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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過去,段弋瀧好像早就知道了般斷了聲音就抱住頭往后一躲,緊接著下一刻又快速竄了回來,極為配合的將小手臂托住我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手,表情變得低眉順目,婉轉柔和,但聲音卻有著大老爺們的鏗鏘有力,堅定不移。“大師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太監?看見我一個冷銳嚴厲的眼神掃過去,段弋瀧立馬又快速改口,神情更為恭順了,“將來必定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勉強上道了,老子略微滿意的將下巴抬得更高了,揮手一甩,“敲門。”“嗻!”三聲固定節奏,停頓,又是三聲,在段弋瀧進行到第四回時,里面終于有人應了。開門的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保養得宜處還看得出精明干練,本來還帶著著急的表情再看見我們后立刻松了一口氣,“段總,你們總算來了。”老子面帶禮貌的微笑,向著段弋瀧身旁讓了一步挪出位置,段弋瀧上前向著主要受賄人伸手致禮,“周先生,勞您久候了。”“哪里哪里,”對方笑著回握了一下,“向總等了好長時間了,快進來吧。”段弋瀧面無表情的抬手攤向我想著周先生道:“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簡明希。”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眼睛里有著明顯的錯愕。顯然,他不知道小段子的真正職位是掛了副字的總經理,而且也絕沒料到收了大額賄賂,幫著冒了風險搭了橋后,此時竟然要面對一個從石頭里蹦出來般完全陌生的人。我仍舊面上帶著春風般的微笑表示了被冷落了后的大度,抓住對方的手上下狠力一握,“你好。”對方表情抽了下,“額,你好。”我松開手大步踏進了包廂內,眉眼含笑的往里面璀璨燈光下悠然坐著的人看去。這變態正穿著一身要多高檔有多高檔的人皮,此時也看向我,俊美的臉上一掃先前的不耐煩,只在一怔之后,就恢復了他那自我感覺良好的態度,除了一絲驚訝外,更多的竟是nongnong的趣味和興致。他舉起手中的杯子向我示意,“簡明希,又見面了。”頓了下,向展瑄又笑嘆了一聲,看著我的眼睛里有著深沉的笑意,“真沒想到,今天要找我走后門的,竟然是你。”我也淺淺一笑,拋開身邊有些驚愕怔愣的兩個人,走到他身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大爺般道:“放著的人情不走自己白費力……”抬起左手拿過他手里的杯子,輕抿了一口,我擦,勁兒真大,抿了下唇放下杯子,我抬眼看向他,笑道,“向總以為,我傻么?”向展瑄愣了下,探詢的打量了我一番,順帶掃過我故意亮給他的戒指,眼睛似乎閃了下,隨即又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以為對簡工來說,掙錢的第一人選,會是盛浩的趙鈞同。”用這種稱呼來叫我,這孫子果然善于不動聲色的試探和毫不猶豫的打壓。明明是對等的身份,老子這一下就比他矮了多少!“生意場上變幻莫測,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將小段子招呼到自己身邊坐下,笑意冉冉的看著向展瑄,“難道向總自認實力不濟,比不過趙鈞同么?”向展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兒,我泰然處之,任他打量。“每次與簡工說話,都很讓我驚訝,”向展瑄說著傾身過來,兩根修長抬起我的下巴,狹長的鳳眼里讓人看不清情緒,他又看了眼我手里拿著的玻璃杯子,便抬起手握著我那只腕子,輕輕的摩挲了下,“我還沒忘了那一句,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我笑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眼前就突然伸過來一只舉著杯子的手。一直當啞巴的段弋瀧將我拉了回去,舉著杯子對著向展瑄,“向總,我們來遲了,在這兒我先跟您到個歉。”他說著就一仰頭將酒全部灌了下去。這畢竟是烈酒估計是喝的太猛,后來幾口嗆著了,段弋瀧猛地咳了好幾聲。“段總!”做背景的中年大叔低聲喝了一句。老子正被向展瑄勾著下巴的指甲刮的心里直膈應,見狀好笑的翻了個白眼,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向展瑄向著那個周先生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段弋瀧,又看了看我,微笑,“簡工似乎,總能遇到喜歡維護你的人。”我也笑,淡淡道:“今非昔比,人不可能一直藏在別人身后,該面對的總得面對,反正躲不掉,倒不如講好了條件,興許今后還能相安無事。”向展瑄靜靜的看著我,“簡工果然是來談生意的。”我淡淡一笑,“否則,向總以為我是來做什么的?”向展瑄笑了,“簡工有著這么多年的監理經驗,想必做起承包來的能力更是不在話下,不過,你的職業cao守卻讓人不得不懷疑了。”他頓了下,輕輕笑道:“畢竟簡工先前之所以落魄,可不就是私自挪用國家公款惹來的禍么?”“什么?”那位周先生猛地變了臉色,正咳著的段弋瀧聽見后也幾乎是瞬間抬起頭看向我,“師兄?!”想讓我眾叛親離?還是要我將簡明希一生最大的傷揭出來?畢竟這家伙在某方面來說,算得上是最了解簡明希的了。季濤的背叛,趙鈞同的算計,最痛最痛,都比不過自己奮斗了許久的夢想破滅,違背了一生的執著與信念后的崩潰。我心里忍不住就想笑,這變態果然還是隨時都不忘玩玩心理戰,不把人打壓到精神崩潰他就不甘心一樣。可問題是,他明顯沒意識到以前的對手今日已經大變,再被你個孫子幾句話就說倒了,那我今天還來個什么勁兒?直接回去哪涼快哪呆著去好了。我只略垂了下眼睛,就又抬頭看向向展瑄,笑道:“向總這話說得,那件事情我難道還沒有吃足教訓么?”我淡淡的道:“畢竟這教訓,還是向總給的最深刻。”“你就放心吧,要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的,絕不會是我簡明希。”說著,我又淺淺的笑了起來,“反而是向總,長走水邊,哪有不濕鞋的,小心哪天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向展瑄沒有說話,反而靜靜的看著我,臉上的一直掛著笑意也開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