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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多緊張。我在幫你做急救的時候手都忍不住發抖。”唐易在他的病床邊坐下。“謝謝你,那天是你給我輸的血吧,我聽芯說了。”唐易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的血型跟我一樣是O型。”說完之后他停下來看了弦一眼,見對方仍等著他說下去,他終于開了口:“那天我看過孩子的體檢表,他的血型是AB型的。”弦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發現了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這個問題。“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的對吧?”看到他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是一臉恍悟的表情,唐易就明白了。“恩,在我和她結婚之前我就知道的了。”他把話解釋清楚,他不太想別人誤會她。“那她跟你說過孩子的父親是誰嗎?”他忍不住問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唐易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能幫我們保守秘密嗎?”他問道。“當然了,這也是醫生的職業道德。”現在回想起來,唐易發現他們的夫妻生活很溫馨,性格也很合適,可是給他的感覺更像是親人或者是好友,而不像戀人或夫妻,他們之間缺少點激情。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弦跟傅柏凜在一起時的表情,那個這么多年來不時出現在他夢中的表情,幸福而甜蜜。從高中時候開始,他就幻想著有一天沈弦跟他相處時也能有同樣的表情。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他們之間不是愛情,那么他還有沒有機會實現高中時候的夢想?做個連他自己都鄙視的小三,從芯身邊搶走跟他同為男性的沈弦。從醫院出來的唐易直奔酒吧。這十年來,酒吧是他最愛的娛樂場所。他到過很多國家,去過各式各樣的酒吧,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他從不會拒絕長得漂亮的人,男女皆可,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雙性戀。沒過多久,就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過來搭訕,可是今天晚上他只想抱男人。他拒絕了她,換了一家同志酒吧,挑了一個身材修長,頭發柔軟,笑起來有幾分可愛的男人。當天晚上他夢見了沈弦用當年那幸福而甜蜜的表情站在他身邊。一個禮拜之后,傅柏凜出現在沈弦的病房里。“你怎么來了?”“這幾天有點忙,沒有時間來看你,你好點了沒?什么時候出院?”他搬了凳子坐在床邊。“盛夏的事情我很抱歉,沒能去參加她的葬禮。”“你是怎么回事?她想殺你,你還這么好心?”他臉色有些不太好。“你又是怎么回事?她剛出事,你就丟著不管跑來醫院。”他在昏迷中一直聽見她絕望的聲音回響在耳邊——都是你,你搶走了我的孩子,害死我父親,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我要你死……“她當場就死了,我來慰問一下受害者難道不應該嗎?”“你……”他居然毫無顧忌地把“死”這個字掛在嘴上,未免也太不尊重死者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的心怎么樣你不是最清楚嗎?”“我不清楚,從三年前開始,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以前那個有抱負有理想積極上進,總是陪在他身邊的人,變得冷血殘酷,鐵石心腸。“我一直都沒變,至少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看著他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傅柏凜的心里很不好受。“發生了這么多事,怎么還能跟以前一樣?”“我不是讓你等我三年嗎?三年過去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現在沒有人能拆散我們。”“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我的生活早就已經重新開始了。”弦拼命搖著頭,生活不是游戲,點一下restart就可以從頭再來,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你的婚姻是假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以為我會看著對你有企圖的人圍在你身邊而坐視不管嗎?你是我一個人的,過去是,現在是,以后也是。這一點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就從沒有變過。”傅柏凜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弦的臉上,堅定地說。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唐易走了進來。“從你離開他的那天起,他就不屬于你了。從高中開始你就耍手段趕走他身邊所有的人,你根本就不愛他,只是想控制他。”他一直站在門外,當聽到傅柏凜自大又狂妄的宣言后,再也忍不住站出來反駁。“我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根本沒有資格插手。”凜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語氣惡劣地說。“你們的過去我確實不了解,但是最起碼現在我是他的朋友,而你什么都不是。”唐易走過來站在沈弦的床邊說道。傅柏凜什么都沒說,盯著沈弦看了幾秒鐘,轉身離開了房間。沈弦一直坐在床上,還沒能從剛才的爭吵中緩過神來。“弦,你不用理他,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說完他自然而然地把右手搭在弦的肩上。這個動作讓弦有些不太習慣。三年前——弦一個人站在殯儀館里,水晶棺里靜靜地躺著他的父母。今天早晨他接到噩耗的時候,身邊竟沒有一個人。他習慣性地撥通了熟悉的號碼,聽筒中傳來熟悉的語音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傅柏凜已經消失兩三個月了,準確的說是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兩三個月了。大大小小的財經雜志報紙都熱熱鬧鬧地刊登著傅柏凜與盛夏的婚事,想不聽都很困難。他曾經去找過他,看到的是他和盛夏開開心心地選婚禮蛋糕和蜜月套房,甚至都沒有抬頭多看他一眼。而他只道了一聲“恭喜”,就默默地離開了。他真的只讓他等了兩年,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是守信的。幾天之后的葬禮來了很多人,弦的目光不停地掃視來往的人群,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結果他又一次失望了,來的人是傅柏凜的爸爸。“世侄請節哀。柏凜受了沈家很多照顧,本來是要親自來上香的,可不巧的是他約好了國外的設計師這兩天和盛夏要趕去巴黎取婚紗,他托我替他上柱香,送沈夫婦一程。”“多謝傅伯伯記掛。”來參加葬禮的都是父母生前的好友和生意場上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是因為他來的。這幾年凜把他身邊的人全都趕走了,以前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因為不管大事小事,凜總是第一個知道,第一個幫他處理好,讓他覺得有了他,就好像有了全世界。現在他離開了,也帶走了他的全世界,真的只剩他一個人了。弦訂好了機票打算出國散心,時間定在凜結婚的那天下午。當天上午,他去參加了凜的婚禮。陽光明媚,綠草如茵,幸福的婚禮有教堂、王子和公主,還有氣球、鮮花和音樂;有他人的歡笑和祝福,也有自己的悲傷和無助。他只是躲在一旁偷偷地看著,并不想別人發現他。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