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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以往,也未辟谷,需要及時補(bǔ)充營養(yǎng)。“師兄嘗嘗。”沈清棠拿起勺子,先自己喝了一勺,似乎覺得不錯,便又用勺子給裴南舀了一勺,遞在他嘴邊,“小心不要燙到。”這分明是他剛剛用過的勺子,裴南冷淡的看著沈清棠,然后張開嘴,任由他喂了。之前裴南在床上養(yǎng)傷的時候,沈清棠經(jīng)常這樣一勺一勺喂他,似乎樂此不疲,后來兩人一人一勺,一碗湯很快就見了底。“師兄還要吃菜么?”沈清棠伸手拿過手帕要為裴南擦拭,被裴南拿過了手帕,淡道:“我有手有腳,不必如此。”沈清棠愣了愣,將手收了回去:“師兄今日可是生我氣了?”裴南擦凈嘴,將手帕丟回給沈清棠,扶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聲音淡然:“未曾。”“師兄以前都不避我的……”沈清棠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裴南,將手帕收好,站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盤。裴南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往后看了看沈清棠,似乎在停頓考慮什么。沈清棠鮮少被裴南這樣看,微微楞了一下:“師兄?”裴南頓了頓,眼底稍有幾分迷惑的神采,他似乎想了想,問道:“之前你身邊那個黑影也是魂魄?”裴南很少問起沈清棠關(guān)系鬼修的事,似乎是天生的排斥,現(xiàn)在難得一問。沈清棠稍微思考了一下,像是在確認(rèn)裴南是不是問了這件事,隨即臉上帶了幾分開心的神色:“那不是魂魄,是傀儡。”“傀儡。”裴南皺了皺眉,“是何物?”沈清棠看裴南只著單衣,又一直站著,便走過來圈住裴南,與他一同在床邊坐著,又讓裴南躺下,將涼被仔仔細(xì)細(xì)的蓋好。“師兄怎么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了?”沈清棠眼底亮亮的,頗有幾分雀躍。裴南面色依舊稍顯冷淡:“無聊而已,你不愿說,便罷了。”沈清棠在被中抓著裴南的手,一熱一冷,溫度剛好折中,五只相扣,似是無比親昵。“傀儡就是在人剛死,魂魄未消散出體時便加以收攏,將魂魄關(guān)在身體里,隨后加以煉制,便能如常人一樣行動,只是時間長了,形體不復(fù),便以黑影的狀態(tài)存在。”沈清棠眉眼彎彎,“人死的越慘,魂魄越兇,煉制成的傀儡殺傷力便越強(qiáng)。你那次看到的那只,只是其中一只而已。”沈清棠將裴南攏了攏,連被帶人一起圈在懷中:“師兄可想要?”裴南搖了搖頭:“不必。”過了一會兒,裴南又問了一句話,語氣平淡,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問出口:“你修鬼道多久了?”沈清棠沉默了一會兒,將頭埋在裴南脖頸里蹭了蹭:“師兄若想修習(xí)鬼道,我便教師兄可好。”兩個人,如此親昵的姿勢。卻都感覺不到對方的心里如何想法。裴南良久沒有答話,隔了好一陣子,才悠悠開口:“修鬼道……可與上一世有關(guān)?”這是裴南第一次與沈清棠提起上一世的話題。無論是對于裴南還是沈清棠,這都是一個很難開口的話題,對于兩個人來說,在心里都有不同感受的痛苦。故而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彼此知曉,卻仍然下意識的避開了那個話題。清晰的感受到抱著自己的沈清棠抖了抖,接著攬著的一雙手越發(fā)緊了緊。沈清棠沒有說話。裴南卻又難得話多的多說了兩句:“心魔如何了?”沈清棠仍舊沒有開口。良久良久,裴南感覺到幾滴溫?zé)岬囊后w砸在自己右鍵上,隨后滲進(jìn)衣服,溫?zé)岜愠闪吮鶝觥?/br>沈清棠從背后抱著裴南,看不到裴南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裴南此時臉上的冷意。而出口的話語卻是溫和柔膩的:“可是心魔未除?不然,上一世就應(yīng)該早登仙途了,怎會到今日來。”“就算上一世為你擋了一劫,也是我自己的決定。”裴南定了定心神,接著道,“阿棠,你不該像今日這般。”“你不要說了!”沈清棠紅著眼將裴南壓在下面,唇覆上去,堵住了他還未出口的話。這是一個毫不溫柔的吻,像是野獸般的撕咬,舌探進(jìn)去的侵略,直直吻到裴南臉色轉(zhuǎn)成不正常的紅暈,雙手抵著沈清棠的胸虛弱的喘息。沈清棠便逐漸輕柔,逐漸改成了淺淺的觸碰,像是在品嘗稀世的珍饈。“我上一世留不住你,這一世,師兄,我總能留住你的。”沈清棠將裴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按在下面,語氣偏執(zhí)而瘋狂,他松開裴南被肆虐的紅艷的唇,“師兄,你就……留在我身邊吧。”你就留在我身邊吧!裴南怔了怔,沈清棠的眼底是滿滿的無助與凄惶,讓他不知說什么才好。過了好一陣,裴南伸出雙手環(huán)住身上的沈清棠:“罷,反正我也回不去玄云了。阿棠,你莫要嫌師兄如今像個廢人一般便好。”沈清棠抖了抖,像是反而經(jīng)受了比裴南更大的痛苦,他緊緊的抱住了裴南,半晌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裴南安靜的任由沈清棠抱著,看著床欄的眼里沉靜冷淡,一點(diǎn)都沒有剛才的百般情緒。就這樣……就這樣,先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保全自己。總有機(jī)會解脫的。總不會,被困一輩子的。☆、第44章天道第四十四章總不會,被困一輩子的。***裴南發(fā)現(xiàn)自己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反正他不用修煉,也無事可做。當(dāng)人連衣食住行都不用擔(dān)心,也沒有任何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時,似乎除了睡覺,也沒有什么其他能消磨時間的事了。于是裴南逐漸有了一種新的生活,臨到中午的時候再起床,起了床收拾片刻,便吃飯,沈清棠做飯的水平越來越高,裴南偶爾也會夸獎兩句。沈清棠是不允許裴南出門的,雖然不明說,但總是有千般萬般的推辭之法,久而久之,裴南便也不再提起這件事了。午飯吃過之后裴南往往再回到床上睡個午覺,沈清棠如果不出門或者修煉的話便與裴南一同躺在床上,將裴南圈在懷里。沈清棠倒是一直沒有強(qiáng)迫裴南接著做進(jìn)一步的事,也不是沒有索求過,只是裴南每次都是拒絕。沈清棠想到自己已經(jīng)強(qiáng)迫裴南到了今天這個樣子,現(xiàn)在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總有一天裴南會答應(yīng)他的,也就不再那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