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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加快了步伐,走過來握住他的手。程錦這才轉(zhuǎn)回頭,把韓彬怎么被人抓傷,又怎么服用了抗病毒藥物的事說了一遍給戚文清聽。戚文清連連點頭,“你做得對,我就知道你這人靠得住!”韓彬沒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像程錦和戚文清并不是在說他的事一樣,看來他是不打算妥協(xié)的。楊思覓看看韓彬,“戚教授,你對同性戀有什么看法?”韓彬看向程錦。程錦一怔,他猜韓彬從來沒和戚文清談過這事,“思覓,說這做什么。”他一語帶過,然后朝戚文清笑道,“事情經(jīng)過差不多就是我之前說的那樣,戚教授你先帶韓彬先回京吧。”戚文清看著楊思覓,他覺得最好不要忽視他,應(yīng)該回答一下他的問題,反正又不是什么高深問題——高深問題也難不倒他,他清清嗓子,嚴(yán)肅地道:“楊思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一直知道你們是同性戀,我當(dāng)然沒有任何偏見。”然后他靈光一閃,“難道韓彬你是被一個同性戀抓傷的?”楊思覓道:“不,韓彬是同性戀,他喜歡一個男……”程錦捂住了他的嘴。“喜歡誰?!”戚文清瞪大眼睛,四處張望,“是那個叫步歡的嗎?”“……”韓彬道,“不是。”“那是哪個?”戚文清緊緊地抓著韓彬,大概除了實驗外,他第一次這么關(guān)心一件事。楊思覓拉開程錦的手,“你們回京的路上可以慢慢聊。韓彬,保護(hù)好秦越,別讓這個瘋子找到他。”說完后他把程錦的手捂回了他嘴上。程錦,“……”“他叫秦越?是做什么的?是安全部的人嗎?”戚文清放棄了韓彬,追著楊思覓問。楊思覓便又把程錦的手拉開。但程錦在他唇上親了下,“噓,好了,別說話。”楊思覓眨了眨眼睛,暫時倒真的沒再繼續(xù)說什么。韓彬不認(rèn)為楊思覓會一直安靜下去,他主動攬住他家老頭的肩膀,“走吧,我們回京,路上聊。”難得兒子和自己這么親近,戚文清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被韓彬帶走了。“都趕走了。”楊思覓道。程錦無奈地看著他。楊思覓歪了下頭,靠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下,還咬了口,“我是在幫你解決問題。而且我也幫他們解決了問題。”程錦還是笑了,“好,我拭目以待。”小插曲過后,大家繼續(xù)工作。王力寶已經(jīng)被帶來了。高鎮(zhèn)邦和他手下的一個刑警一起去審問的。程錦他們在外面看著。王力寶挺年輕,今年二十二歲,他會認(rèn)識李未是因為李未向他求助。當(dāng)時李未剛知道自己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打服務(wù)電話咨詢時那個電話是王力寶接的。后來李未去做檢測時,也是王力寶陪她一起去的。王力寶承認(rèn)了他跟蹤李未的事,但他說:“不是我自己想跟蹤她的,是她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很害怕,讓我等在她回家的路上,幫她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蹤她。”高鎮(zhèn)邦便問:“結(jié)果呢?”王力寶搖頭,“沒看到。我本來以為是李未想太多了。”出事后,才懷疑可能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審訊室外,葉萊道:“老大,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程錦道:“看起來他不像是個殺人兇手。”但人不可貌相,不到最后誰知道呢。李未遇害時,王力寶說他那時在家里,但他一個人住,沒有人能替他做證。步歡道:“檢查過他的住處了,沒發(fā)現(xiàn)不對。”沒有兇器,也沒有衣物上發(fā)現(xiàn)血跡,也沒有其他的不對勁的地方。王力寶又說了一些李未的事,基本上是李未跟他說的醫(yī)院里的事,家里的事。聽得出來,在李未認(rèn)為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后,她的變化是很大,無論對家人還是對朋友對同事,都友善了很多,對生活對工作也積極了很多。有時,苦難能讓人成長。程錦邊聽邊翻閱了一下文件,李未是死在上班路上,其他幾個受害人是都是死在晚上,并且是死在偏僻的小巷子里,也因此以前公安局這邊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黑道尋仇。程錦合上文件夾,拉著楊思覓走開了。葉萊和步歡對視一眼:他要上哪去?程錦道:“我對他說的李未的醫(yī)院的情況有些興趣。正好我也還沒去過醫(yī)院,想去一趟。”“我們也一起去?”“不用,我和你們楊老師去看看就行。”程錦道,“李未的男朋友怎樣了?一起忘了問你們。”還拘留著呢。步歡道:“不清楚,我一會問下高隊長。我們會解決他的,不會讓他再激動過度。”“嗯,他得去做個檢測,如果他還沒去的話,叫他盡快去。”“好。”程錦沒有立刻走,他先去看了一下辦公室墻上的香洲地圖,幾個受害人的死亡地點在地圖上被標(biāo)出來了,前三個受害人的死亡地點都離酒吧不算遠(yuǎn)。以前高鎮(zhèn)邦調(diào)查的方向也不算全錯,至少往酒吧方向查這點并沒有錯。酒吧,疾控中心,醫(yī)生。程錦隨手把這幾個詞寫在了地圖旁邊的寫字板上。楊思覓看著程錦專心地寫著字,他趴到程錦身上,他當(dāng)然不輕,一壓過去,便讓程錦把最后兩個字寫歪了。程錦放下筆,偏頭,楊思覓的頭發(fā)蹭到他臉上,他摸摸楊思覓靠在他肩膀上腦袋,“兇手認(rèn)識李未。李未知道自己可能感染了病毒后,已經(jīng)不再去酒吧了,但他仍然在她上班的路上殺了她。這打破了他的作案方式,李未是那個突破點。走吧,我們?nèi)ニぷ鞯尼t(yī)院一趟。”到了第三醫(yī)院后,他們先和護(hù)士長聊了會,護(hù)士長說了李未不少好話,但聽得出言過其實,這應(yīng)該是“不說死人壞話”的慣例。接著他們又和幾個小護(hù)士聊了會,從她們這得到的信息多一點。例如李未死前一段時間和郭佑醫(yī)生接觸得比較多,這點王力寶也說過,不過他把這事說得很普通平常,而護(hù)士們就八卦多了。她們懷疑李未對郭佑有好感,郭佑似乎對李未也有好感,就差沒說他們兩情相悅了。不過她們倒并不羨慕,因為郭佑人雖然很不錯,但是他感染了艾滋啊。程錦和楊思覓接著去見了郭佑。郭佑現(xiàn)在在后勤部的辦公室里工作,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挺斯文的一個男人,看到程錦和楊思覓時他有點驚訝,“你們好,有什么事嗎?”程錦出示了證件,然后伸手,郭估了然地同他握了下手,“你好。找我是為了李未的事嗎?你們有什么問題就問吧。”程錦走到門邊關(guān)上了門,“她遇害前據(jù)說經(jīng)常來找你?”郭佑想了想,“希望你們能保密。她認(rèn)為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所以來找我咨詢。我的情況你們或許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