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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摩挲著它的輪廓,我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鼎紀的總裁,向展瑄?!?/br>Chapter20在酒店的客房里,我拿著整整四大摞錢,手指輕柔的一張張數(shù)著清點,又放在鼻子下好好的聞了兩三遍,貼在臉頰上蹭了五六下,最后才心痛的給它們捆扎成束,將其放在旁邊的書包里。看著這么多新鮮出爐的紅艷艷大紙鈔,老子怔怔的注視許久,內(nèi)心來回掙扎,努力的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將它們重新拿出來再數(shù)一遍!這么多的錢啊,這么多的票票啊,今天晚上以后就都不是我的了,我的小寶貝們啊,再也見不到了。TT“師兄……”我含淚凝注著這些錢,手上不斷地撫摸它們,盡一切力量將其形其貌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此時只是下意識的應了段弋瀧一聲“嗯?”“……你要是實在舍不得,咱們就別給了吧?!?/br>我抬起頭,氤氳著眼睛看向他,“想什么美事了?不給,你不給,誰又能給你好處?”段弋瀧看著我先是愣了一下,臉一紅,隨即又一怒的將頭猛地轉向墻壁,那股壓抑的焦躁勁兒,就算老子閉著眼,那也是能憑感覺那也能從他散發(fā)出的陰沉氣場里頭體會出來的。自打今天我讓他去銀行將這些錢提出來后,這小子就沒給我一個好臉。“我就不明白了,”段弋瀧鼻子里哼哼著,從頭到尾都寫滿了“我很不爽”四個字,“咱們這努力了這么久,廢了多大的心血才弄出的計劃書,我就不信還有誰能比得過,堂堂正正的將項目爭取過來不好么,非得弄這些……”他掃了眼我面前桌子上放的錢,又從鼻子里噴出一股氣,“弄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br>我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珠,搖頭長嘆一聲,“年輕人啊,有思想、有情緒是很正常的,可你要把這些情緒都帶到工作中來,那就是犯錯誤嘍?!?/br>段弋瀧瞪著眼睛看向我,叫了起來,“難道不行賄還是錯的!”我側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就伸過手去好好的揉了一通他的頭,笑了起來,“傻小子,真有我當年那種癡傻的風范?!?/br>“世道如此啊,”看著他翻著白眼,我笑道,“這套規(guī)則從古至今就沒變過,講人情不講法律,想改?你有那本事么?”“我就知道,你跟老師是一套理論?!倍芜疄{又哼哼唧唧的,“既然改變不了,就努力的學會適應。”我慢慢將錢放在書包里,“對嘛,那你還廢什么話,以前又不是沒干過?!?/br>段弋瀧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倚在沙發(fā)上,低聲道:“師兄,就算是有真本事的,面對這種情況也得屈服,對么?”“當然,”我點著頭給書包拉上拉鏈,“這年頭不興清流名士了。”說完,我又抬頭看向他,而這傻小子就那么愣愣的坐在那里,感覺整個人都木了。見到他這樣,我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將傻小子拉過來攬在懷里抱住,感覺他身體一僵,我又抬手緩緩的順著他的后背。這小子雖然長相、性格跟簡明希絕不相同,可印在骨子里的志向和報復,那就好像一個模版里刻出來的,不帶分毫的差別。以至于每次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得進行許久的思想斗爭,才勉勉強強的再去實施。辦公室基層得出第一手資料,段總經(jīng)理只要哪天臉色極臭,逮到誰罵誰,那就是他在外面又給人卑躬屈膝,心里不痛快回來撒火了。更有甚者,他幾回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里或顧教授那里,尋求心理開導。不一樣的是簡明希事后總是帶著無奈而苦澀的笑,將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里,段弋瀧則是冷面銳利,把不高興不痛快,全部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還是年輕啊,出校門的時間不長,磨練的時間也短,甚至連面具都還戴得不穩(wěn)。所以當初老子才能一眼就在人堆兒里逮到他,所以對他才總是忍不住多關心些,處處照顧,甚至用寫積累來的錢,給他開拓一片能展翅的天地。只是,不想讓他走上簡明希的老路。順了好久的毛,總算見段弋瀧不僵了,老子便拍著他肩膀笑道:“你也說了,那份計劃書是咱們廢了大心血弄出來的,誰也不想讓它付之東流,現(xiàn)在咱們不過是要給它多幾分保障,對吧?”段弋瀧現(xiàn)在倒改為直接安靜的窩在我懷里,抱住我的腰輕輕的磨蹭了兩下,低低的“嗯”了一聲。照顧太多肯定更是害人,還不如讓他去這大染缸里頭好好磨練一番,見識多點,將來吃虧時也能少點。我沉吟了一下,笑道:“給你說個故事吧?!?/br>段弋瀧枕在我的腿上扭過頭來,眨了眨眼睛的,“故事?”我忍不住揉了一把他可愛的娃娃臉,在他翻著白眼躲的時候,笑呵呵道:“你知道么,其實我剛畢業(yè)的時候,因為成績還不錯,老師就給我推薦了個政府部門,”我頓了頓,感嘆了一下,“混好了,那將來可真就是流了肥油的美差啊。”“?”我繼續(xù)揉著他的腦袋,心里頭直想怪不得那孽畜動不動總喜歡揉我的頭,我現(xiàn)在也充分了解到了這種占別人便宜的滿足感,“我當時因為電腦玩的還不錯,專業(yè)技術也還過關,就給安排了個記賬的活?!?/br>“然后呢?”“然后?然后有天全市搞建設規(guī)劃,要在數(shù)得上名的小區(qū)里頭按護欄,統(tǒng)計費用的活就落到我身上了。”我從“明?!钡挠洃浝镎{(diào)動信息,邊想邊說,“當時拆一家的陽臺,上面給的補償費是一千八,你猜過后真正下發(fā)到居民手里的是多少?”這種事有腦子的恐怕都知道會有貓膩,段弋瀧本來就不是笨人,此時也絕不例外,只想了想,就道:“一千六?”“一千三?”“……一……千?”我繼續(xù)搖了搖頭,沖著他神秘的眨著眼睛,“五百八。”“我擦!!”段弋瀧一下從我腿上跳了起來,“連零頭都不到!!”我看著他笑了起來,“這還不算了,當時科長還過來吩咐了我一句,讓我再在賬上加進去900戶的空名額,他盯著我弄,弄完了還監(jiān)視著我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