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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道:“我的人還在下面,救不了就一起死。”“……”何以加默了片刻,“下面沿路都有做記號,如果他們自己回不來,你去也沒用。”他看向楊思覓,“勸勸他,別做這種無謂的事。”楊思覓抱著手臂靠在一棵樹上,偏頭看著旁邊收拾東西的程錦,“我管不了。大不了一起死好了。”他說著還笑了笑。“……”何以加看看楊思覓腳邊的那只張著血盆大口打呵欠的老虎,懷疑他說的一起死,是指所有人一起去死,他繞開此刻他絕對不敢伸手去摸的老虎,走到程錦身旁,低聲道,“他們真的不會有事,我保證,你就信我這一次。剛才我說的爆炸危險之類的話,都是逗你的。”謝時聽得臉皺成一團,頭兒,你姿態(tài)也太低了,別人都遇強則強,你怎么就遇強則弱呢。程錦手一頓,“北風(fēng)裝了炸彈的事也是騙我的?”“這個是真的,沒騙你。”程錦便把背包扣好,背起,“那我還是得去一趟。”何以加只好道:“好吧,我陪你去一趟。”程錦沒拒絕,他是真的覺得何以加在找人會更加容易,他嚴(yán)肅地道:“謝謝,我很感激你。”何以加笑道:“沒事,誰讓我看你順眼呢。”謝時也想跟他們一起下去,被何以加攔下了,“你在上面接應(yīng)我們。如果我們被活埋了,總需要有人想辦法把我們挖出來。”謝時很無奈,“頭兒,你為什么總要在出發(fā)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何以加握拳敲了一下謝時的背,“這哪算不吉利。走了。”程錦、楊思覓、何以加三人拴著繩子依次進(jìn)入了山崖下的裂縫中,謝時守在崖邊看著那些繩子。亮子在山崖邊站了一會,然后對一直留守在山崖上的小方道:“得和四爺說一聲。”他和程錦他們同行了一晚的路,似乎有了點同伴情誼。小方道:“你知道告訴他,會有什么后果嗎?”亮子想了想,“那是他的事,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行。”小方垂下眼,片刻后道:“你要去打,我不打。”“嗯。”北風(fēng)接到電話后道:“怎么沒阻止他們?算了……你們也阻止不了。好,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羅馨兒道:“四爺,怎么了?”北風(fēng)道:“程錦和楊思覓還有天師回地洞里去了。”“啊?”羅馨兒道,“天師不是知道下面裝炸彈了嗎?”北風(fēng)仰頭看天,在下雪,旋轉(zhuǎn)的雪花紛紛落下,冰涼地落在臉上,“是我太心急了。忘了步歡在下面,程錦肯定會回去。他真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取消吧,等他們出來再說。”他說的是取消引爆炸彈,炸彈就在他腳下深達(dá)百米的地方,并非像何以加告訴程錦的不可控,或者說不可控的不是炸彈,而是北風(fēng),他不是那種肯改變主意的人。羅馨兒道:“四爺,地下那么大的空間,引爆炸彈也波及不到還在虎頭山那邊的程錦他們。”旁邊的另幾人也急道:“四爺,他們殺了小柳和大白,不能讓他們逃了!他們這一逃,我們就沒機會再抓住他們了。”旁邊就是鄰國,這個鄰居弱小但瘋狂,外人很難滲入這片土地,何況他們也不會被允許去做這件事。北風(fēng)仍在看著天空,“取消。”羅馨兒他們沒再說話,恨恨地跺了幾下腳,然后各自去忙了。不知過了多久之后,炸彈的感應(yīng)器響了,這聲音從羅馨兒他們的耳機中傳出,傳入他們的腦子里,讓他們心跳如鼓,“四爺,有人靠近了我們的炸彈。”北風(fēng)一動不動,“我說了取消。”羅馨兒他們頹喪地低下了頭,有人無聲地落了淚。程錦他們下去后,由何以加帶路,三刻鐘后,他們找到了步歡等四人。嗯?四人?何以加看著王法背上昏迷的人,“熊貓,你背著的是誰?”王法笑道:“大白,他還活著。”何以加一怔,然后笑道:“不錯不錯,干得好!”王法背著熊貓,步歡也背著人,他背的是景行止。他們一行四個人,兩個人走不了路,所以他們才遲遲沒出來。步歡滿頭大汗地看著程錦和楊思覓笑,“你們可來了,我快累斷氣了。”下面的的路本來就不好走,還要背著一個成年男人,累得他都想用爬的。程錦笑道:“我來吧。他這是怎么了?”在他印象中景行止不是輕易會受傷的人。步歡道:“他倒霉,中了一槍,北風(fēng)就把扔給我們了,讓我們帶他先出去,結(jié)果我們迷了路……”他不好意思地?fù)狭讼骂^,沿路有標(biāo)記,本來他們不應(yīng)該迷路。“不過因禍得福找到了昏迷的大白,哈哈,天助我們!”本來連北風(fēng)都不對找到大白抱希望,但人還是被找到了。因為有傷員在,回去比來時多花了點時間。在程錦他們下去快兩個小時時,謝時看到山崖上的繩子動了,“他們回來了!”“大白!”看到自己同事,亮子和小方都很高興。程錦道:“先把他們送醫(yī)院。”“是是!”還好羅馨兒他們的雪地摩托在這里,要不大家就得把人背下山了。一個傷員一輛摩托,再配一個司機和一個看護(hù)員,最后,是王法和亮子、步歡和謝時帶著傷員去醫(yī)院了。山下條件好一些,他們下去后就不用再上來了,直接在那邊等其他人過去。小方這次愿意打電話了,有些激動地告訴北風(fēng),說大白沒事,被救回來了,已經(jīng)送醫(yī)院去了。羅馨兒他們一聽,也都很高興,對程錦他們再次回地洞的惱恨也淡了許多。北風(fēng)道:“那就撤吧。”“引爆嗎?”“嗯。”北風(fēng)淡淡地應(yīng)了聲,率先往山下走去。大白和景行止都沒生命危險。大白凍傷得有些嚴(yán)重,他聽到小柳死了時很驚訝也很難過,他說進(jìn)雪山后他的身體有些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狀態(tài)很不好,是小柳引開了敵人,但他沒想到小柳會死。而景行止,他中槍的又是腿,當(dāng)年被程錦傷過的腿現(xiàn)在再次傷了。這次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這腿以后不能再做激烈運動。剛下山那會,程錦在醫(yī)院看到過北風(fēng)一次,兩人在走廊里低聲聊了一小會。程錦問他,“你一開始就知道小柳怎么死的?是不是小柳的身上有留給你的信息?”北風(fēng)道:“瞞不過你。嗯,他身上有錄音筆。”程錦道:“你知道有地洞。”北風(fēng)點頭,“我知道。但入口難找。”程錦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下面有人,難道你真的想把他們都?xì)⒐猓俊?/br>北風(fēng)沉默片刻后道:“聊勝于無。恨得用血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