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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喊得老子心情好了,還能保你一命。”“對,來啊,喊,快喊!”青陽發覺這幾人分明不懷好意,死死咬住牙,不肯落了笑柄,眼角余光瞟向四周,卻發現這僻靜角落里根本沒有其他人影。領頭的兵痞見他不買賬,火氣上來,一把揪住他額發,狠狠往后一扯:“你喊不喊?嗯!喊不喊?”青陽見狀慌了神,憋足了力氣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媽了個巴子!”那人一聽,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趕緊堵住他嘴,扯著他頭發往墻上撞:“我叫你喊!我叫你喊!”他力道很大,青陽的頭碰著墻壁砰砰作響,撞得他頓時暈暈懵懵。旁邊另一油頭粉面之輩見狀,又多看了青陽幾眼,吸著口水道:“大哥,你看這小子細皮嫩rou,模樣也秀致,指不定是哪家跑出來的兔兒爺,不如讓兄弟幾個耍上一耍?”領頭順著他目光上下打量青陽,雙眼發亮,眼底現出yin猥之色,他一手抬起青陽下巴,嘖嘖道:“這眉眼確實生得好……”他正說著,另外那人早已猴急的去撕青陽本已破爛不堪的上衣,碰到他柔軟的胸`脯,一驚,頓時喜道:“cao!走大運了,原來是女人!”三人頓時蠢蠢欲動起來,猥瑣無比的去撕扯他衣服。被數雙惡心的大手觸碰,青陽頓時回身,他狠命掙扎起來,他從未經歷過如此場面,見這幾人猥褻舉動,只惡心得只想要吐,恨不能殺了他們,可是卻拼不過那三人力氣,拳打腳踢之間,被堵住的嘴也只能嗚嗚叫喚。眼看著單薄衣裳被扯下來,就要遭人輕薄,青陽掙扎不過,絕望閉上了眼,突然聽到幾聲慘叫,伴著rou搏聲,發覺對方幾人動作忽停了下來,睜眼一看,只現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高大英武的男人,他肩披大紅披風,身著白銀盔甲,腿腳勁猛有力,招數快且狠,堪堪幾招便將那三個兵痞斗翻在地。兵痞們見著他模樣,頓時如見了鬼一般,滿臉懼色跪地討饒,直喊著南將軍饒命饒命。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對那三人厲聲道:“你們幾個,違犯軍紀,按照律令,自行去領軍棍各五十!”三個兵痞一聽,頓時嚇得腿抖如糠篩一般,幾乎是屁滾尿流的爬走了。青陽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快意無比,他剛想向男人道謝,對方卻扭過頭,不肯看他。“按軍法,私闖軍營當斬,還請小姐穿好衣物,隨我去刑堂說個清楚。”一聽這話,青陽幾乎氣結,立即起身,跳到男人面前,氣咻咻道:“你好好看清楚了!我是男的!”男人有些疑惑的回頭,卻正好瞄到他凌亂的衣衫間露出的乳`溝,慌忙飛快轉過頭,道了一句非禮勿視。青陽這才想起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頓時心里一抖,慌忙又攏了攏衣襟,可那衣衫經過連日折騰,早已破破爛爛,不足以蔽身,見自己出這種丑,他恨不能鉆到地縫里去。男人回過頭時,便是見到他這幅模樣,微一搖頭,走到他身旁,解開肩頭大紅披風給他裹上。“多謝你。”青陽連忙道。男人半天都不說話,只是抬起眼皮,細細打量著他,那探究的眼光看得青陽心里發毛。宰相府上時常有客人登門拜訪,他跟隨少爺,也見過不少官員,這男人被喊做將軍,想必品級甚高,只是,他卻從未見過這位年輕的將軍。對方身姿矯健,英武不凡,劍眉星目,周身一股凜然之氣。是跟少爺完全不同的人物……糟了,怎么凡事都往少爺身上去想,那無恥的混蛋,早該忘個門兒清!如此胡思亂想著,男人突然開口,雙眼炯炯有神盯著他:“你右耳根后,可有三顆并行的痣?”“咦?”青陽驚訝的摸摸耳后:“你怎么知道?”男人沉著臉,湊近察看他耳后,果不其然,三顆細小黑痣齊整并成一排,他一臉震驚,出神的盯著,很久都沒有說話。須臾,他又問道:“你叫什么?”“青陽。”青陽很確定,男人原本四平八穩的表情微微變了變,眼神波一動,卻又很快恢復原狀。“那…你呢?”他試探著問道。男人愣了愣,深思一會,才一字一頓告訴他:“南陽。”這回換成是青陽驚訝了。南陽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西北邊陲最受擁戴的英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南陽大將軍!他發自內心的崇敬起面前這位英姿勃發的南陽將軍,再仰頭看他面容,竟覺得對方如天神一般,幾乎要頂禮膜拜之。南陽皺了皺眉,見他當下呆呆的樣兒,一把扯過他手向前走去,扯得青陽回過神來,又想到剛才南陽所說,頓時膽戰心驚問道:“你要帶我去問刑?”南陽只顧向前走,沒理會他。青陽心底起了陣陣寒意,他細皮嫩rou,連手指被劃了道小口子都嫌痛,怎經得起軍營里那些刑具,一路腦筋飛快轉了好幾轉,醞釀好一番話,方才哆哆嗦嗦狀對南陽道:“將軍、將軍……我原是個家奴,只因不堪遭受主子打罵虐待,尋著機會躲進運糧草的馬車里,因此逃了出來,陰差陽錯,無心闖入將軍營中,還請將軍明察。”他素有急智,這一番話說得順順溜溜,此時衣著破爛,灰頭土臉,著實一副孤苦樣兒,青陽雙眼氤氳起一圈兒水汽,見著楚楚可憐,格外惹人疼惜。一番話畢,南陽緩下步子,轉過臉盯著他,眼神格外銳利。青陽回望他的目光,眼神確是坦誠得很。他這番話里,有著七八分確是屬實。許久,南陽才收回目光,腳步一轉,帶著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他不知對方何意,剛想出聲,南陽卻又問他:“你既是逃奴,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這……”猝不及防迎上這樣一個問題,青陽怔了半天,搖搖頭:“我自出生就被賣作奴仆,不知故鄉在何處……”“可有甚么親舊去投奔?”“只有個叔父,早已過世了。”青陽說著,突然間心底涌出一股濃烈哀切。至此時他才發現,這偌大世間,原來早已沒了他的容身之處,除了宰相府,他無枝可依,可那個地方,他已決意不再回去。胡思亂想間,南陽已帶他進了一處營帳。“這是……”青陽瞧見房內的擺設,不由驚訝地張大了嘴,帳上懸著精鐵劍,幾上擺著烏木弓,堂中擱了篝火架,這些全是他從未見過的擺設。南陽背著手,踱到他身旁,定定看他:“我身旁正巧缺個侍從,你若無處可去,可愿留在這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