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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這么多年鄧茵的努力差不多白費了。 鄧茵落座,看一眼對面的林之予和曉木,話題轉到一桌美食上,“你們倆做的還是曉木幫忙做的?” “當然是我們做的,她就只會吃?!逼酱氪?。 “是嗎?”嗎字的尾音拉長。 曉木補充:“我確實沒幫忙。” 林之予站起來從平措的杯子開始倒酒,到曉木的時候問:“能喝酒嗎?” 曉木正從最近的菜盤子夾起一塊黃彩椒放到嘴里,嚼了兩下吞下去,答:“我不喝酒。” “不會喝還是不想喝?”平措故意問。 曉木頭都沒抬,“沒喝過?!?/br> 鄧茵訝異:“你工作這么多年就沒有個喝酒的時候?” “我們幾乎不怎么聚餐,偶爾出去吃個飯也沒人喝酒,所以一直沒喝過?!?/br> 林之予又去了廚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大杯果汁,放到曉木的左手邊。曉木無所適從,手不自然地晃,“我喝水就行了。” 林之予不理她,從每一盤菜內夾起一些放到曉木的碗內。曉木想著他這是要讓她閉嘴的意思啊,于是不再說話,安靜地進食。 平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還以為坐時光機穿越到過去了。 酒足飯飽后,幾個人開始閑聊。曉木偶爾回答問題,不主動制造話題。 “曉木,我想要個獨特的梳妝柜,市面上的款式都一樣,沒什么意思,可以在你們店里做嗎?” 曉木把自己用的筷子往里面推了一點,以免自己不小心碰到地上,問:“你什么時候要呢?” “越快越好嘛?!?/br> 曉木點頭道:“那我把店里電話給你,你跟師父他們說就行了?!?/br> “你不想做嗎?” “當然不是,我最近這一段時間都不接新的單子。所以無法保證交單的時間?!睍阅窘忉尅?/br> “啊,不然我等你能接的時候再下單好了,覺得女孩子做的肯定更適合女孩子?!编囈鹂瓷先ズ軋猿?。 曉木坦白講:“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接單,我們店里有個叫徐川的師傅,比較擅長做這一類的東西,我把他電話給你,你看怎么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然可以。不過你怎么了,怎么不接單了?” 林之予和平措的目光也投向她,似乎也等著她回答為什么,曉木暗自思忖該如何給出滴水不漏的答案。良久道:“我攢了好多年的假,正好這段時間想用掉?!?/br> 平措:“你們店還挺奇怪,假居然還能攢著用?” “本來人就不多,相對比較自由?!?/br> 他們說話間,林之予開始收拾桌子,曉木也跟著站了起來,撿了自己附近的碗筷往廚房送,平措和鄧茵也逐漸加入。 表拿到了,飯吃了,不打算見的人也見了。平措洗碗、林之予拖地、鄧茵抹桌整理桌椅。曉木到客廳內拿上包,到廚房向他們告辭:“那個,你們忙,我先走了?!?/br> “謝謝款待了?!?/br> 平措聽到曉木這幾句話,便知道林之予八成是又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偷瞄一眼旁邊的人,這會兒臉繃得死緊。 平措看廚房門口的曉木還一臉不自知,等著回應的樣子,說:“有必要這樣生疏嗎?” 鄧茵手里拿著抹布過來廚房也補了一句:“對啊,以后還要常見,不用這么生疏吧?!?/br> 常見啊,曉木心想應該不會的,于是生疏就成了必要了。 但場面話還是得說,曉木從徐川那兒學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場面話。 她背好包,說:“哪里生疏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以后還希望你們多多照顧我生意呢。” 這話還不如不說。 林之予大力關上柜門,發出憤怒的聲音。 “你現在就走是不是?”林之予鐵青著臉,盡管克制隱忍,言語間仍滲漏出一絲怒意。 曉木愣了愣,點頭道:“嗯?!?/br> “怎么?是我們讓你尷尬了,還是不自在了,你一刻都不想多留?” 鄧茵和平措對視一眼,不好插言。 曉木倍感無助,她咧嘴笑笑,然后才解釋:“當然不是,我還有點事情。” 林之予:“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曉木被他問住了,頓了幾秒,無奈地沖他笑:“私人事情,不方便透露?!?/br> 她想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他應該不會再刨根究底。 果然,林之予沒說話,提起茶幾上裝滿水果的袋子,扔到了垃圾桶。 平措和鄧茵聳肩、攤手,面面相覷。 曉木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僵硬的轉身迅速換鞋離開了他家。 曉木離開后,氣氛十分異樣,林之予板著臉不說話,平措和鄧茵也不知道說什么。 過了一會,平措突然拍手道:“來來來,注意一下,我平措從今以后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說完從手機里翻出照片給鄧茵看,又湊到林之予跟前炫耀。 “我們要恭喜你還是替這女孩可惜?”鄧茵偏頭看了一眼道。 平措:“咳,別這樣,我是奔著結婚去的。” 平措向來嘴欠,又是那種看眼色只能領悟一半的人。 突然對林之予和鄧茵說:“我跟你倆坦白了吧,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倆沒有談戀愛。我不說出來,是因為覺得你們倆無論是性格、還是學識和家境都挺配的,最后一定能修成正果。” 林之予瞪一眼平措道:“飯吃飽了,開始胡說了是么?” 平措一下子歪坐在沙發上,情緒激動起來,“我不是胡說,我是覺得你們沒必要浪費時間再找其他人了,就這樣結婚、生子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我和你又住同一個小區,以后的孩子還可以做青梅竹馬,多好啊?!?/br> 他的其他人確實是指曉木,平措替鄧茵打抱不平,也替林之予打抱不平。他時常想要是有個女人心甘情愿陪自己十幾年不帶抱怨的,他立馬就買最大的鉆戒求婚。 替林之予打抱不平是因為他一直覺得在曉木和林之予的糾葛中,曉木付出的太少,顯得林之予跟個傻子一樣。 他越是看到林之予拼命想要挽回的那股勁兒,就越是能看到曉木身上流動的冰冷血液。 鄧茵今天見到了費盡力氣與他們劃清界限的曉木,原本灰燼一樣的希望仿佛又有了火光。聽完平措的一番話,有些期待地等著林之予的回答。 林之予滿腦子都是曉木的聲音。 她初中畢業的暑假又回金禾村,回來之后一直提及呂都這個人。 她說:我跟你講我這次回金禾村碰到一個在酒吧唱歌的男生,黃頭發。但沒有打耳洞,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他看上去不像不打耳洞的人。 她說:林之予你聽我講,那個呂都,就是我上次和你講的那個酒吧唱歌的男生。他只有奶奶養著,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