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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那個女生推下樓,自己不要掉下去就好。 “樂小姐,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筆帽還給我。” 等樂向晚簽完字,工作人員才想起自己的筆帽好像還在剛剛的那位小姐手上,轉身開口說道。 樂笑顏的思緒被打斷,眼神一閃。 都是這個工作人員,份內工作沒做好害她在樂向晚的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 哪怕她現在非常想把手中的筆帽徑直一扔,但想到樂向晚還在場,她還是柔柔一笑,將筆帽遞給工作人員,邊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給你增加工作負擔了,不好意思。” 聽她這樣說,托運跑車的工作人員哪里能生出什么氣,反而對她觀感好了不少,甚至還有些心疼。 這么懂事的女孩子,比起另外一位來說好像不怎么受寵,也不知道那個送跑車的人是不是眼瞎了。 樂向晚聞言,只是瞥了一眼樂笑顏,沒說什么往回走。 她的修養讓她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不過就是狗皮膏藥,懶得搭理。 要不是樂家突然出事,這會兒樂笑顏,應該已經從檀宮搬出去的。 十八年的養育之恩,真的已經夠了。 “姐,”見樂向晚離開,樂笑顏二話不說地跟上去,一臉單純好奇,“誰送你的跑車啊?” 想到什么似的,她小聲地驚叫了下,“姐,雖然樂家要破產了,但你,你也不能,不能……” 后面的話她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說不出口一樣,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話。 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看到樂笑顏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惡意。 “追求者而已,你在擔心什么?” 她知道什么話足夠誅心,輕飄飄地落下這樣一句話,樂向晚拿起桌上的口紅,往電梯里走。 一句話,氣得樂笑顏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 這可不就是差別。樂向晚的追求者一出手就這么闊綽,哪像她,收到的禮物最貴不過是一些小玩意。 晚上,因為樂家出事而在外地忙碌奔波的樂正陽和方卿回來了。 餐桌上,樂笑顏忍不住就要故技重施,引導樂家父母。 “用餐食不言寢不語。” 樂向晚夾了片素牛rou,又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爸媽,”樂笑顏遮掩似的看了樂向晚一眼,“就算jiejie不讓我說,我還是想告訴你們。” “下午的時候,不知道誰送了輛限量的蘭博基尼過來,關鍵那輛車jiejie也有,怎么會有人平白無故地送一輛上千萬的車,目的肯定不純。” 樂正陽和方卿對視了一眼,前者聞言笑了下,“渺渺做事一向有分寸,這點我不擔心。” 何況,還有個傅隨在旁邊看著呢。 要不是萬康打電話過來,他們現在還在外面奔波呢。 樂正陽是沒想到向晚會和傅隨扯上了關系,他和方卿甚至一度還以為向晚是不是為了樂家委曲求全,寧愿破產也不愿意接受注資,也絕不可能會做出賣女的事情。 可是傅隨,擺出了十足的誠意,約見他們見面的時候,向他們做了保證。 “我自然是喜歡向晚才會和她結婚,她既然作為我唯一的妻子,我也會一輩子只對她好。” “我不希望我和渺渺的婚姻和利益掛鉤,我們之間自然是因為彼此的感情才會走在一起,這次的合作,就只是兩家公司間的正常合作,而作為女婿,照拂妻子的公司和家人,我認為再正常不過。” 當然,也并不只有口頭保證。 所以,他們才會在下了飛機后這么晚回來。 “我送的禮物,還望夫人喜歡。” 傅隨和渺渺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坐在對面,傅隨眼底的柔情不像作假,語氣也很溫柔,完全一副沉浸在熱戀中的模樣。 一下就把樂正陽看驚了。 無論是他們圈子里的,或者對豪門稍微有點關注的人,說起傅隨此人都不會陌生。 萬康集團涉及的領域頗多,而傅隨早在回國之前,就已經和國內娛樂的一把交椅華藝娛樂牽上了線,成立兩家合作的娛樂公司。這下子,衣食住行娛樂方面,都有萬康的身影。 傅隨此人,天生的一副貴公子派頭,說他能干吧,他吃喝玩樂也是樣樣在行的。 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跟人深夜在環山飆車上了熱搜,還曾經撞廢了兩輛車,勞斯萊斯曜影和全球僅七輛的萊肯超跑。 萊肯撞得支離破碎的那晚,傅隨幾乎是連夜上了江城的時政新聞,社會影響巨大,還一度影響了萬康的股票,傅家老爺子一氣之下把人丟到了國外。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車禍受驚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出國不到一年的時候,國外飆車黨摯愛的地盤愣是再也找不到傅公子的身影,迅速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在傅隨漂亮地完成了國外的幾個公司并購后,傅老順勢就讓傅隨待在英國外派,美其名曰再磨練磨練。此后偶爾參加的商業宴會上提起傅家傅隨,任誰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十分顧忌的樣子。 樂正陽曾在傅家的晚宴上見過十七八九歲的傅隨,年輕囂張,眉宇間有著與生俱來的清高矜貴,如今卻是年歲沉淀下來的沉穩與依舊的清冷。 如果是之前的傅隨,樂正陽說什么都不會愿意把女兒交給他。 可是現在的傅隨,樂正陽相信他能照顧好他的女兒。 “可是樂家要破產了,jiejie現在收人家禮物外面指不定會傳成什么樣。” 樂笑顏不死心地說道。 樂正陽一聽,臉上的表情變了下,有些猶豫。 見他那樣,樂笑顏唇角忍不住一勾,總算要說教樂向晚了吧。 誰知道,樂正陽只是看了她一眼,皺著眉,“樂家不會破產。” 想到傅隨說的退市煙.霧.彈,樂正陽沒有和樂笑顏提起傅隨會注資的事情,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樂笑顏輕輕地撇了下嘴。 都要破產了還嘴硬呢,她要好好想想樂家要是破產了她要怎么辦。 隔天,樂向晚和喬西寧剛做好指甲,就接到了傅隨打來的電話,約她一起吃飯。 等樂向晚掛了電話,喬西寧忍不住哀怨地開口,“這有了家室的人就不一樣,隨時隨地都要膩歪在一起吃個飯也是,你還有沒有自己的空間!!!” “哪有。”樂向晚紅著臉,忍不住為傅隨說話,“一天的時間我都在和你吃吃喝喝,還做了指甲,我就只是和他吃個晚飯。” “聞到了沒有,”喬西寧說了句,“酸臭味好濃啊。” “不行,”她說著,“改明兒把你家那位百夫長黑金卡拿出來開開眼。” 你家那位。 樂向晚先是因為這簡單的四個字一怔,心底迅速地彌漫起一股甜蜜的熱流,隨即想到她說的那句話,忍不住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