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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了鄭平真正的欲望。他一直都離楚汐很遠很遠。從開始到結束,從相見到離別,楚汐始終站在那層臺階的頂端,高高在上,伸手不及。鄭平曾經以為自己已經走上去將他攬入懷中,然而事實上那只是錯覺。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那個人,從來都沒有。他只是愛了,全心全意的愛了,也以為那個人愛上他了,那短短的快樂的時光就像是一個最美好的夢,最終被那重重的一刀頹然打碎。人不怕墜入地獄,就怕曾經經歷過天堂。“我恨你……”鄭平親吻著楚汐的側頸,喃喃地說,“我真的很恨你,在海里的時候,……那樣深的一刀子……”楚汐想推開他,迷亂間觸到了他的胸膛,一道刀疤凸起的地方讓他想起了那天的鮮血。“……你疼么?”鄭平反問:“你覺得呢?”楚汐壓抑的呻吟了一聲。鄭平甚至沒有任何愛撫的動作,他重重在楚汐鎖骨下咬了一口,別在他腰上的手順著皮膚下滑,然后猛地沒入了楚汐的身體。“……啊!”“這就受不了了?”那根可惡的手指熟練的開拓著無法推拒的身體,緊窒的甬道和因為高燒而格外炙熱的溫度好像格外讓人銷魂。光是手指上傳來的觸感就讓鄭平脊椎上的神經都緊了起來,難以言喻的迫切的渴望一點一滴的摧毀著他的理智。楚汐敏感的感覺到身上壓著的這個男人有種摧殘和破壞的欲望。他有點不易為人察覺的恐懼:“……輕點!”鄭平親吻著他的脖頸:“想想看你給我的是什么?”他肆無忌憚的噬咬著楚汐薄薄的皮膚下溫熱的動脈,只要輕輕一咬,輕輕一咬……這個人就再也無法反抗自己予以他的任何事了。再也不會反抗,再也不會推拒,再也不會互相傷害……鄭平的聲音有點發顫:“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他的有點粗暴的擴張著身下的身體,動作是如此迫不及待以至于手指上粗糙的繭和指甲刮傷了甬道里柔嫩的rou。一點微小的痛苦都無限被放大,楚汐發出一聲無聲的呻吟,頭拼命的向后仰,毫無防備的露出了脆弱的喉管。鄭平猛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剎那間他都沒有放輕力道,楚汐抬起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就在那個時候鄭平緊緊的抓著他的后腰,貫穿了他的身體。胯下的器官一直在叫囂著欲望,插入的剎那間快感電流一樣通過神經,連肌膚輕微的摩擦感都被放大到讓人難以承受的地步。楚汐虛弱的想扳開鄭平掐著他脖子的手,鄭平俯身兇狠的吻他,然后放開了他的喉管。新鮮空氣剛涌進氣管就被殘忍的阻斷了,那個吻太劇烈,好像一頭野獸在標記自己的領地,帶著冷酷而不容拒絕的意味。鄭平把楚汐撈起來,上身甚至脫離了床面,更緊的貼近了自己的身體,“——知道么?你見血了。”劇烈的疼痛隨著抽插的動作入侵著神經,可能是因為太痛苦了,所以反而變得模糊。楚汐緊緊咬著牙。鄭平強行扳開他的下巴湊過去吻他,用力之大在楚汐下巴上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跡。唇舌間的糾纏帶起細微的水聲,接著楚汐猛地一咬,口腔里頓時泛起血腥的味道。鄭平“嘶”的一聲放開他,然后捂著嘴笑起來,在楚汐后腰上不輕不重的一捏:“怎么,還會咬人了?”他一放開楚汐,楚汐就立刻軟了下去。身體唯一的支撐就是體內絲毫沒有變軟趨勢的硬物,不論是體積還是熱度都讓他的身體難以承受。然而這樣的姿勢反而讓欲望更深的入侵進去,鄭平嘶啞的喘了口氣,伸手攬住楚汐的后腰讓他更緊的貼近自己。楚汐的后背上汗水淋漓,分不清彼此的喘息聲充斥了狹小的空間。床幔之內濃郁的春情氣味飄散著,無處流淌。鄭平甚至想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愛情。楚汐給他的愛其實是一種欺騙,他要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所以他要先讓人把美夢錯以為真。他成功了,他幾乎摧毀了鄭平最后一點求生的欲望。鄭平被救起來的時候在海岸上失聲痛哭,他一遍遍的質問手下為什么要把他救起來,干脆讓他死了就干凈了,楚汐不愿意看見他,楚汐希望他死,他就死了算了。為什么要讓我美夢破滅呢?就讓我在自己正被愛著的錯覺中死去不好嗎?哪怕你要殺我都可以,哪怕是你親手殺的我也可以……為什么要在我相信你已經愛上我了之后再動手呢?為什么在動手的時候,還要讓我知道是你捅我的那一刀呢?“你就這么恨我么?”鄭平緊緊的禁錮著楚汐,讓他完全的軟在自己懷抱里,“……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的……這么的恨我,這么的厭煩我……”楚汐的意識漸漸模糊。抽插的頻率太過猛烈,每一下都深深的刺入身體,好像要把他整個人貫穿,好像在床上殺死他,帶他下地獄。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那種疼痛,這個自小身體孱弱嬌生慣養的小公子從來就沒有經受過這樣濃烈的痛苦,不僅僅來自于被肆意摧殘和蹂躪的身體,還有來自于精神和情緒上的折磨。苦悶、絕望、無助、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鄭平的絕望顯而易見感染到了他,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道路在什么地方。可能他們之間就是沒有未來的。強制的愛情一開始就錯了方向,結局當然只能是遠遠偏離故事最開始的軌道。“你有多恨我?”鄭平執著的一遍又一遍的問,“想讓我死么?多痛苦的死去?凌遲,肢解,灰飛煙滅?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楚汐皺著眉頭。微微的脆弱的神態出現在他總是冷淡甚至冷酷的臉上,恍惚間給人一種……可以依附可以依偎的感覺。漸漸的一點難以形容的快感從被蹂躪的甬道傳來,開始很快就湮沒在了疼痛中,接著隨著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強,越來越深刻,無法讓人忽視……細微的呻吟被撞擊打斷,破碎的喘息漸漸響起來,鄭平俯在他耳邊問:“……是哪里?這里?”他重重一頂,楚汐一聲呻吟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軟在了他手里。“你知道么?人高燒的時候體內的溫度做起來最銷魂。”鄭平的聲音嘶啞低沉,黑暗中還帶著潮濕的味道,“你這個樣子……我真他媽想弄死你……”楚汐喃喃地說了一句什么,鄭平沒有聽清。他低下頭時,聽見楚汐幾不可聞的重復:“……那你殺了我得了。”超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