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茂的眼睛猛地一睜,“世子!你不是不知琬娘與我家二少爺……” 淮陽王世子掃他一眼,將他的話逼停,“你倒是回去問問你家二少爺做了什么好事。近半年的時間,答應琬娘的事情可曾做到?因為他,琬娘險些被人沉河,他是要一具尸體,還是要活生生的琬娘?你一來,便又在這里說些污她清名的話,意欲何為?” 他沒有加重語氣,好似只是在陳述一件尋常的事情一般。 甘茂聽出內里有隱情,心中不平卻也不好對他多言,只得隨他往里行去,有什么話,見到琬娘再說。 卻不想,剛進淮陽王府的門,便見淮陽王世子妃杜曼如掩面而泣,疾行而來,語調哀泣,“世子,琬娘meimei她,投湖自盡了!” 淮陽王世子眸子猛地一縮,偏臉看她,“你說什么?” 他根本就不相信宓琬會自盡! 杜曼如簡單而快速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琬娘meimei與我們在湖邊閑話,尚姨娘和冉姨娘提到她在進府之前于胭脂鋪里拋頭露面,行為不檢,提點了她兩句。她一時想不開,便跳了湖。打撈上來之后已經斷了氣,連帶著腹中的孩子,也……” 淮陽王世子沒聽完便讓她帶路,聽到尚姨娘和冉姨娘提點她的話,眸光一冷,“什么時候府里的賤妾也能提點如夫人了?” 腳步略有急切。 甘茂緊隨其后。 杜曼如的腳步一頓,眼中剛流露出一絲嫉恨,見世子回轉頭來看向自己,迅速將情緒遮掩好,上前帶路。 偏生前邊紛亂又起。一群人驚惶失措地朝這里跑來,冉姨娘花容失色,直呼:“如夫人詐尸了!” 不過片刻,淮陽王府內火光沖天,火起之處,正是淮陽王世子幾人要去的宓琬的停尸之地。 甘茂性子耿直,脾氣上來,誰人都敢罵,當下便指著淮陽王世子的鼻子罵道:“司空復!枉我家二少爺對你推心置腹,你竟這般待他!” 說完,也不停留,這般大火,隔得這么遠都能聞到nongnong的火油味,分明是淮陽王府的一心想要宓琬性命的意思,連尸體都留不下。還說什么為了保住她的性命才將她納入府中為妾,他是鬼使神差了才會信了他的話。 司空復臉色鐵青,無暇去和甘茂計較。一面叫人去搶尸體,一面提審此事。但凡參與了此事的人,都將重懲。 其中有一鵝蛋臉丫鬟,在眾人的哭嚎告饒間顯得格格不入。正是宓琬拉出來的那個。 “稟世子,如夫人沒死。” 杜氏斥道:“休要胡言!大夫分明說她已經沒了氣息,便是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經胎死。” 司空復心情欠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指著丫鬟道:“你再說一遍!” 有司空復的許可,丫鬟膽子大了些,“如夫人還活著,見這些人要將她燒死,便從后門跑了。她的手是溫的,分明是活人的手。” 司空復追問:“她往哪里跑了?” 丫鬟想了想,“當時尚姨娘帶人來放火,婢子嚇壞了,如夫人走了才反應過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杜氏見狀,一咬牙,柔聲道:“琬娘是淮陽本地人,若當真活著,定是回了娘家才對。不如我們著人去胭脂鋪看看?” 司空復的齒縫里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呵”聲。琬娘未婚先有孕,才不得不走進淮陽王府尋求庇護。她在胭脂鋪里本就算是個外人,出了這樣的事,早就回不去了,去哪里都不可能是胭脂鋪。不過,整個淮陽都是淮陽王府的天下,馬上封鎖城門,只要她還在城中,必然能將她找出來! 目光冷冷地掃向冉姨娘等人,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回來再找這些人算賬! 杜氏的手指絞皺了一方手帕,原本除掉宓琬又能借機除掉兩個姨娘,還自己能得美名得司空復另眼相看的計劃被這個丫鬟打破了,氣不打一處來,緩步上前,朝丫頭面上狠狠地掌了一耳刮子。 ……*…… 宓琬的力氣一向不小,這具身體的力氣也不算小,先前還能輕松地將棺材蓋推開。可此時腹內痛得越發厲害,冷汗浸入原本就濕漉漉的衣裳,讓她覺得全身都包裹在寒冷之中。 沒有原主的記憶,她不知道這城里是否有她能落腳的地方。 見到一隊人馬前在大街上查人,有心想要上前求救,才走了兩步,卻暈了過去,歪斜軟倒的身子撞到了一邊的院門,不多時,一個圓臉女子透過門縫朝外看了看,打開門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對身后的人道:“爹,是個身懷六甲的娘子暈在我們門口了。我們要管嗎?” 一個四十歲左右,留著青須的男子疾步上前,抬起宓琬的手肘號了號脈,面色一沉,“快抬進去救人!” 門闔上之際,司空復的馬停在街口,似有感應般朝街道里看去。可除了一灘水漬之外,什么也沒有看到。 得到有人在城門處鬧事的消息,司空復急急趕去,卻是甘茂。 甘茂帶著人騎在馬上遙遙看他,“世子,二少爺還等著甘茂回去送信!” 司空復策馬前行幾步,目光從甘茂一行人身上掃過。 帶著六個月身孕的女子身形很好辨認。沒有看到宓琬,失望地收回目光,再看向甘茂的時候,已經讓人看不出情緒,“告訴文淵,琬娘還活著。” 甘茂敷衍地應了一聲,心道:“不論生死,都得告訴二少爺她死了。成了你的妾,還能再成為二少夫人不成?” 給甘茂一行人放行后,城門緊閉三天,依舊沒有找到宓琬的下落,司空復終于停到了胭脂鋪外,得到宓琬未歸的結果并不意外,卻有些無力。疲累地擺擺手,著下人繼續搜尋,自己則回王府休息。命杜曼如將涉事的人,包括尚姨娘和冉姨娘在內,都發賣出去。 杜曼如心中大喜,雖沒將宓琬殺掉,卻除掉了兩個姨娘,現在宓琬又離了府,司空復的后院里,便只有她一人了,倒也是不錯的結果。 貼心地給司空復端來一盞茶,見他神色不愉,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她既有心逃離,世子何不放她離去?左右只是一個貴妾。” 見司空復似在認真聽她說話,壯著膽子道:“更何況,妾聽大夫說,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有六個月,而她入府不到五個月,那孩子必是……” “閉嘴!”司空復將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愚不可及的婦人之見!這樣的話,不許再提!你只要知道她和那個孩子對于我來說極為重要便可,若將她尋回,你必須要將她好生照料,不得再出現半點意外。” 偏臉看向她,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過重了些,微微緩了緩,放柔了聲音握著她的手道:“曼如,你要知道,你是世子妃,誰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我們才是夫妻,才是一體的。我信任你,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