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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絲硯,老物了。煙酒需不需要?你mama呢,保健品?陳臻看著陸瑾瑜忙不迭地給他發消息,樂得不行。怎么會想到有一天陸瑾瑜和他在討論上門給他爸媽帶什么東西呢?陸瑾瑜這副躊躇不定的樣子難得一見,十分有趣,又叫他十分感動。陸瑾瑜是認真的。陳臻回他:“你看著辦吧,我也沒經驗。我爸不抽煙不喝酒,帶點茶葉來就行,保健品什么的也可以。紅絲硯就算了,這東西太貴重。不要買太多,你兩手拎得過來就行。”陸瑾瑜得令,又問他:“明天什么時候到你家?”陳臻:不是說明天再商量嗎?你不累?早點睡,養養精神,給我媽一看,好一個帥小伙,效果會比較好。金魚:我上次去過你家,你mama夸我帥了嗎?陳臻:夸了,想給你介紹對象。金魚:那正好,我和阿姨說,謝謝您給我的對象。陳臻:我媽一直等我回來才去睡的,我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洗澡的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有必要這么早就和他們說。金魚:那你向阿基米德學習,有什么頓悟嗎?陳臻:金魚,我一直覺得你是我的人生導師,你給我一點指示。陸瑾瑜盯著手機屏幕,久久沒有反應。陳臻也不催他,兩相沉默。最后他回道:這件事,我也是主角,沒有辦法置身事外。我這里,我父母知道我性向,他們自己的事情一團糟,我的事很隨意,可再議。你父母那里,如果你暫時不透露,也不算對你父母的欺騙和辜負。我也很理解。陳臻迅速回他:那你究竟是什么想法?又是一會兒的停頓,陳臻覺得有點緊張。過了一會兒,陸瑾瑜的消息發過來:如果你確實決心現在就和爸媽說清楚,我很感動。雖然不該太左右你的想法,但我私心里真的希望我們能經此一役光明正大地相愛。我很相信你的感情,也請你相信我的感情,我會堅定堅決堅持的。陳臻長舒一口氣:我也堅定堅決堅持,既然這樣,就正式敲定了!你明天時刻待命,思夏正好去外婆家,我們四個人可以會晤。金魚比了一個ok,說“晚安”。陳臻也回了一個“晚安”。晚安是wanan,也是我愛你愛你。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陳思夏小朋友已經被奶奶梳洗打扮了一番,準備系上蝴蝶結打包給外公外婆。他一蹦一跳地在客廳里看動畫片回放,嘴巴里還biubiu個沒完。顏希茂走過去噓了一聲,小聲道:“忘了答應奶奶的?叔叔昨天睡得晚,思夏小聲點。”陳思夏點點頭,顏希茂順手把音量調小,又走進陳思夏的房間給他最后裝箱塞衣服和日用品,堆了滿滿一箱子的東西。陳思夏在兩家來回,就像皇帝御駕出行一樣,排場大得很。這時陳自予早鍛煉回來,正準備鉆進主臥的浴室洗澡,陳臻從房間里出來了。他昨天沒睡好,還早早醒了,一開門就看見門外的爸爸,心里無來由地震了一下。陳思夏從沙發上跳下來,噠噠噠地跑到陳臻面前,叫了他一聲“叔叔”,然后說:“我想把聲音調高點。”陳臻啊了一聲,然后回道:“好啊,思夏自己過去調音量,坐遠點看。”顏希茂扛著那個箱子出來,看到陳臻起了就說:“去刷牙洗臉,粥還熱著。”陳臻嗯了一聲,轉身就往衛生間走。他穿著棉質睡衣,松松垮垮,整個人好像更瘦了。陳自予喊住他,說道:“最近好像瘦了點,你自己當心身體。年紀輕輕的,不要到時這不舒服那不舒服。”顏希茂哎呀道:“陳自予你大早上不要胡說八道,陳臻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瘦。我待會兒送思夏出去,然后再去菜場多買幾個葷的。”說著她一手扛起那個儲物箱,一手牽著陳思夏,扭頭對陳家父子說道:“徐沅的爸媽要過來了,我帶思夏下樓去。你們該洗澡的洗澡,該刷牙的刷牙,利索點兒。”她一走,父子倆對視一眼,陳自予悠悠地問道:“昨天葉知結婚,陸瑾瑜在不在?”在陳臻猶豫的檔口,他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葉知是你們那屆一班的,那就應該和陸瑾瑜在一個班,有沒有請他?”陳老先生真乃神人!陳臻的心一顫,又一橫,回道:“請了。”聽到這句話,陳自予點點頭:“你去刷牙洗臉,把飯吃了。我去洗個澡。”關門打狗秋后算賬的意味很明顯,陳臻倒也坦然,聞言就進衛生間洗漱了。(五)在爸爸陳自予的注視下,陳臻慢條斯理地喝完了粥,洗了鍋子和碗筷。最后燒了滾水給他爸泡了杯茶,父子倆坐在沙發兩頭,誰都不說話。顏希茂帶陳思夏走的時候沒關電視,現在電視機里還在放豬豬俠。陳臻覺得這個氛圍不太適合深談,起身關了電視。一下子整個房子都安靜了。陳自予摸了摸茶杯,還燙,就松開手靠到了沙發上。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看你情緒還算穩定,應該還好。”陳臻原本低著頭,這時候他抬頭看向父親,緩緩說道:“爸爸,現在情況發生變化了。”陳自予微皺起眉,聽陳臻繼續說道:“并不是我單方面的感情。”這句話說出來,陳自予閉了眼,隨即睜開眼睛朝陳臻冷冷地拋出一句話:“是不是要我說恭喜?”“爸!”陳自予直視著前方的電視機沉聲道:“我以為你是這個意思,不然你和我說這個話干嘛?我讓你三年內交割掉所有感情,不是說給你判三年緩刑讓你等等會不會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陳臻,”他扭過頭看了兒子一眼,“問題的關鍵是什么你不知道?”陳臻傾身向前坐到他爸身旁,看著他爸爸冷峻的側臉:“爸,我和你說過,我體驗過各種復雜的心境,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對與錯的問題。我并不覺得我的感情是應該糾正的,這是正常自然符合人性的,所以我不會放棄這段感情。以前是我一個人的事,現在我還要對陸瑾瑜負責。”陳自予端起茶杯嘗試著抿了一口,隨后很平靜地說道:“很巧,因為你的緣故我也去思考了這個問題。從應然的角度看,陳臻你理直氣壯,你有無數社會學的理論支撐。但從實然的角度看,”他頓了頓放下茶杯,站起身背對著陳臻,“你不可能得到這個社會的認同。我阻止你反對你,固然有我父母的考慮,但同時是我不希望你變成這個社會的邊緣人物。男同是什么?你不要覺得我說話沒有數據支撐。濫交吸毒艾滋,這個圈子水有多深?”陳臻低低道:“我和陸瑾瑜都不是這樣的。”他站起身,走到他爸面前,“為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