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座,想了想,開口道:“陳臻已經和我說了。你們倆今天本來就準備和我說開?”陸瑾瑜點點頭:“我和陳臻陰差陽錯,很珍惜堅持到現在的感情。陳臻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認同,我也很想能得到叔叔阿姨的諒解。我知道,我把你們的兒子帶上了一條很艱難的道路。”顏希茂微蹙了眉:“陳臻和我說,他高中時候就喜歡你,可你并不知道,后來進了大學,你也沒有什么反應。”陸瑾瑜沒有馬上接話,他思忖了一下說:“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情商低?我也是大學畢業和陳臻分開后,才想明白很多事情。我沒有談過戀愛,對于建立和經營戀愛關系沒有什么興趣更沒有經驗。我來認定那是愛情的話,就是我對陳臻的感覺。”他沒有當面和陳臻說過這些話,但在陳mama面前,陸瑾瑜希望借心底話讓陳mama看到他的真心。“和陳臻相處,就算兩個人不說話都會覺得很輕松很愉快,這種熨帖的感覺我只在陳臻身上得到過。不知道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過直白讓您不適,但這是我的真心話。”陸瑾瑜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堅持著說完了。顏希茂點點頭,她望著陸瑾瑜,緩緩道:“你和陳臻,都是聰明的孩子,現在也都是大人了,對于感情的判斷和決定我尊重和肯定。但是我想問的是,陸瑾瑜,你爸媽知道嗎?”陳臻看出這三人同坐的意味來了,mama是在考量眼前這人。然而這個問題,陳臻也很想知道。雖然陸瑾瑜說了自己家里沒什么問題,可這顯然不符合中國家庭的常態。“我爸媽知道我的性向,也不干涉。我想我有獨立的能力,如果陳臻和我在一起,我能全心全意去呵護這段感情。”陸瑾瑜說話從容,態度誠懇,顏希茂心里不免贊許,但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可是臻臻,怎么辦?”她神情有些黯然:“你們一開始覺得最大的阻力來自陳臻的家庭,那如果我現在說,身為陳臻的mama,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是我想知道,以后怎么辦?你們是覺得愛一場就夠了?今后會各自結婚生子嗎?我會反對,我的大兒媳因為丈夫沒有全心全意地愛她,最后年紀輕輕就走了。我不知道我的小兒子如果順應正常節奏去組建家庭,后面還會遇到什么事情。那如果你們堅持著走下去,然后呢?是把陳臻帶去美國,還是你回國。這些你們都有打算嗎?”陳mama一問,陳臻和陸瑾瑜都陷入沉默。這些問題陸瑾瑜不是沒有想過,昨晚他近乎無眠,都在思索這些問題。他是一個理智克制的人,在昨夜得償所愿后思考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長遠地走下去。可他的這些打算,沒有和陳臻商量過,他也不能貿然提出。陳臻看了一眼陸瑾瑜,對mama笑道:“陸瑾瑜明年才畢業,我們肯定要先異地一段時間,不過這對我們兩個來說不算太大問題。等他畢業之后,我們再談將來。如果,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就沒有堅持下去,那也就不用想下面的了。”這時他握住陸瑾瑜的手,“道路是崎嶇的,但前途是光明的。mama,我想不到我會因為什么不要他。”在mama前面和陸瑾瑜握手,陳臻猶豫了很久,可他也想知道mama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舉動。顏希茂看著他們相握的手,并沒有什么異色,兩個人都是俊才出眾的青年,清朗干凈賞心悅目。可這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顏希茂還是隱隱有些難過。不論如何,陳臻總要走一條比常人艱辛的路,而且前途未卜。她余生祈愿是家中三個男人平安喜樂,但她又必須支持陳臻去走這條路。如果對愛不能坦誠,對愛人不能坦誠,那么人生枯寂終是無味。顏希茂年輕時是個浪漫的女詩人,雖年近花甲,卻還是心存理想主義的火苗。在這個世界上,心愛的人以愛相待,大概是最幸福的事了。顏希茂不愿去破壞兒子的幸福。而兒孫自有兒孫福,陳臻說得并沒有錯,等陸瑾瑜即將完成學業,再考慮接下來的事。她頓覺坦然。陳禮去世之后,她沉浸在喪子之痛,難免有些頹唐。可如今陳臻和陸瑾瑜的事,又令她斗志昂揚,她的孩子正需要她的愛和保護。顏希茂站起身,對陳臻陸瑾瑜說道:“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吧,看你爸爸要不要餓肚子不出來。”說著便轉進了廚房,把二人世界留給了陳臻和陸瑾瑜。(八)陳mama一走,陳臻聽見陸瑾瑜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不由得笑起來:“你很緊張啊?”陸瑾瑜朝他笑了笑:“終于明白女婿上丈人家門得有多忐忑,而且我們情況特殊。你不緊張?”陳臻悠然地靠在沙發上,嘆了聲:“緊張啊,可陸瑾瑜先生,予我軟肋,亦予我鎧甲啊。”他揚起唇角,“不可思議,我覺得自己特別不要臉,說這種話說得太溜。”“不奇怪,阿姨也說,高中時候你就喜歡上我了,這么數數,快十年了,你也憋得夠久了。”陸瑾瑜有些得意,這時他瞥見緊閉的書房大門,收斂了笑意,“叔叔很生氣?有多生氣?”陳臻壓低了聲音:“我和你說吧,我爸絕對已經偷聽了剛才的全程對話。在我們家,他只是假裝有權威。他早上的反應,不算生氣,更多的是擔心我媽。可眼下,我媽不用擔心了,那離攻下他也不久了。”他面帶俏皮神色,顯得十分輕松,不過陸瑾瑜經歷了他對待自己的態度,開始明白陳臻有時候的輕松不一定是真的輕松,他的隨意也未必是真隨意。于是陸瑾瑜回道:“如果你爸爸真的反對,我們不該強迫他改變想法。如果可以,我們慢慢努力。”陳臻望了眼兩邊,悄悄捏了一把陸瑾瑜的臉:“我爸爸最擔心的是哪天你投奔資本主義不復返,我苦受寒窯十八載。”眼前這個人,怎么看怎么喜歡,現在自己可以光明正大上去揩油,陳臻心里美得冒泡。陸瑾瑜攏住他的手:“陳臻,你爸媽都特別好,難怪你也這么好。”他說得很輕,語氣卻很堅定,陳臻覺得這是一句很動聽的情話,順帶夸了他們一家,于是點頭應道:“長成獨立自由的人格,必須有賴陳自予先生和顏希茂女士的培養,于是乎世界上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靈魂屬于陳臻。”陸瑾瑜笑意不止:“我覺得你以前很狗腿啊,看見我可笑得歡,現在這么不謙虛,是不是以后不拿我當男神了?”陳臻點點頭:“不是男神了,是男朋友。說真的,這個詞說出來真奇怪,陸瑾瑜,你聽著奇怪嗎?”陸瑾瑜真想說“有點奇妙”,結果書房的門就砰得打開了。陳自予先生捧著茶杯,中氣十足地喊道:“打攪了。”打攪什么了小兩口自然聽明白了,陸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