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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倚在司堯懷里,旁邊是白楓和幾位內院時常來往的弟子,一大片人站在山門口,倒顯得有幾分熱鬧。卻唯獨沒有沈清棠。裴南看了好幾眼,然后終于回過身,頭也不回的再次離去。他不悔過對于沈清棠的那些舉動,也無甚可悔。若是此去路途遙遠,怕再見面也已經年逝去。愿往事煙消云散。***陵城。長樂縣。這里是位于極北荒原以東的最后一個城鎮,典型的自生自滅地帶。官府管不到也不敢管這里,善良些的平民們民不聊生,早早的逃命去了,只剩下些三教九流和所謂的正道人士時常在這里動起干戈。極北荒原占地遼闊而廣袤,與它相鄰的就是魔修聚集的地方。魔修之所以在外風評極差,不僅是因為修煉的心法陰毒狠辣,也因為時常需人血活祭,非常殘忍。但同時,極北荒原據傳又埋藏著許許多多老祖先留下的寶物,只要得上一樣,便對修為甚是有利,如此,便又不斷引得人們紛至沓來。裴南剛一走進長樂縣位于最中央的客棧,就有小二眼尖的走上前來,殷勤道:“這位道爺,是打尖還是住店啊?”“住店。”裴南摘下了頭上戴著的頭蓬,仍著在玄云派時最喜歡的白色道袍,他拿出一錠銀子,狀似不經意的對小二道,“看這里人挺多啊。”小二飛快的接過銀子揣進兜里,嬉笑道:“道爺有所不知了,這長樂縣是極北荒原最近的一個縣城了,這來來往往的人啊,要是想進極北荒原,少不了在我們長樂縣歇上幾宿。欸,好嘞道爺,您看看這間房合不合意?飯菜是給您端上去還是在下面吃啊?”裴南接過房門鑰匙:“端上來吧。”房間里收拾的倒很干凈,小二也知趣,將飯菜擺好后道了聲慢用便關門恭敬的退了出去。裴南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逐漸變冷,自下玄云派來他甚少在外面用吃食,在這里又不便引起注意,便索性讓小二送了上來。他推開房間的窗戶,窗外人來人往,怎樣的都有,裴南還看到了兩個魔修正抓著一位少女,旁邊有一位修為不錯的正道人士似乎正要上前相助。于是那名正道人士救下了少女,然后少女撲進那人的懷里,順便把淬著毒的匕首狠狠扎了進去。然后,那名正道人士被這三人帶走了。裴南眉目冷淡的看完這一幕,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然后他向遠處望去,視線沒有收到遮擋,從他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極北荒原的最邊緣。空乏的一片,卻十分遼闊。裴南點了燈,坐在桌前開始苦思冥想,他究竟是把那叫做“引魂燈”的東西描寫的放在極北荒原的什么地方了。還有——“引魂燈”到底是不是長了個燈的樣子哦,他當時好像都沒有具體描寫到。人到底為什么要自己坑自己……***休整了一下行李,裴南翻出兩封信,一封是白楓寄給他的,另一封卻沒有姓名,是他在一處客棧休息時有個小孩子拿來給他的。仔細算算,離開玄云派也很久了,裴南聽過不少人議論玄云派的事情,除了路長老有時候做事坑爹,總體好像還挺正常。司堯和杜靈靈也未聽說有什么問題,只是進長樂縣之時聽到杜靈靈似乎身體有些不爽利,像是懷了身孕,不是壞事。這第二封信裴南一直沒有拆,當時他驗過無毒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就直接放進了包里。現在他即將進入極北荒原,不妨索性拆開來看看。信的封口是很普通的蠟封,平平常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裴南又小心的觀察了一番,終于拆開了信封,將里面一張薄薄的信紙取了出來。然后他看到了——一張白紙。==?這是那小孩兒在耍他吧?裴南有些無語,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看出來這張信紙上有字,然后又泡進水里試了試,放在火上烤了烤。他發誓要是再看到那小孩兒一定要去告訴那小孩兒的家長,虧他帶著信走了這么遠的路。裴南把信紙團了團丟進了房間的垃圾桶內,然后連信封一起扔進去,包好行李,去樓下退了房間,一個人慢慢往極北荒原的地界走去。在他剛下了客棧二樓后,一個人從裴南旁邊的房間里走了出來,走進裴南住過的房間里,目光定在垃圾桶的信封里,看了一會兒,語氣繾綣莫測:“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走到一半的裴南突然想起來信紙上的字好像還有一種方法能夠隱形,那就是夜光字,用夜光藥水寫上之后,白天就看不到信紙上的字,只要到了黑夜才能發現上面寫了什么。在這里裴南也曾經找到過那種能寫夜光字的材料,是一種特殊的植物,磨成米分加進水里,就能達到這種效果。不過這方法他從來沒給別人說過,除了上一世好像告訴過沈清棠那小子——裴南默默的捂臉,唉,一定都是那個客棧里的小屁孩兒耍他。***極北荒原天氣嚴寒,溫度極低,植被不宜生長,能夠生活在這里的都是些rou食動物,甚至不乏一些靈獸。這些靈獸之間弱rou強食,適者生存,有的已經生出了靈根,有了一些智慧。長樂縣雖然說離極北荒原已經非常接近了,但要真正的走到,還需要一些距離,裴南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了。太陽懸掛在正中央,裴南看了看方向,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文中寫到的極北荒原的大致路線圖,最后也只能在面前的實際地形上看出來一個大概。他正要往里走,身后卻突然有人叫他,不太確定的聲音:“是……裴師兄嗎?”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裴南停下了腳步,轉身去看。來的人果然是熟人,只不過自上次天玄秘境開啟后就再未見過,正是楊虛易和楚嬛這對師兄妹,他們身后還跟著一些人,裴南猜想可能也是岳靈閣的弟子。“許久不見。”裴南點了點頭。楊虛易走上前來,面上有幾分許久不見后的驚訝欣喜,他伸手欲拍上對面人的肩膀,笑道:“裴道友是孤身一人?怎地從玄云派道這里來了?”裴南不著痕跡的躲開楊虛易的手,語氣平靜:“受師父所托,來找一寶器。”“哈哈。”楊虛易收回了手,做了個拱手禮,“這么久了,裴道友還是這般冷清。不知是否有幸知道裴道友尋的是什么?”裴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