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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堅定:“我也愛你農婦仙泉有點田。”兩人擁抱,沈清棠看不到裴南的酸澀與難過,裴南也自然看不到沈清棠臉上的沉靜和陰戾。——師兄,你知道嗎?——就算你永遠不會愛我,我也會將你綁在我身邊的。***聽聞“圣教”大亂之時,沈清棠正纏著讓裴南教他作畫。沈清棠的天賦技能點全點在了修煉上,吟詩作畫這種事從來不通,也一直不怎么在意。偏偏裴南是個很雅致的人,作為玄云派的大師兄,自然從小培養,無一不精。前些天兩人居住的屋中來了個要去趕考的秀才,那秀才與裴南搭了兩句話,立刻驚為天人,竟然不去考試了要與裴南這個知己聊到天亮。最后沈清棠忍無可忍的把人轟了出去。回來之后便決定開始做一個要優雅不要污的人。裴南對此非常無語,他不過就與那秀才多說了兩句話,誰知道后果這么嚴重,又拗不過沈清棠。想想罷了,與其讓沈清棠在床上折騰他,還不如選個輕松點的活算了。裴南曾經就是搞藝術的,除了閑暇寫點毀三觀的小文章,在現代時畫畫才是賺錢的正職,自然對這一行要求嚴格。此時他拿著一本書坐在一旁翻了兩頁,然后轉頭去看一旁拿著筆都快成了兩段的沈清棠,清冷平淡道:“筆握直,不要彎腰駝背,目光要放松自然,腿不要亂放。”沈清棠委屈的看了裴南兩眼,放下筆湊過去正要說些什么,卻被門外走過的說話的人打斷了。兩人住在一個挺繁華的小鎮上,附近沒什么有名的仙都名門,但是勝在安逸,百姓也頗有意思,當時兩人從黎安寺路過這里,便定居了下來。普通的房間,吃住都十分簡單,卻意外的平靜而舒適。民風淳樸,夜不閉戶,鄰里和睦,當然了,八卦信息自然也傳播的十分迅速。百姓們嗓門都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邊走邊嚷:“哎呀,玄云派的白楓終于叫陣司堯了!這兩個人的恩怨哪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是啊,誰不知道‘圣教’早已經不如往日,此次玄云派聯合各大仙門攻上‘圣教’,定能大勝而歸!”裴南愣了一下,接著看向沈清棠,發現沈清棠也正看著他。兩人生活在這里已有兩年,和外界再無聯系,沒想到今日突然在聽到那些關于過去的消息,恍如隔世。裴南自然知道白楓近些年越發沉穩,做事靠譜,大有接替被再次關押的杜義修成為玄云派掌門的勢頭。這次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沈清棠看了裴南半晌,眼底的神色不明,像是有小小的火焰熄滅了下去,他抿了抿唇:“師兄……你要去看看嗎?”裴南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他離開玄云派已久,根本上更是和司堯所屬的“圣教”沒有太大關系,這兩人現在對上,雖然結果不明,但他卻不是那么關心未來之承天。再說白楓這些年已能獨掌大事,他也沒什么可以交代的了。正要搖頭,裴南卻猛地想起來系統說的話,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近些日子里系統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前些天問起,說是無故停頓的時間過久,系統已經需要休眠來儲備回去的能量。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裴南怔了片刻,又看了看面前的沈清棠:“……恩,若是消息屬實,我得去看看。”沈清棠點點頭,面上似乎很平靜,甚至連以往的撒嬌都沒有,他定定的看著裴南,神色有些堅定:“那,我在這里等師兄回來。”“……恩。”“師兄一定會回來的吧?”“……”***沈清棠鬼道已棄,跟著裴南無異于拖了后腿,裴南自然十分了解沈清棠的性格,便篤定要前去見白楓一面。白楓聯合各大仙門攻上“圣教”,司堯被迫出關,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整個人顯得更為妖惑鬼魅。也更加嗜血。眾仙門皆以為司堯是受重創入關,強迫出關時必定萬事不支,卻沒想到司堯出關之時血光大耀,分明是功力大成。那場戰斗激烈無比,后世稱之為“弒魔之日”。仙門眾人獨對司堯一人,司堯卻未顯任何下風,反而魔性大增,手段越發凌厲殘忍,將征伐變成了一種殺戮。裴南站在遠處,從頭到尾看完了這一場殺戮。遠處血rou飛濺,裴南所處之地卻顯得寂靜異常,與另一處的紛爭相比,這里顯得莫名幽謐而平和。裴南的側臉在血光中顯得無情又冷漠,他漠然的看著面前的陷落,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他果真已是無情無感,沈清棠卻成了這空白之中唯一的一道不同。眼見著白楓所領的玄云派與眾仙門就要不支,裴南到底不愿意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師弟這樣隕落,卻也生不出任何惋惜之情,只是感覺到平靜。裴南閉了閉眼,召喚系統:“準備離開吧。”系統已經準備了許久,就等裴南的命令,沒有像以前那樣的賣萌,反而顯得有了幾分正式:“好的,宿主。”返回程序啟動,隨之而來的是倒計時一般的“滴滴”聲,在腦海中讓人煩不勝煩。終于,久違的機械聲冰冷的開口:“恭喜宿主,系統啟動成功,是否立刻離開,返回原世界?”裴南停頓了片刻,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系統·巨星的誕生。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很想念沈清棠。非常想念。這種想念在機械聲的回響中顯得溫暖又凄涼。裴南嘆息一聲,閉眼道:“走吧。”“得到指令,進行中。”“三。”“二。”“一。”只是瞬間,裴南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幾乎是下一秒,一道結界破開,另一個人的身形現了出來,不知道究竟在這里停留了多久。那人一身黑衣,五官俊逸,他站在剛剛裴南離開的地方,目光有一瞬間的痛苦,卻很快沉靜下去,像是一點都不驚異于這個出現在面前的奇異之象。他極為平靜的站著,眉目溫和,像是什么都未曾發生一般,只是慢慢的,他身上陰氣越發濃重,逐漸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