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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別哭喪著臉,你既然不愛他了,那也好辦。把孩子生下來,跟我們回去,大不了我幫你養孩子。”他是不打算幫伊恩生孩子的,不是不喜歡伊恩,而是覺得無法接受。現在憑空掉下來一個孩子,何樂而不為。至於流沙會不會找過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鍾浩笑了一笑,心里輕松了一些,“多謝你了。如果你也能像你這樣豁達,就不會這樣了。”許峻天偏過臉,不讓鍾浩看到自己勾起的嘴角。他豁達麼?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罷了。所謂當局者迷,就是如此。一夜無話,兩個人聽著彼此并不沈穩的呼吸,都沒有睡著。直到天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兒。“鍾浩,你冷不冷?”不知睡了多久,許峻天哆嗦了一下,往旁邊摸了摸。沒有摸到人。立刻清醒了,向四周掃了一眼,沒見到一個人影。地上,也沒有野獸走動的痕跡。“鍾浩!”他大聲叫喚。突然,他停下腳步。昨天,還沒有這條東西的。藤蔓?蹲下來,藤蔓被什麼東西切斷了,切口平整,不斷流出綠色的液體。猛然想到什麼,連握住匕首的掌心都滲出了汗。希望……還來得及……沿著留下的痕跡,大步飛跑起來。撥開雜亂的草叢,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一百米外,有一朵豔麗的花,正在抖動美麗的花瓣。比許峻天見過的所有的花都美麗。絢麗的顏色,從花心向外渲染,明媚的紫,粉粉的紅,淡淡的金。翠綠的葉子,層層疊疊,托舉著花盤。但許峻天一點也不覺得它美麗,他站在巨花的面前,能夠看到打開的花蕊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利齒。這是一朵食rou花。鍾浩的半個身體,已經被它吸了進去。許峻天要緊牙關,用力抱住鍾浩露在外面的身體,拼命往外拉。鍾浩雙眼緊閉,已經昏迷了。正當快將鍾浩拉出來的時候,原本靜靜盤繞在花根處的藤蔓,開始動了起來。纏住了許峻天的腳。“混蛋!”許峻天不敢放手,因為他一旦放了手,鍾浩就會被再度吸入花盤里,到時真是追悔莫及了。他一手抱住鍾浩的腰,一手摸向腰間。那里有伊恩留下的魔石粉。掏出,朝花蕊灑過去。白色的粉末落在花瓣上,鉆進花蕊里。巨花發出凄慘的叫聲,就像指甲劃破玻璃一樣,刺得許峻天的耳膜隱隱作痛。囚籠29雙性美強就在這時,他感覺手上一松,緊緊扣住鍾浩腰部的花盤竟然松開了。兩個人一起跌到了地上。就算是這麼危急的時候,許峻天也沒有忘記將自己的身體墊在鍾浩下面。那個高高隆起的肚子里,有一個小娃娃。對孕婦這種生物,許峻天一向非常敬畏。趁食rou花遭受重創,他趕緊抱著鍾浩離開。鍾浩的分量并不輕,因為肚子的關系,他又不能背著他,只能將他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摟著他的腰慢慢前進。才走出一百米,道路就被堵住了。碗口粗的藤蔓從地面向上延伸,結成一道堅實的墻。許峻天冷哼一聲,將鍾浩放在地上,握緊了手中的刀。藤蔓的攻擊很快,但不管它怎麼移動,總是不能脫離母體。只要把那個東西解決掉就好了。許峻天就地打一個滾,引開藤蔓的注意力。他看到是食rou花的底部只是一根大腿般粗細的花莖。左手狠狠一刀,將最粗的藤蔓釘死在地上,幾個利落的翻滾,來到食rou花的底部。在這種死角,碩長的藤蔓反倒不容易擊打到他。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許峻天冷笑一聲,朝那根花莖刺去。食rou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紛繁的花瓣劇烈抖動起來。花莖很粗,許峻天一刀下去,竟然沒能將它切斷。就在這時,一根藤蔓將倒在地上的鍾浩卷了起來。許峻天幾乎連呼吸也停止了,這種高度,要是掉下來,別說孩子了,就是鍾浩的命也未必保得住。正在猶豫這一刀到底刺不刺下去。眼前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沖天火焰。許峻天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子已經本能的躲開。食rou花瞬間化成灰燼,那藍色的火焰放肆的吞吐著火舌,將方圓百米內的生物全都燃燒殆盡。怎麼回事!很熱,水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通過毛孔向外流失。什麼都看不見,連吸進去的氣息也是灼熱的。許峻天覺得自己要死了。就在這時,他被一雙臂膀牢牢的抱在了懷里。那些灼熱,那些痛苦,也悉數被隔絕在這雙臂膀之外。有什麼東西吻住了他。很溫柔,帶著清涼的氣息。他知道,是伊恩回來了。“好久不見了,流沙。”伊恩笑道,綠色的眸子里隱約有一簇金光跳動。“的確好久不見。”抱住鍾浩的男人十分俊美,他浮在半空,長長的銀發隨風飄動。“竟然召喚地獄火,看來你動了真怒了。”天空降下白色冰晶,火焰與其相觸,慢慢歸於虛無。鍾浩躺在流沙的懷里,雙目緊閉。“他的情況很不好。”伊恩敏銳的發現,在提到鍾浩的時候,流沙的眼神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不用擔心,他的身上有你的氣息,我對他可是禮貌的很。”嘴里說著謙卑的詞語,伊恩的語氣可完全沒有謙卑的影子。他似笑非笑,神態從容。腳下的土地經過地獄火的灼燒,已經變成一片焦土,周圍不斷傳出魔物痛苦的呻吟。實在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流沙看了懷里的男人一眼。抿了唇,“我需要你的力量。”伊恩笑了,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故意在沿途留下線索,故意將鍾浩帶入邪惡森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蛇族不擅長治愈,尤其當愛戀至深的人傷重的時候,更不敢有一絲疏忽。兩個新生代最強的首領,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回到了蛇國的都城。這一次,許峻天甚至連耳邊的風聲都沒有聽見。蛇國的宮殿很豪華,巨大的柱子,很有古希臘的風格。許峻天注意到柱子上的紋路,仿佛是天然生成的。走近一看,更像是骨頭。“這是蛇族的祖先,即使已經死亡,也用自己的軀體保護著他的子民。”伊恩輕輕的說,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許峻天顫抖一下,肌膚碰觸的瞬間,就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從伊恩身上渡了過來。因為激烈的戰斗而感到疲累的身體立刻變得輕快了,隱隱作痛的腹部也像浸在溫泉中一樣暖洋洋的。“你的力量……”他瞅了伊恩一眼。因為流沙就在他們前面,所以他將聲音放得很輕。輕輕的氣音從唇瓣里吐出,正經的話語也變得曖昧起來。伊恩五指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