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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卿也用不著太過謙虛,若沒有你們二人的協(xié)助,事情也不會如此順利,因此,要給你們記一等功勞,回朝之后,一定要重重地嘉獎你們。” “朕一向是賞罰分明,該賞的自然要賞,該罰的自然也要罰。春游本該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此次出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大家應(yīng)該也沒什么心思再去游玩了,今年的春游就作罷了,直接返程回去,朕得好好整頓一下朝堂上的人了,明年再帶大家出來盡情游玩。” 他說著,把桌上的那一封賜罪圣旨交給了身后的太監(jiān)總管,“把名單上面的這些人全都綁起來,單獨押到一條船上,好好看守著他們,回去之后要讓他們游街,并且行刑示眾。” “是。”太監(jiān)總管接下了圣旨,按照圣旨上所寫的一個個點了名,獲罪的官員們或是絕望到沉默寡言,或是還想要垂死掙扎,跪地求饒。 “陛下,微臣是被逼迫的啊!是王爺,拿微臣的全家上下來脅迫微臣就范!微臣完全是迫不得已的,絕非刻意背叛。” “微臣也是被脅迫的,求陛下開恩,再給微臣一次效忠陛下的機會!” 龍祁世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借口,對于向他求饒的官員,他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更多出了幾分鄙夷。 “成王敗寇,你們當(dāng)初選擇投靠他的時候,可有想到過自己會面臨這樣的處境?贏了就升官發(fā)財春風(fēng)得意,輸了自然就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什么好掙扎的?既然落敗,那就做好等死的準備,明知道朕最恨背叛,何必多此一舉再來求饒?磨掉自己最后的那一點兒風(fēng)骨,簡直是貽笑大方。拖下去!” 龍祁世呵斥一聲,那些罪臣們便被一個個地拖了出去,讓他的耳根落了個清靜。 “陛下,這空氣里的血腥味道聞著實在有些難受。”李湘水抬起衣袖,輕掩口鼻,“臣妾想要出去透透氣……也不知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光景。” “對,你有孕在身,不宜呆在這兒。朕早就知道會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可朕還是要把你帶出來,若是不帶你同行,把你留在皇宮里,對你來說也并不安全。” “臣妾明白。”李湘水點了點頭,“陛下不管做什么都是對的,臣妾不會有半句埋怨。” “船艙外邊,大概也處處是血跡,但是外邊的空氣總比這里的更好一些,這船艙里邊的血腥之氣一時半會也散不掉,站在船頭,可以聞到海風(fēng)的味道,能把血腥之氣沖淡一些。”顧玨清適時地提出了建議,“叛軍已經(jīng)通通被拿下,陛下與娘娘也不必拘謹在這船艙之內(nèi)了,大可走出去透透氣,畢竟現(xiàn)在這艘船上都是我們的人。” “既然如此……”龍祁世朝著李湘水說道,“那朕就陪你出去透透氣,吹一會兒風(fēng)。” 李湘水莞爾一笑,“好,多謝陛下。” 二人一同走出船艙,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茍延殘喘的叛軍。 他們承受著毒液的煎熬,正被穿著防毒服的護衛(wèi)們用繩子捆起來,更進一步地控制住他們的行動,以防止他們傳染給其他人。 李湘水望著那些神色痛苦的叛軍,“原來這就是毒液的威力……看著怪嚇人的。” “貴妃娘娘不必擔(dān)心,只要不與他們有皮膚上的接觸,就不會被他們傳染,何況我們還備有解藥,能夠保證大伙的安全。”顧玨清說到這里,詢問龍祁世,“陛下,這些叛軍要如何處置?” “都是染上毒液的人,就得讓他們死得干干凈凈,杜絕半點傳染的可能性。”龍祁世面無表情道,“先把這些人都捆好了,等船只靠岸之后,一把火燒了,燒個干凈。” 顧玨清垂眸應(yīng)道:“是。” 幾乎能夠想象到一個大型火葬場了。 雖然獲得了勝利,還是有幾分悲涼之感油然而生。 世道就是如此殘酷,成王敗寇,輸家的生死只能夠由贏家來定奪。 勝利的犧牲品都是人命。 “陛下,咱們?nèi)デ邦^吹吹風(fēng)吧。” 李湘水挽著龍祁世的胳膊走向前方。 顧玨清望著二人的背影,等待接下來的一場戲。 事情還沒徹底結(jié)束呢。 雖然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船只上依舊是吵鬧的,護衛(wèi)們要收拾尸首、清洗血跡、捆綁俘虜,一時半刻也清靜不了。 龍祁世幾乎是以一種十分放松的狀態(tài)在散步。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倒在腳邊的一名叛軍,忽然毫無預(yù)警地爬了起來,握著匕首就朝他扎了過來—— 第376章 苦rou計 他原以為叛軍都被收拾服帖了,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卻沒想到會有人在臨死前反撲他。 眼見著那柄匕首扎來,他自然會有下意識的躲避舉動,可對方的速度也絲毫不慢,直逼向他的胸口。 “陛下小心!” 李湘水的驚呼聲傳入耳畔,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也讓他意想不到—— 本應(yīng)該站在他身旁的李湘水會突然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以自己的身軀為他抵擋那刺下來的一刀! “哧” 他聽到了利器刺進血rou的聲音。 一切都只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幾乎是空白的,直到衛(wèi)長琴沖上前來,把那名行刺的歹徒一腳蹬開。 衛(wèi)長琴這一蹬,那名歹徒的身軀撞上了護欄,整個人從護欄翻了下去,跌入海水里。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衛(wèi)長琴說話的同時,迅速掃了一眼李湘水的傷口。 肋下兩寸,避開要害,這一刀刺中的位置正如預(yù)想之中那樣,可謂相當(dāng)準確了。中等程度的傷勢,不會影響到腹中胎兒,只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在床榻上度過了。 “湘水!”龍祁世回過神來,立馬扶住了李湘水,慌張地喊叫道,“御醫(yī)!快叫御醫(yī)過來!神墨呢?叫神墨來!” “微臣馬上去叫。”衛(wèi)長琴立即返身回到船艙內(nèi),叫上神墨和一干隨行大夫去查看李湘水的傷勢。 龍祁世扶著李湘水緩緩地坐在船板上,他幾乎很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擔(dān)憂的時候。 腦海中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當(dāng)真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身為九五之尊,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太多了,對他付出真心的也不少,但是能有勇氣為他付出性命的……他自己都不確信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后宮之中,有貪慕權(quán)利富貴的嘴臉,也有溫柔嫻靜又無害的花骨朵,更有風(fēng)情萬種一心想博得他喜歡的,不管是哪一種人,只要容貌和風(fēng)韻能一時對上他的胃口,他就會有一時的興趣,但很快也就厭倦了。 他喜歡李湘水,或許不單單只是圖那絕色的容貌,他時常覺得李湘水的性格也十分符合他的胃口,她很有眼力勁兒,聰明卻又不過分聰明,俏皮卻又不矯情,偶爾有些刁蠻卻也并不讓