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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仔細盯著顧錦西的臉看了幾眼,見他神色無異,自己討了個無趣,丟下一句‘半個小時后下去吃飯’就走了。顧錦西聽到他關玻璃門的聲音,才揉了揉太陽xue,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祁元家分股份的規矩他確實不清楚,只是當初跟祁元提離婚的時候,祁元并沒有否認這件事,大概祁元也是想著要離婚,也懶得解釋了。晚飯吃的是鴛鴦火鍋,顧錦西胃口不是特別好,吃得不多。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顧錦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忍不住問道:“安吉和你們家有什么關系?”易昊把著方向盤,“他和我們家沒關系,只是和周御有關。至于什么鐘點工的,你也別信,周御只是隨便說說。之前周御把他塞到我公司上了一個多月的班,后來不知道怎么又把他接回去了。”顧錦西了然地點頭。“周御現在在被家里人催婚,壓力很大,安吉和他到底怎樣還說不一定,不過可能性應該不大。”“為什么?”“我二伯對男男結婚一直很反感。”顧錦西嘴巴張了張,同性婚姻合法已經這么多年了,像易家這么開放的家庭,居然也有這樣古板的人。他側頭看了一眼易昊,說:“那你爸媽呢?”“我?”易昊笑了一聲,“我早就獨立了,我爸現在不管事,我媽也不會反對,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顧錦西耳朵紅了紅,偏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不再說話。易昊看得有些心癢,正巧前面是這段路比較好走,他索性側身在顧錦西的下巴上親了一口。“錦西,搬到我家,和我一起住吧。”顧錦西被嚇了一跳,扭頭對上易昊似笑非笑的眼神,想拒絕的話在心里打了幾個轉,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易昊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他把車停在路邊,說:“你不想和我住一起?”“我剛買了新房,過兩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了,現在搬到你家,之后又要搬過去,有點不方便。”易昊目光如炬,冷道:“錦西,你對我不真誠,”他呼了一口氣,“我對你夠坦誠了,我邀請你去見我的家人,邀請你去我家,你不愿意的事,我從不勉強你。可是你呢,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家人,也沒主動邀請我去過你家,所以你對我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么看的?”顧錦西苦笑一聲,說:“對不起,易昊,我——”“你下車吧。”顧錦西有些詫異的看了易昊一眼,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心里突然涼了一下。易昊揉了揉眉心,“等你想好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再來找我吧。我等會叫人過來接你。”顧錦西愣了半晌,微紅的臉頰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尷尬白了白,他拿起外套下了車,等易昊的車開出視線外,他才意識到手機落在車上了。易昊這是生氣了吧,可是很多事情易昊早就知道了,何必又來問他呢。顧錦西看著路口來來往往的車,心臟縮了一下,我對你不真誠,那你對我又有幾分真誠呢。第29章chapter29顧錦西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幸虧是晚上,沒人能認出他來。雖然已經是二月末了,晚上的風依然很大,顧錦西戴著帽子,把手抄到外套的荷包里,摸到一張紙紙。他拿出來對著微弱的路燈仔細看了一眼,是一張被揉得發白的50元紙幣。顧錦西心情就這么好起來,索性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自己的住處。差不多十分鐘后,一輛銀灰色的奧迪在這段路口停下。易昊的秘書張毅匆匆下車,沿著附近的路轉了一圈,沒看到顧錦西人,最后給易昊回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三月初開播,正趕上褚洲冬雪融化的時候。顧錦西手里拿著劇本,和小喬一起靠在沙發上看刺青首播,兩人一邊看著電視,回想起在褚洲的那段苦日子,都不禁打了個冷顫。一集播完,小喬看著顧錦西,掰了掰手指,說:“顧哥,我姐說想要你一個簽名。”“你姐不是不追星嗎?要來送人?”小喬搖頭,“她說突然覺得你挺帥的,趁我還沒被你炒,趕緊要個簽名先,等有一天你大紅大紫了可以拿去拍賣。”顧錦西笑了一下,說:“你姐倒是會做生意。”“要是顧哥不方便的話不給也沒關系,反正她忘性大。”“沒事,跟你姐說要是能賣出去到時候要給我分成,我提供簽名,她負責賣,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大發一筆。”小喬嘴巴張得老大,驚訝道:“真的?”顧錦西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當然是假的。簽名這種東西就圖個紀念,哪有這么值錢,你哪天要給她寄過去再找我給你簽吧。”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顧錦西看了一眼,有點猶豫要不要接。“顧哥,是易總誒,你不接嗎?”顧錦西皺起眉頭,拿起手機走到陽臺上接起來。“喂。”“錦西,是我。”“是。”易昊的聲音有些低沉,“先道個歉。對不起,那天不應該把你丟在路邊。”顧錦西楞了一下,對不起三個字,從易昊嘴里說出來就過于沉重了。“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那天回來我也仔細想過,我們的感情開始得太倉促,對彼此的了解也不夠,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身上有哪一點能吸引你——”顧錦西深吸一口氣,道:“老實說,我很無趣對吧。我不懂商業知識,和你聊不到一起,沒什么性格,甚至不懂一點情趣,你對我很失望吧?我身上唯一吸引你的地方,大概就只有這張臉了——”易昊苦笑一聲,說:“第一次聽到你發這么大脾氣,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我有這么多怨念。對我來說,我的戀人不需要懂我的工作,感情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不是拿著標尺測量出來的。我們的問題不在這兒,我們的問題是你能不能把我放在戀人的位置來對待。”顧錦西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心累,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著這個話題,問題的源頭不說出來,根本沒法解決。“易昊,你以前有沒有和我長得很像的戀人,或者說我是不是長得和你以前的戀人很像?”顧錦西問完,心里有些忐忑,這個問題其實很不禮貌,也很容易傷人,可是他不說出來,心里那塊石頭就始終不能放下。那頭靜了一會兒,半晌,易昊有些冰冷的聲音傳過來:“你在懷疑我?”顧錦西吸了一口氣,說:“抱歉,可是我想知道是不是。”“是——”易昊冷道。“可是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并不能代表什么。錦西,你這樣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