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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碰一下就壞了,碎了,最最珍貴的瓷器一般。楚汐蹺著腿看書,看鄭平來了,才把書一放,微笑著指指眼前腳下。鄭平于是就走過去,沒有半點猶疑的在他眼前屈膝一跪。多少風流一時無言,婉轉情思,剎那過盡。鄭平這輩子沒跪過其他什么人,唯獨眼前這個,傷過害過血流過命斷過,到頭來還是心頭上情根深種的那塊寶,心心念念著魂牽夢縈,幾乎恨不能整個人整顆心都掏給他看。楚汐就這么溫順的半躺著在上邊,鄭平半跪著,一只手慢慢的橫過他的腰去,低聲問:“今年的賬本都整理過了?”楚汐聲音低微:“嗯。”“又從鄭家手里爭下來一塊地方?”“嗯?!?/br>“然后事后緊急清理,半點人證物證不留?”“嗯?!?/br>鄭平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楚汐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拿背對著他,只聽聲音還是淡淡的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在里邊:“……生意歸生意。”生意歸生意,楚少黑道上長大,肚子里一色兒的壞水,明里暗里什么手段使不出來?心眼又多,手段又毒,動作又快,就算是鄭平全神防備,也被硬生生的割掉了一塊rou去。他算好的,楚汐走上大陸的土地,就如同大洋上來的海盜進了小漁村,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非要把楚家的家徽按到幾個內地家族的血rou中去方罷。鄭平霍然起身,一把打橫扛起楚汐,直接就丟去了大床上。窗簾被順手扯下,夕陽的最后一點光線也被隱沒,室內之間一片黯淡的光影,映得那床上美人如玉,修長的脖頸下一點精致骨骼,一現即沒,剎那間就勾起人全身的熱血來。楚汐想起身,鄭平坐在床邊上,一把按下了他。他甚至來不及去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情欲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了,他直接抓住楚汐撕開了那層薄薄的衣料,手指在楚汐肩膀上留下了重重的血痕。好像他就想這么把楚汐撕開了吃進肚子里去一樣。楚汐倒抽了一口涼氣,低低的聲音,隨即就在心里罵了句cao。鄭平這人有點變態,跟他上床絕對不能發出聲音來,他一聽就特別亢奮甚至狂暴,會變本加厲的折騰人,非要聽你求饒到發不出聲音來才行。楚汐伸腿就踹了他一腳,聲色俱厲:“輕點兒!”鄭平俯在他耳邊低聲的笑了起來:“……是誰說的‘隨君所好’?我還就好這一口,這次讓你見識見識,讓你這星期都別想走下這張床……”楚汐一愣,隨即暴怒:“你當我是誰?要發情上街找,美貌小男生多得是!”鄭平俯身親他:“不行,我就好你這個調調?!?/br>他的吻有種純男性的、很粗野、讓人覺得自己被侵犯了的那種味道。楚汐總是很不喜歡,他畢竟矜貴久了,自小給護得嚴嚴實實的長大,所有人都守禮而淡漠,沒人能侵犯到他的世界。給這個男人一吻下來,好像不僅僅是唇舌,連整個人都要被一點一點的吞噬下去一樣。他喉嚨里抗拒的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這件事讓他汗毛直豎,整個人剎那間抖起了全身的毛。楚汐一把推開鄭平,大叫:“王八蛋?。。。。。∧阗囐~?。。。。?!”鄭平被一膝蓋頂到了胯下,頓時痛苦的彎下腰:“沒有!誰賴賬了明明是你賴賬!”楚汐憤怒無比:“是你賴賬,明明被壓倒的應該是你!”“胡說八道,是你自己說隨我高興的!”“我是說要是我輸了我才會隨你高興!”“所以你現在就應該躺下才對!”“滾你媽的躺下,你家小劉轍都乖乖躺下了你還不快點束手就范!”鄭平一個激靈:“什么?不是劉轍吃了你家金石嗎?”楚汐愣住了,然后鄭平也愣住了。兩人面面相覷,久久對望,互相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一個早就勃起尷尬無比,一個幾乎半裸可口誘人,房間里春情蕩漾,讓人覺得辜負了都是一種犯罪。鄭平深吸了一口氣,遠目說:“原來如此……”楚汐還沒來得及計較到底是誰贏誰輸這個問題,就被鄭平猛地按倒,刷刷兩下扯下了領帶把雙腕綁到了床頭上。楚汐覺得異常憤怒:“鄭!?。。。。∑剑。。。。?!”鄭平板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眼底的欲望漸漸沉積到要爆發的地步。“只有你才會在這種時候計較這種誰贏誰輸的小問題……”鄭平把賴皮兩個字說得道貌岸然天經地義一般,“切,一點攻的意識也沒有,活該被吃……”呻吟婉轉,喘息粗重,漸漸沙啞的聲音也沒有了,余下的一切卻更讓人口干舌燥。不過金石同學已經修煉成精,如今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是默默的打點了行裝,背著個小包袱,無限凄涼的往楚家大院門口走。劉轍蹲在門口啃西瓜,看他出來,萬分奇怪的問:“你上哪兒去?”“天地之大,無可為家……”金石猛地扔了小包袱,撲上去對著劉轍上下其手一通狂揉:“小劉轍!等楚少下床后一定第一個拿我開刀!我要趕緊逃走,求求你收留我吧吧吧吧吧吧——!”劉轍蹬蹬蹬退后三步:“我收留你?我怎么敢?楚少不揭了我的皮?”金石扭扭捏捏的說:“咱們都一起睡過了,應該是山盟海誓情比金堅了,你怎么忍心看著我被老板如此壓榨?說不定楚少他一高興,直接把我給睡了,55555……那不是給你戴了綠帽子嗎?”劉轍直覺有什么道理不對:“……可是,楚少睡了你和我戴綠帽子有什么關系?”金石拉著小劉轍,做賊一樣偷偷溜出楚家大院的門外,等左看右看沒有警衛了,才偷偷摸摸的從懷里掏出支票簿,低聲說:“從楚少口袋里摸出來的……”劉轍看到錢,頓時覺得龍心甚悅:“孔子說,有財意外而來,不亦悅乎?反正他們兩個不折騰一星期是不會出來的了……”兩人賊溜溜對望一眼:“春日正濃,旅游賞光的好天氣啊?!?/br>“我一直想去馬爾代夫度假,可惜幾年都忙得沒有時間……”“聽說那里吃的東西很貴……”“不要緊,反正花的是楚少的錢!”夕陽下,兩個狼心狗肺的叛逃手下,勾勾搭搭的扛著小包袱,揮舞著支票簿,向著自由和夢想、以及馬爾代夫晴朗的天空和海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