故交好友,結果是進了敵人窩。 宓琬依舊輕松閑適,“別怕,既來之則安之,先看看他們要做什么。” 李潼潼自責地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被說動了心,你就不會答應來了。” 宓琬笑了笑,沒有和她爭這個問題,只是安慰道:“你不是在進來之前便已經發現有問題了嗎?” 她欲哭無淚,“聽你回答他的那些話,我要是還聽不出問題,會被蠢死的。” 宓琬不厚道地笑出聲來,羞得李潼潼抬手去捂她的嘴,“不許笑,不許笑!” 她收了笑,心里卻是一沉,想來原著里,潼潼極有可能是在這里出了事才一直沒有與李喬會合。 太守府守衛森嚴,她們此時肯定還在被人盯著,想要從這里逃出去不太可能,只能先靜觀其變。 正思量著,卻見面前掌影晃動,李潼潼張開手掌在她面前晃幾晃,“你是怎么發現問題的,為什么我不能早早發現?”她還是在自責,“若是早些發現,拒絕了他,我們就不會被困在這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涼啊……是不是文名不好,讓許多小天使都繞道走了?十三揪著頭發想文名exmm…… 怎么樣?或者?又或者別的什么?來自文名廢的傷心淚……T-T 第7章 (捉蟲) 宓琬決定好好地和小姑娘解釋一二,“有幾個疑點,首先是他與你數年未見,數年前你才多大?正是一年一個樣的年紀,他卻能在大街上一眼認出你來,實在是神奇,若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在不久前才見過你的畫像。” 至于從哪里見的,不用明說,李潼潼也知道是追捕令上見到的了。 “其次是他對我們太過熱情。你家出了這樣的事情,按正常的情況來說,以他的身份,應該唯恐避之不及才是。他卻主動相邀。當然,也可以當成他俠義心腸,不怕招惹禍端。可我讓他喚我‘阿宛’,他卻稱我為‘王賢侄’,真不像是個與我們真心親近的。前后相悖,我便起了疑心。” 她說得很慢,盡量讓李潼潼聽一次便能明白,“不由得想起李叔有意在雁城外離開,又那般囑咐,想必便是為了要避開他。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后來,他又旁敲側擊地問起郭英的事情,我便更覺得可疑了。再者,既是說他女兒極為想你,一回來便該叫他的女兒與你相見才是,卻只字未提,只將我們安排到這里。” 她“呵”了一聲,“這些,說到底都只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我把他想得太壞了。直到你驗出了這茶里的東西,我才能確定他對我們真的不懷好意。你也不需要自責。雁城是他的地盤,他既是有意要困住我們,我們不隨他來,也會被他用別的辦法帶來。如今順了他的意,靜觀其變,反倒能少受些傷害。我不會針線,你來,把這些銀票都幫我縫到衣襟的夾縫里去。”說到這里,宓琬忽地一頓,自己的記憶里,自己只會縫個鈕扣,可自己說自己不會針線的時候,心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好似自己應該會是的。 李潼潼聽得咂舌,依言而行,“你怎么會想到這么多東西?” 宓琬按下思緒,笑得得意,“那自然,你也不看我以前是做啥的?” 李潼潼順著她的話問下去,“做啥的?” 宓琬卻卡住了。她以前是做編輯的,上班看,下班宅在家里還是看。還要給一些不走心的作者順文里的邏輯,宮斗宅斗懸疑歷史……這練著練著,便喜歡把事情往關聯上想了。可她不能把這話說出來了。 李潼潼見她沒回答,又追問了一遍,“做啥的?” 宓琬回神看她,笑著道:“在后宅里給人做妾的,你不知道啊,那后宅里人心可恐怖了。主母要斗妾,妾要斗主母,爭的爭寵,爭的爭地位,爭的爭財權,總沒個安生日子。我要活下來,便得隨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心眼全開。這不,我一個小心,還是被人給推到了水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李潼潼自覺失言,“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讓你又想起傷心事了。” 宓琬倒沒有覺得傷心,畢竟那是以前的宓琬,不是她。卻也樂得小姑娘不再問了。穿書這種離奇的事,她不好說出來。總不能對人說,“啊,你們都是書里的人……”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到有人快步進院的聲音,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人踢開了屋門:“哪個說是與我相識的?” 李潼潼正在給宓琬縫衣襟,突然聽到這么一聲,針尖便刺入指腹中,倒抽一口涼氣。 兩人抬眼看去,一個眉目飛揚的女子在屋門處背光立著,讓她面上的神色都透著幾分陰霾。 她的目光在李潼潼和宓琬的面上掃過,不屑地道:“不認識!兩個我都不認識!讓管家把他們趕出去,別讓我爹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帶。我們又不是開善堂的!” 說著,便又如火如風地走了開去。 門呼悠悠地響,除此之外,再沒有她來過的痕跡,前后不過一瞬,好似她從來就不曾來過一般。 李潼潼對著宓琬呆呆地眨了眨眼,“那個是佳月?!若是在大街上遇到,我一定認不出來。” 宓琬也一臉呆滯地對李潼潼眨了眨眼,“這人有點意思。” 不過,沒有人真的來把她們趕出去。 有了陳佳月這一鬧,兩人也警覺了起來。 茶盞摔到地面,未喝盡的茶水傾灑出來,濺起一片狼牙棒似的水漬。 院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幾個壯漢,互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進了屋,卻都僵住了神色。 便是被藥倒了,小夫郎也如八爪魚似地抱著小娘子,將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