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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西抬頭,裝作不知道:“你說誰?”張涵翻了個白眼,撅起嘴巴說:“當然是我們那個編劇啊,還能是誰啊。”“不認識。”顧錦西搖頭。張涵盯著他的眼睛露出一副信了才有鬼的表情。差不多討論了半個小時,劉志強把顧錦西和張涵叫過去,遞給他們一個劇本。顧錦西接過來,發現上面密密麻麻擠滿了文字,是根據之前的劇本改了一些臺詞。兩人隨便瞄了一眼,張涵扭頭給了他一個不可描述的表情。劉志強看他們不說話,咳嗽一聲說:“這個我們討論了一下,覺得云子夜的戲份還是太少了,這個角色本來就塑造得很好,但是突然就這樣死了好像挺可惜的,所以我們想可以在死的時候多加一點臺詞,讓他說出對女主的那些心思,才更能打動人。你覺得呢?”顧錦西覺得這邏輯怎么都有點牽強,云子夜本來就是心思深沉的人,他對女主的愛是隱忍又克制的,臨死之前表白也不是不可以,但這表白的臺詞也太長了,云子夜的性格,應該也說不出這么rou麻的臺詞。顧錦西看了劉志強一眼,劉志強朝他努努嘴,說:“額,你有什么問題可以跟齊青問一下。”意思是這都是齊青的想法不是我的。周齊青主動走過來,笑道:“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以指出來。”“這里,這個臺詞沒必要,可以直接刪除,觀眾能夠感受到演員的感情就夠了,附上這些臺詞反而顯得矯情。”周齊青接過劇本,做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感情的事怎么能說矯情呢,愛當然要說出來,不說出來觀眾怎么知道呢。愛本身就有把人變矯情的魔力,我覺得這樣說完全可以。”“這和云子夜的人設不符。”“人都是會變的啊,因為愛上了小椿所以才能突破自己的界限。是小椿教會他怎么愛,他最后對小椿表白,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顧先生應該談過戀愛吧,不知道這種心情嗎?”“不知道,周先生似乎經驗很豐富,那就跟我們講講‘愛’到底是怎樣的。”周齊青臉白了白,有點不好意思的搖頭:“我就算了,我是個感情白癡,這些都是聽說來的。”劉志強專業打圓場三十年,趕緊站出來搓手道:“這樣討論下去好像不是辦法,要不等明天拍戲的時候找找感覺,怎么樣?”周齊青:“也行,到時候我也會去現場的。”“所以導演叫我們來是過家家嗎?”張涵大著膽子提出自己的疑問,被顧錦西拉著衣服帽子推到門邊。這種會議越早結束越好。他可不想跟周齊青討論這個問題討論到天亮,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張涵不甘心的扒著門框,嘴里念著歌詞:“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導演,你的愛呢,我飯都沒吃飽就跑過來了,什么都沒干又回去了。”劉志強:“愛呢,都愛都愛,趕緊回去睡覺啊。”顧錦西回房后換了身睡衣,小喬還在看劇,顧錦西躺床上翻了會兒微信。他微.信還是工作后才申請的,以前用的企鵝之類的都沒有再用了,現在微.信上的聯系人基本上都是身邊的親友,他不太發動態,就偶爾登上去點個贊。打開微.信看到一個朋友申請,備注的是高中同學。顧錦西對祁元的電話和微.博還有些神經過敏,想也不想直接就點了拒絕。過了一會手機震動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錦西我申請你微.信你看到了嗎,我是你高中同學陳浩。顧錦西額上青筋鼓起,猶豫了一會兒,回了一條短信:祁元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之前祁元打到他手機上的電話都被拉黑了,也不知道他哪找來這么多電話號碼。很快那邊就回了短信:那不是你不理我嗎。那啥,我在家翻到你的一些衣服和書,你要過來拿還是我給你送過去?顧錦西:不用了,都扔了吧。他記得走的時候把該收的都收了,不要的也扔了,還檢查了好幾遍,要落下也不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顧錦西回復了這條消息,把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顧錦西和祁元在一起后,家里基本上都是顧錦西在打理。也不是說祁元懶,就是做不好家務,叫他套個被套都能把被套捅穿,簡單的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這種事,也會因為沒分類把衣服染色。顧錦西看不下眼,只能挽起衣袖親自上陣。顧錦西和祁元結婚的時候沒要過家里一分錢,因為顧錦西爸媽不同意的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帶著祁元回家兩次都被攔在門外。后來有一天祁元找到他,興沖沖地掏出祁元的戶口本,說:“咱爸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可以去領證了。”顧錦西也挺高興,問他是怎么說服他們的。祁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說:“當然是求啊,我跟他們保證會對你一輩子好,他們就松口了。嗨,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幸福,反正只要我能給你幸福他們也沒理由不同意是不。”顧錦西當然不信,他的父母他很清楚,典型的萬事都要謀求一份利益。能答應這件事,多半是因為祁家的身份。不過總的來說,只要能和祁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就是好事。隔天兩人就去民政局注冊了,然后搬進了祁元爸爸送給他的公寓,那套公寓也是兩人結婚后唯一值錢的東西。結婚的那段時間,兩人腦子跟打了雞血似地,整日籌謀著要怎么瘋怎么浪,最后因為沒錢,都在床.上度過了。兩人的生活算是和蟹,對于顧錦西來說,最大的區別就是不管做什么在哪里都要記掛著另一個人,那時候他腦子里除了上課就是祁元,其他什么也裝不進去。第10章chapter10“你說,我以前對他是不是特別不好?”祁元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暫時無法接通’,把腦袋埋在胳膊里。呂林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紅著臉道:“誰知道,不過你那前夫脾氣還挺大的,你就算追回來也伺候不了。”“誰說我要追啦?”祁元摸了摸鼻子,說:“我只是因為忘了以前的事,身邊也沒什么人可以說話,就想問問他,說不定他告訴我我就慢慢想起來了。”“真的?”祁元楞了會兒,半晌才吶吶開口:“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都是優質的單身青年,如果能舊情復燃還是挺好的,反正我們結過婚,對彼此也了解。”呂林覺不想看祁元自欺欺人,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自己這位在國外交好的朋友:“你怎么知道他是單身?說不定人家有對象或者已經和別人領證了。即使人家是單身,為什么要和你接觸,還是你以為他在車禍現場順便救了你就是對你余情未了?告訴你,換做是任何人他都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